“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公的话,你们去官府鸣冤叫屈好吗?再说了,苏慎俭他已经嫁给我了,这是他的嫁妆,现在是我许家的明白吗?”要不说原身读过几年私塾的人呢,她能够理直气壮欺负苏慎俭,跟苏慎俭要银子,就是知道在律法上,苏慎俭嫁给她后,苏慎俭的银子也归属于她。所以时不时就拿这些威胁他。

    “这世上哪有家产传男不传女的道理,我可不管你那么多,他拥有的那些,必须得给我让回来。我这手里的书信可都是证据。”说完扬起手中的一沓书信。

    许意安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姐姐啊,但是没办法,在这里名分上,她现在就是一家之主,苏慎俭现在被人上门这么欺负,她不得不出面,其次就是,苏慎俭啥都没有了,那她也就只能回去种地了。

    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不管什么原因,她都得和苏慎俭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看着对方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许意安快步到厨房直接拿出两把菜刀,一把递给苏慎俭。

    显而易见,对面的人愣住,苏慎俭也看着手中的菜刀没有反应过来。

    许意安挥扬几下手中的菜刀,说得那叫一个不客气:“今天,我可不知道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只知道我们家里来了几个被我撞破准备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土匪。哦对了,昨日云仙县被通缉侦破的那个重犯吕茂,你们就是她的同伙吧!”

    说完还对苏慎俭眨眨眼睛,苏慎俭立马也反应过来:“我可没有姐姐!”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对面几人相顾环视,这情况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几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离开。

    七人走后,许意安拿过苏慎俭手里的刀,又放回原处。

    出来时候,看着苏慎俭在收拾内院,许意安也跟着将内院被糟蹋的花草以及其他被弄乱的东西收拾好。

    走到大门的时候,许意安检查了下,门并没有被强力撞毁的痕迹。

    许意安走到苏慎俭跟前:“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慎俭起先的怀疑的,这些人之前就找过他,自称自己的姐姐,想要自己桃红柳绿的店铺,他怀疑是许意安想杀鸡取卵想出这种方式,与这个人合谋,只要许意安也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姐姐,而他作为许意安的夫郎,她说归还这些,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这人分明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让他打消了之前的怀疑。

    “我是独子,我没有姐姐。”苏慎俭开口。

    “嗯,我相信你。”原身没有苏慎俭的更多信息,而她自己,肯定是要相信的苏慎俭的。

    她又不傻,这里女子为尊,女子继承家业,那个女人要是真的是苏慎俭的姐姐,苏慎俭的母亲没道理不传给她。

    许意安说完,等着苏慎俭继续说更多的细节,却发现这人又是闷葫芦憋不出几个字来。

    于是她主动问道:“今日那些人怎么进来的?”

    “趁着我准备出门的那时候闯进来的。”许是因为刚刚拿着刀的许意安竟然让他觉得这人虽然贪财嫌弃他,但是真正碰到事也是有责任感的人,苏慎俭坦诚道。

    许意安站在一旁看着苏慎俭,听着饱含委屈的声音,愤愤不平:“刚刚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地让她们走,就应该让她们赔偿我们的损失,她们这妥妥的就是私闯民宅加威胁。”

    “那些书信,我看了是我母亲的字迹。”

    “那又如何?你母亲已经不在了,算哪门子证据。就算是真的姐姐,你母亲也没有留下吩咐留给这个所谓的姐姐。”

    这种事就有些扯,她们那哪里是什么姐姐妹妹的啊,那分明就是明抢的阵势。

    这里男子本就体弱,而女人偏向于强壮力大,要不是自己拿出来刀,她们那几个人没那么容易走。

    “她们肯定又要去店铺闹,上次闹得时候,碰巧赶上县令公子来了,她们灰溜溜走了,这次我没想到她们直接蹲在家门口。”

    “我们报官吧。”许意安作为法治社会环境生长的人,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报警啊。

    “没用的,官府不会受理的。”苏慎俭想到报官时,那些人说着什么自行解决不在官府管辖范围内的嘴脸。

    原身记忆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上的律法,对于其他的律法她确实也一无所知。

    那怎么办?这话许意安没有问出口,她也惆怅,她自己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怎么方法应对。

    小鬼难缠啊。

    “他们是云仙县的人吗?”许意安突然出声。那个女人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自己不是本地人。

    苏慎俭摇头:“以前没有见过。”

    托原身之前在临角混迹过的经验,私逃户籍地这可是重罪。

    “她们纠缠你距离今日,有多久了?”

    “十来日了吧。”

    “你不要怕,你现在去店铺,她们只图财,不会对你怎么样。”谁说报官一定是要自己的遭遇呢,还有一种报官叫做举报。

    “她们闹事的话,店铺生意无法做下去的。”苏慎俭眼眶微红。

    “你不要怕,我会让她们今日就得离开云仙县。”

    苏慎俭□□裸地眼光看向许意安,满眼不可置信。

    愣生生给许意安看得不自在了,她真诚建议道:“苏慎俭,说真的,不要当法盲。”

    苏慎俭眼睛眨巴眨巴,没有理解。

    这样的苏慎俭,让许意安真心觉得像一个乖巧的小修勾,然后她问:“你当初报官,理由是不是那些人骚扰店铺?”

    苏慎俭点头,差不多。

    许意安开导:“这种事可大可小,本就轻视商人,在不在他们范围内,还不是她们一句话。”

    “确实。”苏慎俭在生意中因为商人这一身份没少遭遇不平之事,更何况他身为一个男子出来抛头露面。

    “她们不管,那是因为没有触犯到她们的利益,你呢,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不是本地的人,但是因为你不知道私逃户籍地是重罪。她们试图逃户逃税的帽子只要你给她们扣上,轻则撵回户籍地教罚税款,重则可是要杀头的。这官府涌入外籍之人,路引一般可是只有读书人及其家眷或者商人走南闯北才容易下放。她们来这里一不是做生意,至于读书人嘛,我瞧着不向。不管真假,只要你去报官了说有人逃户逃税进了云仙县,官府的人啊,保管她们诚惶诚恐。”

    原身认识住在临角巷的那些人,贫民流民贱籍混住一个区域,其中流民就是其他户籍地因为各种原因来了云仙县,若是天灾人祸,得以收留官府那里都是有备案的。

    没有路引贸然收留其他户籍地的人,这要是查出来了,整个县衙的人都得告罪。

    为什么这么严重也好理解,朝廷纳税,主要的税收是农民的粮食,若是人人都逃离户籍地,那粮食谁来种,税收谁来交?

    苏慎俭长呼一口气,有些迟疑:“官府真的会管吗?”

    “当然,我们只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替朝廷举报逃税的行为她们不会不受理的。”许意安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想到一个问题,那人信誓旦旦自称苏慎俭的姐姐,私自离开户籍地是没有法律意识,还是真的因为得知自己的母亲抛夫弃女现在才得知想要家产,又或者另有人指使?

    苏慎俭这才喜笑颜开,一改之前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妻主去官府报官,我去店铺,她们若是在店铺等着闹事的话,我也不怕。”

    许意安转脸,有些羞赧道:“你去吧,不要怕。”

    苏慎俭闻言便像有了主心骨,脚步轻快,离开院子。

    直到苏慎俭走了,许意安这才用手扇风,她这是第二次听到妻主这个称呼,妻主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

    这就是女尊独有的称呼吗?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直接忽略了恋爱那一步的亲爱的或者宝宝的称呼,跳跃到了妻主称呼吗?

    不行,这个称呼听着太奇怪了,她一定要找个时间跟苏慎俭谈谈,换个称呼。

    不过苏慎俭一般话本来就少,她这贸然让人别这么称呼自己,自己会不会很奇怪,毕竟他们也是事实婚姻关系。

    为了以防万一,许意安还特地带上了苏慎俭给的装有五十两的荷包。

    等到许意安到达官府的时候,说明来意后,这些人立马郑重其事,许意安只说在西门街附近其他也不多言。

    当然要相信官府的力量啊,侵犯到他们的利益的话,肯定会用心办案。

    许意安悠哉游哉走着,现在盛世,官府也是需要业绩的,许意安看着,真夸张,这是要出动了这个县衙的人吗?

    应付一段那些人的时间,许意安相信苏慎俭还是哟这个能力的。

    她这次经过街市,看着路边的烧饼,唔苏慎俭应该还没用早饭,于是便买了三个烧饼,自己一个,苏慎俭两个。

    苏慎俭长得这么高,应该食量挺大的,看着这巴掌大的烧饼,许意安觉得自己吃应该是够的,毕竟自己减肥习惯了胃口不大。两个应该不够吃吧,于是又要了两个,这个分量应该差不多适合苏慎俭。

    等到自己走到桃红柳绿时,店铺空荡荡,只有苏慎俭在整理布匹。

    “她们没有在这里等着吗?”许意安问。

    苏慎俭手中动作不停,回:“我来到这里时,等了会没发现人,等我开门后没多久,她们便进来了,准备砸店铺,布匹还没砸多少呢,官府的人便来了,我直接就对着官差说道她们外地来的。于是她们就都被抓去审问了。”

    “呐,你先吃早食,我来帮你收拾吧。”许意安走到苏慎俭跟前,将手里的四个烧饼递过去。

    苏慎俭转身看向许意安手中的食物,烧饼?四个?什么意思?扭头:“我不吃!”

    许意安苦口婆娑:“不行的,不吃早食对胃不好,容易得胃病的。晚食可以不吃,但是早食一定得吃。”

    说完将手中的烧饼递给苏慎俭,见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去,许意安好脾气递到苏慎俭手上:“必须得吃早食。”

    看到递在手里没有拒绝的苏慎俭,许意安颇为满意,便将有些散乱以及地上的布匹放在专门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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