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
好似感知到什么,久我千秋回过头看向了泽田纲吉,她歪着头看过来的模样在泽田纲吉的眼里特别的可爱:“怎么了吗?”
就在刚刚,身侧的这人情绪好像有一瞬间的不对。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这么多年的交情不是做假,即使现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就那事交谈,但对方的状态她还是很关心的,是以她下意识微皱着眉,将手搭上了他的小臂,担心的看着他。
“什么事都没有哦。”
对方对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然后他就抬眸看向了对面的猫眼青年,在朝对方点了点头后,他用一副仿若主人般的态度说:“你好,我是泽田纲吉,是千秋的挚友。你是…?”
“你好,我是绿川光,姑且是久我桑的同居者。”
两个男人礼貌性的握了下手,而久我千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什么情况?是有人在算计她的吗?她怎么突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到同居者两个字,泽田纲吉面上笑容不变,只是自然地收回手后侧过头看向了久我千秋:“同居…?”
他的表情一下让久我千秋即视到了她家boss,明明她和纲吉现在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一点心虚。
这不应该啊。
她假咳了几下,干笑着一手拉一个:“咳咳咳…我们老站在门口谈天像什么样子啊,快点进来快点进来,纲你也尝尝绿川君做的点心吧,超好吃的哦。”
因为久我千秋的坏习惯,诸伏景光基本每天下班时都会给她带些蛋糕回来放在冰箱里。
“………”
两个男人顺从的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小屋走去。
在诸伏景光到来前,这间屋子本就是久我千秋的暂时落脚点,她不会在住的上面委屈自己,但在吃上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时政解决的,是以她的家里基本没有存任何食物。
也是在诸伏景光来了后,家里才多了些烟火气,也多了不少人气。
“给,店长,可不能吃太多哦。”将多余的几个蛋糕放入冰箱,诸伏景光摆好二人份的点心和茶后,忍不住对着久我千秋叮嘱了一声。
“我知道啦,绿川麻麻。”久我千秋轻声抱怨了一句。
“那我就先上去了,店长你们聊。”
说完后诸伏景光就先行回了楼上的卧室,将客厅留给了这对青梅竹马。
久我千秋捧着茶杯,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面前的泽田纲吉,看得对方又好气又好笑。
“千秋姐,关于上周我的生日,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泽田纲吉笑吟吟的:“明明说好了等我十八岁成年的那天会给我回复的,可是你却没出现?”
“等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那时候明明说的是等你成年了、想法如果还是没有改变的话,我们到时候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发现这人一本正经的扭曲自己的话,久我千秋一秒中招:“纲你别乱改我的话!”
“但是千秋姐没有来见我是事实,明明昨天都特地抽时间给横滨的那位名侦探庆祝生日了?”
“额…”
他的这话,说的久我千秋哑口无言。
这的确是她做的不好,但如果不是泽田纲吉行动力满点地跑到她面前来了,估计她还能继续躲下去,怎么可能自己主动去见他啊。
她颇有些心虚的摩挲着茶杯:“但是、生日礼物你应该收到了——…”
“但千秋姐只是把礼物送到了我的房间门口,自己却偷偷跑了。”
“…………”
“我明明期待了好久的再会,可是却没见到人。”
“…………”
泽田纲吉并没有故意做出可怜的模样,他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着,然后久我千秋就“呜”的一声,抱住了脑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久我千秋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来自泽田纲吉的表白。
因为…泽田纲吉是她亲爱的boss的来孙啊!!!
若要问这两个时代完全不一样的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一切要从久我千秋意外救下她的师母艾琳娜说起。
那时候,giotto·vongole因彭格列的壮大超出想象而产生了削弱战力的想法,虽然戴蒙·斯佩多是持反对态度的,但giotto并没有听从,结果意外招致了敌对家族的偷袭,艾琳娜还差点因此丧命。
如果不是那时候久我千秋在重伤濒死的时候无师自通的领悟了雾属性火焰的构筑能力的话,恐怕艾琳娜就不是差点,而是真的就此撒手人寰了。
得到消息急忙赶回的giotto对此很是内疚,面对来自戴蒙·斯佩多愤怒的指责,他也一言不发的任对方发泄,幸好的是艾琳娜并没有因此出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方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戴蒙·斯佩多对卧伤在床的爱人自然是寸步不离的,于是…因为艾琳娜的存活而造成的历史变动被时政探测到后、在彭格列总部周围绕来绕去打探情况的时政人员那可疑的举动一下就被发现了。
可怜的时政人员被拎到了初代家族面前,尤其在知道对方的目的可能与爱人有关后,某个妻控态度自然不会好,然后初代家族成员们就从对方口中知晓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未来。
据当时在场的蓝宝所言,在对方讲述艾琳娜去世后对方的所作所为时,戴蒙·斯佩多身上的杀意可怕到不行,而面对着伙伴们不自觉投来的眼神,他脸上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和以前那个有些毒舌但勉强还是好伙伴的戴蒙·斯佩多简直判若两人。
冲突的前兆终止于艾琳娜的出现。
了解爱人的艾琳娜对于戴蒙·斯佩多当时的状态很担心,所以才会撑着受伤的身体赶来,也多亏了她的到来,让giotto他们之间冷凝的气氛再一次流动了起来,戴蒙·斯佩多因着她在现场才有耐心和giotto他们一起听时政人员的讲解。
反正让艾琳娜如历史所记载的那样离去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触戴蒙·斯佩多的霉头。
在讨论了好几天后,时政方提出了一个建议:作为世界基石持有者之一彭格列指环的持有者,初代家族成员在死后他们的灵魂会进入到指环内,在需要传承的时候他们可以用实体的方式出现引导新一代家族的核心成员,这是初代他们原本的未来,但若是他们与时政达成协议,可以通过时政的技术让他们在有必要的时候回到指环,其他时刻他们可以待在时政所开辟的特殊空间内,不用担心被法则所发现。
这时候的时政本就刚起步不久,正是急需人员的时候,而彭格列初代家族成员的品性自然不用说,时政很是欢迎他们,而且他们本就是世界基石选中的人员,时政的存在其实也是世界的选择,所以在讨价还价后,初代家族们同意了时政的建议。
艾琳娜并不是被基石选中的成员,但她愿意靠时政的技术与神明达成协议来长期陪伴在爱人身边,等到爱人的职责结束之后,到时他们再一起共赴黄泉。
戴蒙·斯佩多自然是不同意的,他怎么舍得让爱人经历和自己一样见不到解脱的未来呢?
但是——…
【“我想陪伴在你身边,戴蒙。”】
【“大家一直在保护着手无寸铁的人们,我也一直以你们为荣…所以,这次我们也一起努力吧。”】
【“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我们的‘faly’。”】
面对这样的爱人,戴蒙·斯佩多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giotto·vongole的超直感在判断事物真伪上格外好用,所以在确定了时政的确是正义一方后,他们为了顺应历史做了不少工作。
其中就有将艾琳娜和久我千秋送往久远的未来这一行为,因为历史上艾琳娜的确是死于敌对家族的偷袭,只要她本人消失于人前,对方的具体去向就可以靠操纵情报来达成顺应历史。
就这样,久我千秋和艾琳娜被送到了未来的日本,暂住地点就在并盛町,在这里,她认识了幼年的泽田纲吉。
这时候的戴蒙·斯佩多因着艾琳娜的遇袭本身就还憋着一口气,是以他在送二人到达并盛后,并没有言明泽田纲吉是giotto退隐日本后的后裔一事,只说这个地方是朝利雨月的故乡,哪怕此时距离当初也已经过去了百年,但这里依旧还是平静的,所以才会安排二人暂住在这。
后来艾琳娜在日子稳定了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时政帮助爱人(因为自她遇袭后对方的作风愈发冷硬让她完全没办法放心),而久我千秋则是被她托付给了隔壁家的泽田太太,所以久我千秋才会和泽田纲吉成为青梅竹马。
小时候的泽田纲吉…怎么说呢,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就算回来也只是待几天(大部分时候他都被对方的玩耍方式吓哭),是以他小时候性格是有些怯弱的,再加上本人比较废柴,是以他一直是被人霸凌的对象。
——“你是准备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吗?”
——“明明是男孩子,但却只会哭吗?”
——“站起来,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是久我千秋和泽田纲吉初次见面时说的话。
那时候逆着光的女孩,红瞳熠熠生辉,她的身影在年幼的泽田纲吉看来,仿若自带救世祖光环,耀眼的不可思议。
在这之后,因为看不下去纲吉老是被欺负,奈奈阿姨神经又太过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情绪的不对,久我千秋仗着自己大他两岁,女孩子小时候发育比男生要早,就当起了纲吉的保护者。
很难说她的这一举动是不是受到了长辈们保护弱者思想的影响,但对于年幼的泽田纲吉来说,她的到来毫不犹豫改变了他的日常。
虽然久我千秋是个体术废,但她性子里有股狠劲,在和那些熊孩子们打架的时候都是一副‘打不赢你我也要从你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的态度,是以在几次过后,那些熊孩子明白了她不好惹,后面也不敢再来找她霉头。
泽田纲吉的日子就这样安稳了不少,在这之后,他和久我千秋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玩伴。
久我千秋不同于那些同龄人,不会因为他的废柴而嘲笑他,因着她的举动,小时候的泽田纲吉在知道了对方是因为自己抱不平而受伤后,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自责了很久。
为了不让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他想要变得更厉害,想要不再是一味的只被对方保护,他也想要保护对方。
有的时候,人们的蜕变就在那一瞬间。
泽田纲吉是个性格偏软弱的孩子,但是为了朋友,他愿意努力去改变自己。
在他踏出那一步的瞬间,他就已经不同于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了。
就像以前泽田纲吉总是学不会骑单车,在其他同龄人已经能稳稳地骑行的时候,他还需要靠单车辅助轮,曾因此被狠狠嘲笑过的他对于自己学会单车不抱任何希望。
久我千秋自然是会单车的,在知道泽田纲吉一直在一个人偷偷练习的时候,她狠狠的说了他一通,然后强硬的加入了对方的练习中,面对着他的多次失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陪在他身边。
等到他终于学会的时候,泽田纲吉看到久我千秋露出了灿烂的笑颜,对方那句激动的话他绝不会忘:“太好了!纲,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在所有人都嘲笑他是废柴纲的时候,只有她主动的站出来帮助了他,并且一直站在他身边,没有厌弃过他。
面对这样的她,他会喜欢上对方,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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