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出现了一个略显诡异的场面——平时嘴不停歇的宇哥不说话,一言不发,说他将冷漠刻在了骨子里,可偶尔还会回复一句来自闫商风的问题或者闲聊。而闫商风嘴都停不下来,在二人中间,像是在扮演和事佬这个角色,场面简直不要太修罗。

    不知不觉中,三人到了该分开的岔路口,曹舟很在意一言不发的宇哥,总觉得有心事,也因为宇哥的出现终止了原本的计划,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便提议道:“宇哥?我送你回家吧?”

    张听宇下意识回答:“不……”

    可一个声音盖住了他的未尽之言,闫商风冷清疏离的声音硬生生盖住了张听宇的开朗,下意识道:“不用了”

    曹舟垂下眼帘,失意的朝宇哥点了点头:“那……明早见。”

    两个路灯之间总有那么段黑暗,他缓缓踏入,在黑暗中回头朝宇哥望去,不舍尽侵眼眸,心脏重重一落,他真的、不想被宇哥这么冷漠的对待,那些该是自己的温柔,他想一并全都找回来!

    看着曹舟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听宇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不用了对曹舟意味着什么,刚想转身离开,脚下一转,又扭了回来。

    没提闫商风对曹舟的冷漠,因为他知道其实他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同意曹舟的好友申请的,本身还未真正原谅曹舟,朝他提议:“走陪我去买手摇糯米糍机器,这样以后想吃就不用去买了,随便弄点材料咱们自己也可以做,走啊。”

    他二话不说便拉住闫商风的手腕,闫商风故意慢了半拍,炙热的眸子温柔而又深沉,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抓到了光,可自己却不敢上前,庆幸被抓住,同时又想躲在暗处,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张听宇拉着闫商风到了一家大型超市,想问问里面卖小吃的商贩,随便逛逛的同时路过一个店前,门口摆放这一个纸箱,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塑料长剑、金箍棒。

    他停下从里面抽出炫酷的发光长剑,做了一连串自以为很酷的动作,最后把剑指向闫商风:“看剑看剑,放下你的武器,束手就擒吧!”

    话音刚落,便弯腰从纸箱里又抽出一把剑塞到闫商风手里,继续他的角色扮演游戏:“不然就受死吃我一剑,赶快投降。”

    不得不说,在人满为患的商场,中二的做出不受别人目光的事情,多少有点社交牛逼症。

    闫商风在张听宇期待配合的眼神下把剑放了进去,正当张听宇以为他嫌自己有病的时候,闫商风举起双手,用几近宠溺的眼神盯着张听宇的眸子,嘴角漾起弧度:“我投降,请张警官将我逮捕吧,我认罪。”

    “那……我以你对我图谋不轨的罪责将你逮捕,有什么异议吗?”张听宇把长剑放在他肩上,微微仰头,嘴角挂着一抹狡黠,颇有一番理直气壮的态度,可他却在等闫商风的反应。

    然而闫商风摇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做什么让人觉得很有趣的举动,态度相反,甚至是出乎意料,只仅仅薄唇轻启,眉眼带笑,可面红耳赤却在肆意喧嚣,告诉对方其实自己早已不知所措了:“没有异议。”

    他紧握的手心已经湿润了,心里像是坐过山车一般跳个不停,在心里怯怯想着张听宇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张听宇蹙眉,说他不配合吧,明明确实有在对词,说他配合吧,怎么什么罪名都认?自己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找事开玩笑的,他还真不介意啊?

    他拿着长剑戳了戳闫商风的胸膛:“确定不挣扎一下?对我逮捕你的理由没有任何疑问?”

    闫商风拧眉思索,然而并没有什么疑问,语气透着几分委屈缓缓道:“既然张警官都说了我对你图谋不轨,那我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吗?”

    他看出来来自张听宇的打趣了,可是自己生出了没想反驳的想法,甚至还想接受来自于他的调侃。

    “……”张听宇把长剑塞回纸箱,被他不反驳无异议的话给惹的顿时没了心情,“你倒是反驳啊,之前你不是对这反应很大吗?难道我说的多了,你免疫了?”

    闫商风仔细想了想,可能自己冒出这样的念头,真的是因为免疫了吧,于是对张听宇点了点头,并借此询问:“那我的表现……还算不错吧?”

    “……嗯”张听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闫商风这种反应其实也还不错,毕竟顺着一个人说效果往往是最好的,对他鼓励,“那这么说来的话,也还是不错的,下次加油,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想想怎么威胁我我才肯听话。”

    夏日燥热,喧嚣的风也躁动不安,鼓舞了闫商风的决心,被这么一夸,竟微微低下头来,耳尖不知是热出的粉红色,还是怎的,再也没能褪去。

    张听宇找了一家门店,进去打听了一下哪里可以买到手摇糯米糍机器,被告知附近五条街就有一个食品机械厂,买了三盒糯米糍,同时还买了不少的材料作为感谢,拉着闫商风就往那边去。

    坐出租车一路到附近的食品机械厂,保安却不让这两个穿校服的小孩进。

    “叔,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真的是来消费的,我们是从商场特地打听来这儿的,我们只要一台手摇糯米糍机器,我搜了一下价格也不贵,我们真的能付得起,钱没偷没抢,都是正经的零花钱。”张听宇委屈的模样,努力让保安信服自己所说的话,说出的话竟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叔~就让我们进去吧。”

    闫商风望着还在极力劝说保安的张听宇,想上前为他分担一些手里提着的袋子,张听宇摆摆手,抽了个空隙跟闫商风说话:“不用了,平时都是我拿东西,我拿着就行。”

    “哦……”闫商风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只能再旁锁起眉头干着急,遗憾自己怎么没能帮上点忙,最终选择再旁附和张听宇所说过的话,“叔、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真是来买机器的。”

    保安义正言辞:“叫大人一起吧,不然回家去。”

    张听宇终于放弃了挣扎,一手提着做糯米糍的材料,一手烦躁的拨了两下头发,神情有些气馁:“怎么办?这还怎么买啊……”

    闫商风不忍看到张听宇这幅模样,眸中不知何时升上几分柔光,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也透着温柔,想让他尝尝自己做的:“想吃的话我做给你吃,不一定非要买台机器。”

    “那不是麻烦你吗,况且……”张听宇说着,顿了一下,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买台机器的方便之处在于,只要有材料想吃随便吃,还有一点就是,可以摆摊挣钱!闫商风不是还要养家吗,买台机器岂不是更方便,况且他也想试试摆摊赚钱的体验。

    他坚持道:“害,我不管,今儿非买不可!”

    说着,转身又去跟门口的保安磨嘴皮子。

    “……”闫商风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看张听宇誓死不罢休的模样便闭上了嘴。

    不明白他坚持要买台机器做什么,仅仅为了吃的话,自己也可以做啊,为什么偏要吃机器做出来?

    眸子一垂,失落蕴含眼底,却在失神中意识到有个方法可以买到机器,他瞧着食品机械厂下方的一连串联系方式,半晌才望向跟保安正进行激烈口舌之争的张听宇。

    在犹豫要不要借此机会趁机让他尝尝自己做的的时候,想起他失落的模样,抬脚缓缓向前一步,迈出第一步后下定了决心,迈着修长的腿朝张听宇走去,把他跟保安拉开,站在大门口指着写着公司名称及电话号码的石头:“如果打电话的话,可以试试能不能预约送货上门。”

    张听宇望着石头愣了愣,转头对上闫商风的眸子,头一歪,单眉轻轻一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他说的话点头表示赞同:“终究是我傻逼了,还是你眼神好使,谢了。”

    话罢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肯定,便掏出手机打了石头上刻的联系方式,询问了一番后确定对方可以送货上门,于是打了个出租车就回去了。

    离别前跟闫商风叮嘱道:“叔说明天就能送过来了,我让他暂时放在门卫那了,这样明天我就不用以你的名义费劲巴拉的回去取了,明天我请你吃糯米糍,不见不散。”

    他刚走出去几步就又折了回来,把做糯米糍的材料递到他手里叮嘱道:“明早去上学的时候顺便把这个放门卫,我回去加上叔的联系方式把钱转给他就妥了,早点睡,拜拜。”

    昏暗的路灯下,闫商风没站在光里,望着少年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又热烈,直至他消失在黑暗里,这才想起转身离开,睫毛微微煽动,思量情之所起,结果皆因少年。

    闫商风所认为的自在,就是张听宇从一开始所说的一个人。

    别墅冷清,偌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人,他是喜欢安静没错,但在这所房子里感觉很压抑,灯光璀璨夺目,冷白的灯光几乎照的人惨白,不带一点血色,电视是唯一能在这宁静空旷的环境中增添色彩的地方,可依旧不尽人意,辽阔无垠的同时又是空荡寂寥。

    忽然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光要有妹妹,更需要一份张扬的喧嚣,但如果不是只能一个人,谁愿意一个人?他想靠近那种美好,但是自己这种人,真的不配。

    张听宇让他练习的那枚硬币一直被他装在身上,昨晚回家的时候就有在练,今天也不甘放弃,反复试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也依旧没能成功。

    想着做题放松一下心情后重新练习,竟发现自己竟不知疲倦的学到了十二点钟,要知道他平时可是会严格按照自己规定的作息时间休息的,没想到这次竟忘了时间。

    这算是放松了心情让自己不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试试张听宇说打局游戏放松,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张听宇的手机,胆战心惊的点开游戏,刚进去就弹出一个邀请页面,重点是邀请人头像像是在蹦迪一样弹个不停,闫商风第一次点了叉号,正准备点其他的一个不注意点了确定,谁料那人直接秒开。

    只有一个确认按钮以及五对五都是空白头像的界面让闫商风没反应过来,想着该怎么退出游戏,可页面既没有退出也没有叉号,只能被迫点击了确认。

    进入游戏后他有些傻眼了,因为跟张听宇让他玩的有些许不一样,能看得到双方用的什么英雄之外,还提醒可以禁英雄,好巧不巧,他还是一楼,这让他心生慌乱,无措的盯着屏幕。

    三楼名叫野辅联动,发了条消息:宇哥我打野,你中,晴姐辅助可以吗?

    因为按照之前的阵容,张听宇会习惯性的拿野位,曹舟自然而然是他的辅助。

    闫商风没看懂他这句话,半天不知道该选那类英雄,直到最后系统自定选为一个偏长蓝头发、蓝衣服的男英雄,心中一阵慌乱,也不知道选错没有。

    先不说选错的事,以自己的技术,张听宇为自己挑的人机模式都还打不过呢,更何况跟真人打了,这岂不是要输了……

    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闫商风也不知道是他们谁在说话,但听声音,至少能辨认出那是高晴:“我上单,不会辅助。”

    “我辅助,魏凡之下单。”耳熟的声音蓦的灌入闫商风耳朵,光是这个声音就让他蹙了蹙眉。

    他紧了紧握着的手机,动了想逃离的念头,可他不能退出,只是纳闷,周泽跟曹舟是怎么个不对付?怎么还在一起打游戏呢?

    仔细一看,下方全是基友标识,除了高晴是个粉色的兔耳朵数字显示六除外,周泽跟张听宇数字最高,高达十五。

    对局开始,看到他们都去了对应的路,闫商风犹豫的移动屏幕到了中间那条路,没赶他走这才放下心来,四个队友也都能辨认出来都是谁了。

    上单名为【嘎辅助大腰子】的是高晴,打野【野辅联动】是周泽,下单魏凡之名字叫梧桐之,跟着他在中路那个名叫一叶扁舟载雨声的,就是曹舟了……而张听宇的用户名叫做一死一送。

    为了防止被对方击杀,闫商风清完兵线就躲回塔下减少阵亡。

    曹舟也并不是一直跟着他的,清完兵就跑到了下路,这让他松了口气。

    手机里时不时传出他们发出信号的声音。

    高晴:“周泽先支援下路吧,我这儿可以。”

    周泽:“魏凡之,上上上,我来了。”

    魏凡之:“小心草丛,对面打野也来了。”

    曹舟:“马上到。”

    这几天周泽一直在跟高晴双排,来自他的同桌魏凡之邀请肯定不能拒绝,原本以为是他们三个人的三排,谁知道还有曹舟这货,魏凡之想着喊宇哥一起打游戏呢,正巧上线就果断邀了。

    谁知看到宇哥在线,四个人都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点击邀请,快到谁的页面在前都没看清。

    周泽想着好不容易能跟宇哥打最后一局五排,这局得好好表现,毕竟不能在晴姐面前丢人。

    闫商风就一直待在他该待在地方,清完兵就躲在塔下,也没下去支援一下,玩出了一种只有他一个人游戏的既视感。

    周泽击杀完对面下单,清完野路过中单,提醒还在塔下的宇哥,声音带着点疑惑:“宇哥,上啊,是对面不配让你拿经济吗?”

    然而并不是因为这点让他疑惑,而是从一开始他的操作就很让人怀疑,看到他待在塔下心里默默升上一个念头。

    不知所措的闫商风就这样楞楞的看着屏幕,站在塔下眼睁睁的看着对面过来支援,最后将周泽击杀,曹舟残血。

    想着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自己要是在上的话就是张听宇所说的葫芦娃救爷爷了吧。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了麦,曹舟的辅助几乎也不来中路支援,一整局下来闫商风为了减少阵亡的次数,就是能不上就不上,能打塔就打塔。

    终于等到游戏结束,闫商风看着五十星落到了四十九时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但一出来就被踢出了房间让他知道了自己有多让人难受了……

    他不敢在动,退出游戏界面,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该怎么跟张听宇解释,以至于到后半夜都没睡着,拿起手机想发消息给张听宇,但现在都很晚了,还是不要打扰他睡觉了,心里实在愧疚的睡不着,拿出试卷写了起来,直到凌晨四点才昏昏欲睡进入梦乡。

    然而才过了一个小时就再次起床了,花了半个小时做完饭收拾便当,把东西按张听宇的嘱咐放在了保安室,就去了学校。

    他比很多人都先到教室,张听宇、周泽、高晴是一起进的教室,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明天又要周考了,这星期过了周三真的特别快,不得不说闫商风你挺厉害,刚转过来没有一点压力连课程都赶得上,我只有一句牛批。”周泽跟着闫商风来到他位置上,边说边意有所指的往曹舟位置上瞥了一眼,像是在挑衅闫商风刚来就把他没考上的分数给考上了。

    视线转而移到宇哥身上,有些奇怪他最近怎么到班这么早,提了一件他们二人都快忘了的事,对闫商风抬抬下巴,说到最后刻意加重了语气,更是直接对上曹舟的眸子:“上周不是帮宇哥补习了吗?这周我看看效果,闫商风,我看好你哦,可别让某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泽不提还好,一提张听宇才想起来,他之前用过闫商风帮自己补习的借口……

    可眼下马上就要周考了,闫商风学习没问题可以动不动以自己的名义考出窜天的成绩,可自己这啥也不会怎么替闫商风考出成绩?

    张听宇随便打个哈哈,敷衍道:“放心好了,我保证他已经有能力做出来一道数学题了。”

    “可以可以,还是你厉害,周泽都教不会他。”高晴知道周泽一直在帮张听宇补习,听到闫商风这么说目光都带着点钦佩,毕竟张听宇是出了名的难教。

    周泽正背对着高晴,听到这句夸人的话咬牙切齿的朝闫商风肩头轻锤了一下,神情透着几分不服气,转身从后排绕到了自己位置上。

    等到张听宇坐到位置上闫商风视线才勉强从他身上移开片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总爱盯着他看,仿佛怎么看都不够。

    “给你。”张听宇从口袋掏出一瓶牛奶直接塞到闫商风桌兜,翻来要用的书,使劲儿摁了摁后确定它不会再翘起,这才支着头面朝闫商风,着急道,“怎么办,我忘了还有周考,明天考试怎么办?你没问题,我可不行啊,这几天咱们都干了些什么?就是没做学习这个正事。”

    闫商风满脸自责,又不知所措,愧疚难抵,低头颤着睫毛解释:“那个……我昨晚玩了游戏,一进去不小心接受了邀请就直接开局了,然后……掉了一颗星星,这个好像很重要吧?我不是故意要进去的……”

    张听宇觉得这都不是事,但看闫商风等待批评的模样也就没选择逗他,摆摆手无所谓道:“哦,那没事,应该是周泽他们邀请的,你要是怕坑他们等会儿我把小号给你登上,三十颗星随你掉。”

    忽然想起什么,啧了一声,示意闫商风别打岔,“快别说掉星了,正事要紧,现在掉星是小事,周考是大事,来咱商量商量怎么办。”

    闫商风感叹张听宇的肚量,同时又惊于他为自己找想的程度,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事徒增烦恼,毕竟学习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能在无聊的时候填充自己的工具罢了,甚至不值一提,提议道:“我可以控分,那些你不会的我可以不写,你的话,就平时的水平就可以了,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什么呀,跟我几天这是佛系了还是被我带跑偏了?怎么说出这种话跟我把你带坏了一样。”因为闫商风这”无所谓”三个字让张听宇皱了皱眉,神情难得严肃,“昨晚你玩游戏了?还是别玩了,我想想你名声怎么办。”

    他可不愿意做坏人,你无所谓我还不愿意无所谓呢,就算是为了妹妹而活,这最值得一提的成绩也不能沦为无所谓的态度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尽力就好了,我本来就没有名声,也不需要那些莫须有的东西。”闫商风连忙解释,他的本意就是想让张听宇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谁知他会以为他在带坏自己。

    一个念头骤然升起,张听宇眸子狡黠一转,想到一个能替闫商风保持名声的同时,还能增添名声的办法,抬起眼皮往讲台快速扫了一眼,拿出数学书,指着它道:“这周都学了什么?把你觉得能考的题,把前三步教会我就可以了。”

    闫商风意味不明,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听宇没解释,只是自顾自的翻开数学书,看着上面英文单词一样的数学忽然觉得希望在渐渐陨落,对自己放低了要求:“要不看今天我能学到哪一步吧,我要是实在学不会,把前两步教了也可以。”

    闫商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把他认为这周周考的题型给写了下来,题是自己随机想出来的,把纸往张听宇方向推了推,修长的手指拿着笔在旁标注,红唇一张一合,轻声为他解析。

    光是听着就已经觉得晦涩难懂了,更别提后边还有很多,张听宇干脆支起头,条件反射的装作有认真在听的模样,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闫商风笔尖的所到之处,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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