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听宇双手插兜,懒散的迈着步子缓缓靠近,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天。
“唉,听说你们班来了个转校生,我能跟他玩玩嘛?”夏祁章语气戏谑,坏坏的脸上露出小虎牙来,挑起眉梢一扬,笑的一脸痞气。
闫商风没听懂他什么意思,眉头微微蹙起,视线随着张听宇的到来紧紧盯着他看,夏祁章注意到他的眼神,后退一步往旁边移了移,发现是他正提的转校生。
“聊什么呢?”张听宇上前,歪了歪头,见夏祁章脖子上的吻痕从不消失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怼他,“不怕把血都给你嘬出来吗?玩这么猛?打我主意啊,小心我开拖拉机现场给你造个墓。”
夏祁章不怒反笑,点了点头抬手朝他下巴勾去:“你这朋友耳朵挺好啊,模样不错,要不要考虑跟哥哥?”
张听宇了解他,很作很作,而且嘴碎,听到这句仰头一躲,更是直接一个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他脚上:“疯了吧?你兄弟!的朋友,也敢啊?”
夏祁章拢起眉头,不是对他踩自己感到疑惑,而是这话里话外都很了解自己的样子,没在打趣,收了不正经:“最近他有事啊?都没怎么看到过他。”
“没事,好的很,我保证。”张听宇重重点头,生怕夏祁章不信,拍了拍闫商风的肩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话。
闫商风会意,点头回应:“嗯,我很好,没事。”
夏祁章疑惑之际,张听宇打断了他的疑虑,又道:“不赶紧回去吗?一会儿寝室门一关你就只能在外边过夜了啊。”
这下惹得他无比茫然,连自己住校都知道,这自来熟跟自己有的一拼不说,纳闷张听宇怎么把什么都告诉这个转校生了,但还是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拜——”
张听宇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这才收回视线,而闫商风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见他回头,目光躲开,听他的声音落入耳畔:“咱们也该走了。”
“他……是你朋友?”闫商风对那人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虽然听周泽他们说他会跟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但第一次见是真的吓坏他了。
痞气很重,不同于张听宇的懒散,他的模样,更像是个混子,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张听宇跟这样的人来往,那脖子上的红痕、轻浮的语气,吊儿郎当的模样,跟张听宇的出入太大,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能称兄道弟呢?
“邻居,从小互不顺眼的那种,外人面前基本都装不认识,见面了也不说话,除非一方先打招呼。”张听宇解释道,“我羡慕他成绩比我好,做什么事都得比一比,结果他反过来羡慕我成绩比他好,跟两个二傻子一样,我嫌弃他堕落、他嫌弃我堕落,好嘛,比谁更受欢迎啊,他纪律委员,我也纪律委员,看谁还敢堕落。”
“……”闫商风原本以为是结交的朋友,原来是从小就认识的,那知根知底,应该不会对张听宇不利,那张听宇相信,他也选择相信。
只是有些疑惑,他问道:“不是说见面了不说话吗?那你刚刚告诉我你认识。”
“因为那货呗,刚好你也可以试试主动打招呼,如果觉得我过分,那下次见面,你先说哈喽。”张听宇往周泽方向瞧了一眼,此时二人一人摇着机器,一人为顾客盛,不得不说颇像一对小夫妻。
再次转头对闫商风笑开:“商风……赏风、听宇、听雨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啊?好巧啊。”
闫商风摇头,面对张听宇时嘴角时常挂着浅浅笑意,目光如灼,同时又柔情似水,问道:“你喜欢什么季节?”
“夏天,就现在。”张听宇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回答,又问道,“你呢?”
闫商风故意慢了半拍,瞧着少年意气风发张扬的背影,没思考便不假思索道:“也是夏天,就现在。”
张听宇只是勾了勾唇,轻轻一起跳抓了片叶子,上前趴在三轮车的靠背上,看着二人跟小两口一样,手里摆弄着绿叶:“晴姐?刚刚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高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没什么啊,想请我吃东西而已,不过我拒绝了。”
正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个说话的周泽有了答案这才放下心来,张听宇知道周泽不敢问,所以就替他问了,为了他能安心。
虽然不知道刚刚周泽为什么那么生气,但高晴还是决定解释一番,边忙边说:“我见过他,上次我朋友在附近做暑假工,夜班十二点回家的时候遇到一伙喝醉酒的人,是他救的我朋友,人挺好的,还让我朋友送回去,还嘱咐了一大堆话。”
周泽眉头一皱,停下动作,想让高晴意识到那人可能真的没安好心,试图带给她危机意识,问道:“你不觉得他这人很……轻浮吗?”
高晴拒绝从别人嘴里认识一个人,也拒绝只看表面就断定一个人是副什么德行,抬头对上周泽的眼睛,坚定的眼神让人看的心头一颤:“他们两个一班的,他什么样我不清楚,也没兴趣,更不想知道,而且你知道刚刚他还跟我说什么吗?说十点了,跟男同学出去就我一个女生很不安全,让我找个信得过的人送我回家。”
这话听的周泽跟闫商风皆是一愣,没想到明明那副模样的人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张听宇像是情理之中,毫无任何惊讶与波澜。
忙到现在已经十点钟了,虽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明天他们还要上学,这才决定收摊。
张听宇胳膊碰了碰闫商风,冲高晴跟周泽抬了抬下巴,不用说,闫商风大概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在张听宇的视线下,闫商风略显局促,他从来不会那些华丽的语言,可能这些话对妹妹说才不显得突兀,但张听宇给了他勇气,让他知道,自己也可以主动找上朋友。
他朝二人上前,语气从刚开始的局促不安到慢慢领会:“帮了这么久,晴姐跟周哥辛苦了,领一下今天的工资吧。”
周泽听宇哥这么说,抬腿踩上三轮车车后脚蹬的支撑,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摸了摸下巴,眸里的戏谑不减反增,打趣道:“我说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感情你俩像个老板,我俩是你们员工啊,怎么宇哥负责发工资,闫哥负责管理是吧?你俩谁是老板娘?”
张听宇下意识抬手用大拇指朝向闫商风:“他是。”
他本能的推脱,可这锅甩的,似乎丢给了自己……
“管钱的一般都是老板娘,我认了。”周泽当真点点头,并附和了一开始的说辞,眸里带着挑衅对宇哥扬了扬眉梢。
谁让刚刚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生跟高晴说话的!非要报个仇不行!
“我是。”张听宇一听周泽这么说,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刚刚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指闫商风,这波必须揽了,不然这锅就在自己身上了。
谁知高晴跟周泽俩人一唱一和,摆摆手笑看向宇哥说道:“工资就不必了,请我们吃顿饭就行了,不能让我的老姐妹老板娘破费不是。”
听高晴也这么说,张听宇瞬间不乐意了:“嘿!我都说了我才是老板娘,你俩是好兄弟,不接受姐妹这个词。”
周泽感叹闫商风的勇气,朝他竖起一根拇指:“争着做老板娘的也只有你了。”
张听宇挑衅的冲闫商风挑了挑眉:“那可不是。”
话罢等待来自闫商风的反应,期待他能有所反抗,可闫商风虽然没点名是谁,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意有所指道:“可能管钱的做老板娘才最合适吧。”
周泽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两个人不互相推脱居然还都往自己身上揽,真是杀疯了。
高晴实在没忍住,道:“怎么回事啊你们?老板娘这么好当的吗?都想管钱呢是吧?”
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没在说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他们只是在互相推脱,而不是争着做老板娘。
“先送晴姐回家吧。”意料之外是闫商风主动先开的口,张听宇的提醒还没到,他就先一步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因为他知道,张听宇啊,真的能自己干就会自己干,很多时候都会到顾及女孩子,永远不会冷场,永远是他们之间的开心果跟调味剂,所以他才主动提出。
“我飙车带你们!”张听宇嘴角漾起一抹弧度对闫商风笑了笑,眉眼弯弯,坐上驾驶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上车,“上车!飞咯——”
周泽看着糯米糍机器等各种材料占了有将近一半的位置,于是提议道:“位置不够了,要不宇哥,跟你同桌挤一挤?”
张听宇挪了挪身子,拍了拍留的位置,回头对闫商风勾勾手,笑意侵蚀目光,不正经的模样永远带着调戏,让人分不出真心还是假意:“过来,坐我旁边。”
闫商风看着二人上车,期待的想着能留个位置给自己,可事实在他们没上车之前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那仅剩的空间真的装不下他们三个人。
他这才犹豫的迈开腿朝张听宇走去,局促的踏上踩板,双腿并拢将手放置在腿上,就是能不离张听宇近就不离他近,还刻意往边上使劲挪了挪。
张听宇也没想太多,手一把放他合拢的腿上往自己方向掰扯了一下,没良心的调侃打趣:“往我这边挪一点,不然一会儿甩出去了可来不及叫救命啊。”
然而闫商风倔强的没动,他只是想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就好了,没想要那么多,所以刻意保持与他的距离,停止心止不住的靠近,可他想靠近,却总是会望而止步,不敢再多深入,浅尝辄止是怕自己不够好,毕竟他们相差太大,他站在光里,而自己却身处黑暗。
张听宇见闫商风没动,后边的周泽知道这位开车什么样子,有意护着高晴,刚想开口提醒宇哥,车猛然一动,吓得他下意识往高晴的方向扶去,生怕她一个没抓稳向后仰去。
闫商风也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抓住扶手,张听宇对上闫商风惊魂未定的眸子,单眉一挑,像是在警告他听自己话,再次开口提醒:“各位抓稳了,你确定不靠近我一点吗?”
他最终妥协,往张听宇方向挪了一挪,手抓住一旁的扶手不敢在松懈,天晓得张听宇会怎么开车。
明明知道他在有意逗自己,也知道他不会把自己甩出去,可他不得不妥协听话,就想听他的话,就想信任他。
不得不说威胁的效果成效显著,张听宇车技其实还算不错,他没在逗闫商风,开车也相比带周泽时候稳当的多,一路上既没有滑铲也没带闪现。
迎着微风,银白月光撒下,四人有说有笑,发丝在风中舞蹈,舞出了他们意气风发的年少。
高晴为闫商风指路,可张听宇知道她家在哪,基本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并平稳的把她送回了家。
送完周泽,把闫商风也送到了门前,他刚下车张听宇便提议道:“等会儿继续帮我补习吧?要不为了明天的周考今晚干脆通宵吧?”
闫商风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好。”
“那你回去先准备准备,我马上到家。”见闫商风答应,张听宇就觉得希望在即,毕竟是人家的学习,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也要拼尽全力去努力一下。
话罢便开着车离开,路过商店还带了些小零食,把三轮车停在楼下抬头望向窗户,见灯还亮着便提着大包小包上了楼。
他知道无论闫沫若睡着没有都会把客厅灯开着,像是在告诉他家里有人为你留了盏灯,生怕吵到她睡着便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却没想到闫沫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张听宇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放在桌上,细小的声响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推了推眼镜注意到她额上带着细汗,从她手里抽出扇子为她扇了起来。
这一动作却把浅睡的闫沫若给搞醒了,她沙哑着声音,揉了揉眼睛,瞧见桌上带的零食不由得拧起眉头,埋怨中又是无奈又是撒娇:“哥你回来了,最近每晚你都会带零食回来,都把我喂胖了,以后别在买了。”
“进屋睡吧。”张听宇没应她的话,只是柔声提醒。
“那哥也早点睡。”闫沫若点点头,提醒了一声便趿拉着拖鞋走进卧室。
张听宇目送闫沫若进屋,为了不打扰到她,拿起桌上的书便走出门去。
刚踏出家门把门关上想下楼去,忽然转念一想,转身上了楼,来到天台,正好有个水泥砌成的台子,书往上一扔,双手一撑,直接腾空垫着屁股就坐了上去,一条腿踩上台子,胳膊肘抵在膝盖上,颇有一番大佬的坐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拨通了闫商风的号码。
那边秒接,听他的声音落入耳畔,并询问:“怎么补习?你……”
他刚把家里收拾了一下,那期待的语气像是在等待张听宇提议要过去补习一样,因为他说过要通宵补习,所以心情才会激动的等待。
况且他早就给张听宇的补习制定了计划,为的也是这一天的到来,那时候他不敢主动提,因为怕张听宇否定自己,可按照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因为自己而主动提出补习这件事,事实证明,他不但赌对了,也为多了解张听宇而心生窃喜。
张听宇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他不喜欢安静,但在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可又享受这种孤独,他抬头看着周围的夜景,微暖的风没有丝毫凉意,燥热的紧,让心也平静不下来。
听闫商风这么问,他道:“就这样吧,咱们开视频,然后你讲就行了。”
失落不光在眼底,也通过声音传递,闫商风点头回应:“哦……”
原本还以为他可能已经到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补习,一时间失落尽侵,有些心不在焉的。
单凭一个“哦”字得到的信息太少,张听宇没发现闫商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他把摄像头打开,可周围昏暗,照的书本勉强能看清。
闫商风这才意识到,张听宇这是……在哪?妹妹睡得早他不会在家跟自己打视频,以为他会过来,想着出门接他一下,衣服都穿好了,结果被告知他并没有要来的意思。
他没忍住询问:“你这是……在哪啊?”
张听宇无所谓道:“咱家楼上的天台啊,原本是想回去让你给我补习的,但我一回去肯定就不这么想了,所以临时决定,还是来天台吧,这样我才不会被某些东西吸引目光。”
“那好吧,外面不会很热吗?”闫商风只好就此罢休,于是提议,“楼道相对比较阴冷,可以去楼道。”
张听宇往天台门口看了一眼,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半夜的估计也都睡了,天台不扰民,还是算了,没事,你教吧,我能听进去多少就多少,英语我也什么都不会呢,今晚能把数学给补习就算万幸了……”
闫商风心想:原来是自己考虑不周了,竟没想到扰民这一项。
于是道:“那好,你尽力就行,不要有太大压力。”
“嗯。”张听宇点头回应。
成绩从第一,一周时间直接掉到倒数第一肯定会有人唏嘘吵闹,所以他一定要力挽狂澜。
闫商风趁着对面昏暗的月光下找到题目,翻开书开始为他一一讲解,滔滔不绝的声音使张听宇一阵困意涌上,下意识对闫商风的问话点头敷衍:“懂了懂了。”
“那你把这道题第一步写下来。”闫商风能察觉到张听宇的心不在焉,也没拆穿他。
张听宇拿着笔将写字板放在腿上,写了个解后,半晌后看着手机屏上闫商风为他讲的那道题,公式套上后洋洋洒洒写下答案,接着把手机对准自己写下的题。
闫商风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这道题的对错,提醒道:“从第三步开始往后都是错的,第四步符号错了,导致往后的结果也都偏离了正确答案。”
听到闫商风说前三步是对的,张听宇莫名松了口气,这一天下来,消化了两个题的公式跟前几步的步骤真是难为自己了:“前三步是对的是吧?下一道题,我能做出前两步前三步就行,剩下的以后慢慢补,现在权宜之计只能这种地步了,以后帮我补习吧,毕竟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好。”闫商风知道张听宇不会一直这样,立马就答应了他。
天逐渐蒙蒙亮,太阳还没露出头,张听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你瞌睡吗?今天你不会在考场上睡着吧?要不你先补会儿觉,一会儿我叫你。”
闫商风掩面轻轻打了个哈欠,将挤出的眼泪擦拭掉,红血丝爬上眼眶,疲惫的摇了摇头:“没事,我还不困,你先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起床。”
“哇,你见过日出吗?我给你看。”张听宇看着此时亮起的天,语气有些兴奋,把正对着书本的手机抬起对准天空。
日头微微发亮,带入橙黄,不一会儿周围满是这橙红色薄薄的微曦,竟耀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来。
日出照人,他想既然都装作还能熬,索性提议:“既然都不愿意睡,那直接去学校吧?稍等,我买点饭,马上到,你不用急。”
话罢,他拿起一旁的书跳下台子,受伤的腿一软,弯腰揉了揉,因为也没什么大碍,拿起垫着的书就跑下了楼。
自始至终他都没挂电话,以为闫商风应该会挂,索性就没管他,下了楼点开手机买饭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路上他都没挂电话,于是关了摄像头跟免提,放置耳边道:“怎么不挂啊?”
对面没有传出声响,张听宇以为他睡着了,摁着静音,把饭带回家洗漱一番这才出发赶往学校。
闫商风见张听宇跳下台子后揉膝盖,心上一紧,把手机放桌上转身去拿他买的药,刚回来就发现张听宇把摄像头关了,而对面也没了声音,以为他是太困睡着了,于是就想做好饭收拾好一切出门去天台找他。
手机在口袋里张听宇一直没管,到了他们分离的路口时才想起来点开静音叫他起床,他刚把手机放置耳旁,拐了个弯就跟一个人撞了上去,他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跟那人对上了视线。
闻到熟悉的味道,那眸里的惊喜跟喜悦毫不掩饰,一脸惊喜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睡着了吗?”
少年的笑容太过耀眼,闫商风在看到他时眸里也皆是惊喜,没想到会在这里跟张听宇相遇,他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张听宇摇头笑笑:“没有没有,你没出声我以为你睡着了,还想去找你呢,这下好了,给碰上了,给你。”
把牛奶塞到闫商风手里,顿了一下,试图安慰一下他,说明自己会尽全力去考试,要是不理想,可要有心理准备:“今天的考试我会争取考好的,但是肯定没办法符合你的预期,不过我会尽力,所以……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哈。”
闫商风点头:“嗯。”
很快到了学校,教室里因为昨晚张听宇跑的快所以没来得及擦黑板,闫商风见几乎每次都是他在做,于是主动踏上讲台把黑板擦了。
张听宇上前,从讲桌上拿出一支粉笔,走到黑板一角,写下课表跟值日生,边写边道:“咱班的值日生这么多天你是不是还没捋清楚怎么排的?按名次排,从倒数第一开始六个人往上推,你是最后值日的那一波,跟风哥、泽哥、舟哥班长高晴他们几个一起。”
他朝闫商风抬抬下巴,靠近他在黑板上随手画出一个可爱的小兔子:“来,要不要学画小兔子?我教你。”
闫商风转头看着他画下那个图案,按照他的图案开始照猫画虎,虽没他的可爱,可胖嘟嘟的脸依然透着一股萌萌的味道,张听宇止不住的夸赞,给足了他鼓励,边说边为他示范:“可以啊,小兔子乖乖萌萌的,下次擦黑板写值日生你也可以画些小图案,你看还有小熊猫,还有咱们的狼王灰叔,可爱的小羊……”
他一连画了好几个可爱的小动物,随后满意的后退几步欣赏起自己的画来,最后来了一句:“啧,丑萌丑萌的。”
闫商风带笑瞧着他,摇了摇头,不知在说画还是在说他:“很可爱。”
“趁着还有时间咱来再教我会儿,走走走。”张听宇把粉笔随手一扔,正中粉笔盒内后拿起黑板擦擦了擦黑板,拍了拍手走下讲台,等着闫商风下来为自己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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