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本意是想好好感谢他,没想到竟弄巧成拙,又麻烦他一回,心里纵使有千万个愧疚,也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妥协了:“那需不需要我帮忙?真的实在太对不起了,就是想好好感谢你一下,谁知道出了这事。”
张听宇很是肯定的神情让老奶奶误以为他一个人可以,摇头道:“没事,帮着帮着就亲了,您回屋先换身衣服吧,我要是在不去看看这水一会儿就淹到客厅来了。”
“那你赶紧去看看。”老奶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摆手让他别管自己了。
张听宇正准备转身去洗手间,忽然想起一个事来,问道:“水阀在哪?先把水阀关了。”
“我去关,你先去看看。”老奶奶连忙道。
张听宇听话的回头,走进洗手间却发起了愁,盯着正不断汩汩往外冒水的水管拧起眉毛,心想自己应该可以,先尝试修一下再说吧。
说干就干,他把校服外套一脱系在腰间,弯腰去摸喷水的源头。
水花还在不停四溅,让本就只穿了一件白色体恤的他浸湿了衣衫,将完美的线条呈现出来,额头上挂着细汗染了几缕碎发,眼镜架在鼻梁上也被溅了水珠,那双长腿弯曲成优美的线条,让单薄的肩衬出挺直的后背。
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不免有些狼狈。
他终是不会修东西,落了个落汤鸡也还是没能制止住喷涌的水管,只能将水赶到地漏让其流进下水道里。
“小朋友怎么样啊?不如我叫人来修吧?”老奶奶先把水阀关了,换过衣服来到洗手间,看他衣服都湿透了不免有些自责,“放哪吧,我叫人来修吧,你看看,身上都湿透了。”
男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就是不能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他偏不干,逆反心理一上来,非执拗的要自己来修,那怕对面只有一句:我服了你了可以吧,牛批。就这一句他都能成为一个赌注,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并且对面会说出服了自己的肯定!
他拍拍胸脯:“我可以,奶奶您先在客厅坐着,没事,我来就可以。”
老奶奶见张听宇如此肯定,于是当真放心的交给他了。
然而张听宇真的对水管一窍不通,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制止住,最后实在没办法,烦躁的起身,双手叉腰看着那不听话的水流,挠了挠头掏出手机,下意识给万能的周泽打电话,然而正准备点击,忽然手指一顿,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划着屏幕停在了那个备注为斯文败类的人上面,随后果断点了通话。
随着那边秒接,张听宇神情无奈,语气委屈,说到最后,竟能从中品味出撒娇的味道来:“你到家没有?能不能来一趟啊?隔壁老奶奶水管爆开了我修不好……我知道我不该死要面子说自己可以,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支援……你过来好不好嘛。”
闫商风刚到家,正盘腿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一个本子一支笔,想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来重新制定学习计划,张听宇就打来了电话。
他想也不想的便摁了接通,听到对面透着狼狈的话语原本欣喜的心情立马紧张起来,连忙应下:“好,马上到。”
确认闫商风会来,张听宇这才松了口气,但这段时间他还是想多做一下抢救,不死心的继续尝试,可水管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张听宇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接听:“你到哪了?我出去接你。”
闫商风家左右都有邻居,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张听宇所说的老奶奶,所以没敢轻举妄动:“楼梯口。”
这三个字一传进张听宇耳朵,几乎是从洗手间飞到门口开的门,手里的手机都没来得及挂断,在看到闫商风时眼前一亮,手里抓着手机冲他摆了摆手,喊了一声:“这儿!”
在看到张听宇浑身湿透时闫商风摁断电话,下意识锁紧眉头,小跑上前,语气迫切:“怎么回事啊,怎么湿成这样?”
“来不及解释了,我的好同桌,先支援!”
张听宇拽着闫商风的胳膊拉进了屋里,迎面而来的异味让他眉头锁的更深,抬手下意识挡了挡鼻子,希望能缓解一下,见一旁的张听宇并没有任何反应忽然意识到,他是不嫌弃、还是闻不到?
老奶奶看着张听宇跑到门口开门,有些意味不明,还没说些什么就见二人走了进来,看张听宇拉着那人往洗手间边走边并肯定道:“奶奶,您坐着,这次马上修好!”
走进洗手间,张听宇一脸委屈的指着水管:“你快看看吧,我真的弄不好它。”
闫商风二话不说把外套脱掉递到张听宇手中,蹲下便去修水管。
过了许久,张听宇弯腰俯身在他耳旁,瞧着还在不停出水的水管蹙眉,语气虽然没有半分挑衅,可说出的话胜似挑衅,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会不会修啊?”
随着水流逐渐减少,闫商风转头的同时起身,瞧着张听宇正浑身湿透,心里止不住的乱跳,指了指他身上的湿衣服,眼睛一撇不再看他,干咳一声:“把湿衣服脱了吧,先穿我的外套吧。”
张听宇把他的外套递给他,果断把短袖脱掉,拧干了才把它递到闫商风手里,接过他的外套穿上,平时他都是敞着怀,这次难得把拉链也拉了上去,可依旧露了半个胸膛,接过湿衣服朝水管抬抬下巴,眉眼一耷,透着几分无奈:“只顾着叫你忘了你会不会了,是不是修不好啊?”
由于张听宇露了大半个锁骨,导致闫商风视线总往那瞟,实在没忍住朝他伸出手去,刚抬了一半缩了缩手指,吞咽了一口唾沫。
张听宇意味不明,偏身往后退了一步,对他伸手的动作倍感困惑:“干嘛?”
见张听宇躲了一下,闫商风深褐色的眉眼一垂,抿了抿唇,随后果断把拉链给他拉到了脖子那里,盯着颀长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随即慌乱的移开目光,这才回应他:“已经好了。”
“好了?”张听宇朝水管方向倾斜了一下身子,瞧着逐渐变小的水柱点了点头,“不亏是你,这下又多了一个工具人。”
闫商风没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看,见他眼下有一颗水珠,不受控制的朝他抬手,用大拇指把水珠给蹭掉。
张听宇摘下眼镜,仔细的抹了把脸,忽然眸子狡黠一转,盯着闫商风眼神逐渐变得戏谑,惹得他下意识偏头躲闪目光,于是他干脆上前一步,额头抵上他的肩。
闫商风登时僵住了身子,双手垂在身侧的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手来,看着肩头的少年心跳不止。
还没抬手抚上他的头发,肩上的少年便坏心眼的摇头蹭了蹭,再次抬头看着他肩头湿了大片,不由得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来:“这下你也湿了,哈哈哈哈哈,跟我一样了。”
心神一晃,闫商风鬼使神差的抬手朝他头发摸去,五指夹起来一些碎发,轻轻抚着,不经意嘴角含笑,神情越发温柔。
张听宇顷刻之间愣住了,心情骤然一动,下一秒反应过来偏头往后退了一步,眉头拢起,看闫商风的眼神越发沦陷在他深邃的温柔里,看他用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跟神情来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故意忽略了刚刚尴尬的事情,他单手插兜,一手把眼镜带上,把闫商风刚刚为自己拉上去的拉链往下拉了拉,目光扫过他时显得挑衅,桀骜的模样仿佛再说:有种再来拉一次拉链。
“既然好了那就走吧。”
闫商风被他的一记眼神惹得低下头,怔怔的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又缓缓松开,跟在张听宇身后一起走了出来。
张听宇在老奶奶面前竟因为这张脸显得有些乖巧,一脸的人畜无害不说,一手拿着衣服一手叠放在那只手上,更衬得乖张:“奶奶,已经好了,我们就先走了,您别送了,实在想谢谢我的话改天请我吃饭吧。”
他偏头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闫商风,没等老奶奶再说什么,便毫不犹豫的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烦躁的心情让他一脸的不耐烦,走出几步后脚下一顿停了脚步,摸了摸鼻子静听身后的响动,可他一停,身后的人也没了动静。
他忽然回过身去,看着平时明明张扬喧嚣模样的自己此时正微低着头,几缕发丝湿漉漉的垂在额前,神情尽显温柔纯良,眸里黯淡下来的眼神使人心中一动,一脸等待批评的模样让他不由得眉头深蹙,终于蹦出一句话来:“谢谢。”
闫商风以为他要发火警告自己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话,他以为张听宇不介意,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之前他不是说过他面对曹舟的时候都会有反应来反抗的吗?看来有时候这种出格的动作,他其实是不介意的。
他一寸一寸的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对上张听宇不耐烦的眸子,失落蕴含眸底,失去光的眸子黯淡的一塌糊涂。
“下次……能不能,不这样?”张听宇说着,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摸的动作,向一旁的栏杆迈了一步,快要下山的太阳依旧能照的人眼睛发昏,于是他将短袖搭在自己头上遮挡烈阳,胳膊放在栏杆上十指相扣,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呼了一口气来平复心情,“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了,这要是曹舟信不信直接就是一捶?真是没事别摸我头发,最好也别碰我,烦死了!”
不知道是谁给了闫商风勇气,促使他问出了一句让张听宇无语的话:“那要是周泽呢?”
张听宇转头看向他,眉宇间泛起狐疑,随着转身的动作一条胳膊搭在栏杆上,纳闷他是怎么问出这句话来的,以至于举止中都带着慵懒之气:“谁给你的勇气让你问出这个问题来的?先抛开他会不会这样做,他要是真做了,我直接上去就是一脚,不然我会以为他是来拧断我脖子的。”
他话音一落,没在开口说话,导致在他们之间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只要他不说什么,闫商风也不会自己找话题,索性干脆就僵持着。
转身将胳膊继续搭在栏杆上,蝉鸣聒噪,三伏天热的烫人,空气时不时传来的暖风没有半分凉意,在这样燥热不安的环境下心也跟着喧嚣。
过了好一会儿,张听宇才悠悠的来了一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闫商风不明,试探性的回答:“蝉鸣?还是风声?”
“都不是。”张听宇心情浮躁,语气也跟着带有浓浓的暴躁意味,理不直气也壮劲劲儿的又补了一句,“算了,你先回去吧,但还是要谢谢你,明天别忘了帮我补习。”
闫商风点头,微垂的眸子皆是使人尽收眼底的沮丧,绕过张听宇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他本能的回过头去,燃起希望的明眸,听他的声音闯入那不安且躁动的心:“闫商风,你生日几月几号?”
闫商风回答:“阴历十月二十五号,你呢?”
张听宇微微蹙了一下眉毛,眸里闪过一丝抵触,低声纳闷道:“这么巧?”
他话锋一转,用懒散的语气,无所谓道:“我早过了,2月22号。”
“你是不是比我小几个月?”闫商风记得杨洁提过张听宇比自己小几个月,忽然意识到他家门锁到底是根据什么设置的。
张听宇摇头表示不关心:“是吧,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这下彻底没了声音,张听宇没在叫住他随便聊天,纵使闫商风想开口,可他组织语言能力太差,连个寒暄都不会,彼此无言了半晌,闫商风这才选择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下了楼。
一直听着身后动静的张听宇在闫商风离开时忽然松了口气,闭眼静静聆听刚刚他所说的声音,可他找不到声源,随着外界声音被逐渐屏蔽,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他再次睁开眼睛,将手放在心口处,不可思议的轻喃道:“那声音是我的心跳!?”
连自己都没发觉,他竟是看着闫商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连忙转身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将腰间的校服顺手一扯扔到了沙发上,这会儿功夫头上顶着的短袖也干了大半,他径直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猛的把短袖从头上拿下来甩在了一旁的洗衣机上。
镜中少年桃花眼被晒的微微泛红,眼镜也遮盖不了此时他殷红似血的两颊,耳朵也是发烫的红色,只是不知是被太阳晒出来的,还是因为某人而红的脸。
他此时脑子里都是刚刚闫商风委屈的模样,不是他用自己的那张脸做出的委屈表情,而是实实在在闫商风的模样!
脑子实在太乱,他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洗了洗脸,可透着凉意的水不但没将浮躁安抚下去,反而更浓烈了。
他只当天气太燥容易暴躁,况且空气中的燥热让他本就安静不下的心更加强烈,刚把闫商风赶走,他就想回家了。
关了水龙头从洗手间出来,闫沫若正坐在客厅等他,见他出来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有些心疼:“去我屋里吹会儿空调吧,是不是中暑了?”
她朝哥哥上前,一手放在他额上感受温度,抬手试了试自己的,不免有些担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那就更不能吹空调了,冷不冷?”
张听宇后退一步抬手试了试温度,对闫沫若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太热了,吹会儿空调就好了。”
闫沫若松了口气,抓着哥哥的胳膊边说边将他往自己房间拉:“那就好,大夏天发烧可是最难受的,既然是热的那就赶紧来我房间凉快会儿。”
房间虽然有些简陋,但被闫沫若给收拾的极为妥当,这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她平时不开空调,很多时候都是开窗通风,刚刚见门被急促的打开,随后就看到哥哥的背影走进了洗手间,以为他中暑了不愿意说,才回到房间把空调开开让他乘凉的。
张听宇没坐在床上,而是进屋后坐在了凳子上,低头神色复杂,蹙眉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入神到都没发觉闫沫若已经叫了自己很多遍了。
闫沫若狠狠推了一下失神的哥哥,在他眼前抬手晃了晃,声音也故意放大:“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张听宇这才反应过来,哼出一个鼻音:“嗯?”
“没事。”闫沫若眸子狡黠一转,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接着便走出房间去厨房做饭。
她不是不会,而是有哥哥在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动手,所以她也就不在哥哥面前提自己要做饭这件事。
张听宇跟在闫沫若身后,停在厨房门口朝客厅偏了偏头,示意她从厨房出去。
这星期早饭都是他买的,上学的时候闫沫若就自己做这吃,现在过星期了,他又要因为给闫沫若做饭而烦恼了。
看着闫沫若神情像是失落一样走到客厅,他灵机一动,单手插兜走到她面前:“昨天哥哥不是摆摊卖了糯米糍嘛?今儿哥请你吃饭好不好?”
出去吃饭让闫沫若心情小小激动了一下,但很快对哥哥摇了摇头,语气也颇有埋怨的意味:“别花钱了,家里想吃的食材都有,还非要让别人赚个人工费干嘛呀,算了。”
她很能理解哥哥的辛苦,什么东西只要是给自己的就会拼命给到最好的,他永远都是这样,自己的不重要,意见也不重要,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但只要一牵扯到自己,就什么都是重要的。
她总觉得自己是个负担,让哥哥明明很值得引以为傲的成绩做到无所谓的态度,让哥哥明明自己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而因为自己过得潦草糊涂,她总是抱怨自己为什么没办法帮到哥哥,害他要放弃所有,只是因为自己……
“乖,听话。”张听宇摸了摸闫沫若的头发,目光也跟着柔了下来。
闫商风的妹妹可不能在我这儿受了委屈,他可得好好保护才是啊,不然就对不起闫商风了。
到了楼下饭店,那八块一碗的面让闫沫若觉得有点贵,张听宇看着她眸里的羡慕有些心疼她,考虑到点太多吃不完会浪费,就额外点了一盘荤菜让她吃,而他自始至终都没夹过那道菜。
不是他不喜欢吃,而是觉得如果是闫商风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吃一口。
闫沫若吃的少,那盘菜没吃完,张听宇抬手叫来服务员,并没有选择浪费,也从未觉得打包带走很丢人,而是理所当然道:“帮我打包,谢谢。”
银白的月色探出头来,张听宇在沙发正准备入睡,闫沫若就把他拉起来到房间里非要凉快一会儿。
他拗不过,只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聊了会儿天说自己困了闫沫若才放他回去。
可事实上他睡不着了,直至后半夜都没能入睡,心里总惦记着赶快天亮去跟闫商风道歉。
昨天他真的是发神经了!居然对闫商风发无名火,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头发吗?他把湿头发放他肩膀上蹭了蹭闫商风都没生气,自己哪来的脸生气呢!真是没救了。
以至于一大清早买完早餐放到楼上,就提着早餐奶以及一大袋子零食跟他的衣服到别墅附近逛。
逛了大约三个小时,看着屏幕已经八点了才决定回家看看,他摁了指纹锁一路无阻碍的来到客厅门口,决定要不要摁铃提醒他一声时,眸子忽然狡黠一转,嘴上勾起一抹笑来,直接摁了指纹打开了门。
原本以为能看到闫商风的睡颜,谁曾想一开门便看到他正盘腿坐在桌前写题,并在自己开门的一刹抬起头来。
二人对视良久,最先移开目光的是闫商风,他眸里充斥着惊喜,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他们同时朝对方走去,可闫商风略显激动的声音却出卖了他:“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准备早餐。”
“不记仇吗?喏,赔礼道歉的,昨天对不起,我把湿发在你肩头故意蹭了蹭你都没生气,你只是摸了我的头发而已我就大火,对不起……”听闫商风这句话张听宇不由得心生愧疚,说出的话也不再是理直气壮,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用威胁的话语说出了撒娇的感觉,“那你今天还给我补习吗?这是你的身体,你的荣耀,你不能拒绝。”
闫商风昨晚辗转反侧没睡着,后悔自己居然摸了张听宇的头发,还恬不知耻追问出那样的问题,如果这是越界,那他以后不会了,只看着心生欢喜就好……
他直言道:“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摸你头发的。”
“你没生气真好~”被闫商风原谅让张听宇顿时笑逐颜开,他来到桌前把东西放下,盘腿坐在桌前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闫老师开始补习吧。”
闫商风上前,刻意距离张听宇远了点坐下,在他面前放下一支笔一个本,把书推到中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题。
张听宇扒拉出来一盒牛奶扎开递到闫商风嘴边,静静地盯着他的唇靠近。
闫商风视线从张听宇唇上划过,最后盯着吸管看,然而在他正准备喝时,张听宇猛的一缩手送到了自己嘴里。
就这吸管喝了一口又放在闫商风嘴边,二人对视一眼,张听宇眼神示意他喝,信誓旦旦道:“喝吧,这次保证不会再耍你了。”
瞧着张听宇用过的吸管,闫商风试探的朝牛奶探去,碰到吸管时张听宇都没在缩手,只是等自己喝过了才缩回去,并就这喝了一口才放回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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