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门口,大大小小的记者已经等候多时了。
门一开,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闪光灯的声音,人潮也开始汹涌了上来。
“请问九条检察官小姐,对于裁判长的判决您是否满意?”
“听说检方在最后关头收到了新的证据?可以告知来源吗?”
……
记者们的问题一股脑地砸了上来,九条玲子在最后关头呈上可以推翻整个诉讼的证据已经很是心烦了,因此几乎是冷着脸从这些人中挤过的。
而提着□□短炮的记者见从她身上问不出问题来,便分出了一大批向妃英理围去。
唐双皱着眉,看着挤挤攘攘的人群摇了摇头。然后她身形灵活地走到瓷的旁边,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向一边走去。
木户望正跟着妃英理,作为辩护方接受采访。刚想替唐双翻译时,却发现身边早就没有了她的身影,他一时有些愣住。
趁着他分神,一个记者抓住机会将话筒怼到了他的面前:“请问辩护方获胜的秘诀是什么?对于之前网上的舆论你们怎么看?”
他听到这个问题一脸疑惑,但感觉到有摄像机在对着他拍,还是下意识地躲过了镜头。
这边记者正在疯狂地采访着这件在社会上引起轰动的案件的相关人员,那边处于舆论中心的人却逃过了这场夹击。
唐双带着瓷上了自己购置不久的代步车,然后快速旋转钥匙启动。瓷看着忍不住问了句:「等一下,你有这里的驾照吗?」
唐双一边熟练地倒车,一边咬着嘴里的口香糖,含糊不清地说:「我十四岁就会开这种车了,你以为我只有国内一个驾照?」
瓷放下心了:「你不是一直抗拒着来霓虹嘛,我以为你不会呢。」
「啊,提到这个,明天你就给我回国,这里太危险了。」唐双一脚油门踩下,整辆车猛地窜了出去。
瓷很是不解,她带了些质疑般问道:「为什么?」
唐双沉默了一会,连嚼口香糖的频率都变低了。
「对不起,是因为这次判决吗?可是最后不是找到了监控了吗?」
瓷缓和了语气。
唐双腾出一只手把车内的收音机打开,同时说道:「是的,找到了监控……可是那并不是我们安排的,你知道吗?这意味着虽然我们自己也能打赢这官司,可是这次的赢是对方施舍我们的……」她叹了口气,「小瓷,听我的,这里还是太危险了,有人盯上你了。而且,如果我继续留在这,更多的人会盯上我。」
瓷沉默片刻,转过头看向窗外,在第三栋高楼从窗户移过去后,她开了口:「那你回去吧,我还没有见到清酒,我是不会回去的。」
唐双猛地踩了刹车,瓷整个人向前倒去,前方路口刚好是一个红灯。
瓷诧异地看向她,只见唐双的脸部紧绷着。
在红灯快要结束时,唐双突然抽出一张纸巾把口香糖吐了进去,随后开口:“youreallyknowwhatyou‘tyouseethesedanger……?”
「我知道!」瓷打断了她说的话,「我知道,那天我们学校的学姐过来告诉我了,带走清酒的人的背后……」
「是一个扎根日本,甚至影响了商业文化政治的黑色组织。」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唐双不快地抿起嘴,小幅度地、不停地点头,随后她终于开口:「行,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过多干扰你的决定。但是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以免你会做出过多错误的选择,或者是招惹到什么大麻烦。」她停下车,看向瓷,「去吧,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的。」
车门外,正是瓷租住的房子,她看进唐双的眼睛里,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开门下了车。
至于法庭外,摆脱了一大帮记者的追捕的毛利小五郎终于带着小兰和柯南上了一辆出租车。
“哎呀,真够麻烦的,以后这种委托给再多钱我都不接了。”毛利一上车就抱怨开来。
毛利兰在后排小心翼翼地反驳:“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会突然轰动起来嘛,我想爸爸你也是的,看到了钱就不知道说拒绝了。而且唐小姐够宽容了,今天的案件我们都没有拿出什么好的证据。”
毛利摇摇头:“小兰你哪知道啊,我是烦你妈在我破案时指手画脚的样子啦。比如说调查便利店时遇到的那起偷窃案,她居然说直接看监控!这不是对我破案效率的不信任嘛……”
柯南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到最后还不是靠监控的吗,你不过是在那里捣乱罢了,有监控不看还听你的话简直是疯了,店长也不是傻子嘛……
“不过唐小姐今天庭审结束时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还没还好和她道个别呢,哎呀,这么一想还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呢……”毛利又开始做出色眯眯的样子了。
不过这么想着的他在第二天就遇到了好消息。
“这……这位不是唐小姐吗!”
波罗咖啡厅内,毛利看着吧台里的唐双诧异地叫了出来。
“yes!我从这家店的前店长手里把这家咖啡厅买了下来啦,以后的房租就多关照啦毛利先生~”唐双说着蹩脚的日语,朝他眨眨眼。
安室透从一边走出来,笑眯眯地补充道:“不怪毛利先生这么震惊了,我今天来上班时也很惊讶呢。”他看着唐双说道,“以后请多指教了,店长大人。”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在想什么却不为人知了。
唐双回给他一个假笑:“请多指教~”
…………
庭审后的第二天,马路须加学园内变得一片死寂。
超现实在lapapa活动室里不停踱着步:“瓷昨天晚上就递交了退学申请了,只有一封写着再见的短信发到我这里。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深深感到一种无力,只能这样发火来填满。
寡言坐在门旁边的沙发上,还在翻着手机。
“别这样走来走去的了,超现实,你这样我头晕……”ku也坐在一边,实在是受不了了抱怨道。
超现实停下脚步,转而开始揉搓自己的头发:“清酒大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瓷又退学了,马路须加怎么办!”
ku听她这么说,也皱起了眉:“反正前几天我已经去周边的学校敲打过了,今天漫才姐妹负责去看着矢场久根,其余的就靠你这种脑力怪了。话说昨天晚上瓷给我发消息时我才发现,原来她之前给我发了这么多小心这小心那的消息……”
“瓷给你们发的消息都是只有‘再见’吗?”寡言突然开口插入到她们的谈话中。
超现实和ku疑惑地对视一眼,又看向她点了点头。
寡言抬起一边的眉毛:“e…她发给我的消息是让我去见她一面……”一旁的两人顿时惊得凑了上来,这时寡言才说完剩下的话,“但是只能是我一个人。”
两人又泄气似的退了回去。
寡言怂怂肩:“我还以为是因为她有想托付我的东西呢,毕竟昨天我已经知道我们组的其他人都只是‘再见’了。没想到超现实你们也没有别的话,可能她是想单独和我说些什么……不过和她见了面我就知道了。”
超现实连忙有些激动地抓住寡言的手臂:“你去见她的时候问问她想让lapapa怎么办,你问她把鼠女前辈和center前辈的托付放到哪里了!”
“简单,超现实你做部长,反正你也挺能服众的,漫才姐妹一个顶俩,至于少的一个四天王,就让寡言顶好了,我看她还是挺会打架的。”ku无所谓地说道。
超现实感觉头上生出了一个井字:“你把lapapa当什么了!你把真命女当什么了!”她又揉起了头发,“要是真这样做的话,只怕是到最后会像前几届那样来一番混斗之后决出lapapa人选……
“或者是再来一个转校生打乱现状吗?”
这么想着,超现实和ku都有些说不出话。
一边,沉默已久的寡言突然开口:“只有一样事情,是瓷只能和我说的。”
还在烦恼着的超现实疑惑地看向她。
“是关于【上野组】内部的事,我想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她在下定决心不联系你们的同时想要和我见面。”寡言平静地说道。
ku一脸莫名,而超现实已经想出了其中的原因:“难道……她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寡言点点头。
超现实脸色一下子变了:“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些高中生能掺和的,我是说,就算我们是不良,是真命女……”
“这也是她的选择。”寡言淡淡地说道。
“可是再怎么样,去找像【上野组】这样的极道里的人找场子,都太危险了,她是真的一心只想着为清酒报仇,却不想着自己了吗?”超现实喃喃着。
寡言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如果你的担忧有用的话,那我今天去见瓷的时候会替你转达的。在她听见关于【上野组】的消息之外还有心思听你的这些话的话。”
…………
深夜的小巷里,往往是黑色交易的现场。
“别打了别打了!”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小巷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是很正常的对吧?
就算是有人路过,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也会吓得不敢上前查探,而是逃命般地跑走了。
“别过来!我都招了!我就只知道这些了!”求饶声的片刻后就是更响的□□碰撞声。
一拳头打晕面前的小混混后,施暴者终于发出了声音,出人意料的是,那声音属于一个年轻的少女。
“怎么又是些喽啰……没有些管理的人出来吗……”
施暴者,或者说可以称呼为——她,她松松筋骨,将墙边两具可以称作是“尸体”的人拽到地上一扔。她低头看看,一双手上满是别人的血,似乎是嫌弃太脏,她将手放到墙上划过,然后再用衣角擦了擦。
“快一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默念着这句话,她离开了这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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