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过后,满腹心事的瓷回到自己的404,收拾起行李来。
收拾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进卫生间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出来,靠在墙上听着——
“不说这个了,收拾行李吧,要换根据地。”
“唉,这么快啊,好不容易让柯南知道我住在哪间饭店,我还觉得很lucky呢。”
“俗话说真相不明,恐生暗鬼,别对江户川柯南掉以轻心。毕竟,他跟十年前见到的那个小男生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还有……”
瓷听到这些,不由得皱起眉头,暗骂自己没有多考虑就搬了进来。感觉到隔壁那个小女孩接下来说的话是重点,她凑得更近了。
“还有你的那个同学,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似的,结合她对你的表现来看……她一定是知道我在英国身份的人。”
瓷倒退一步,瞪大双眼。
完蛋了!要被怀疑了吗?!
在听到这些后,瓷便一直提起心来,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世良真纯的试探。
一周后,她终于等来了。
“嘿,瓷,我明天要去搬家,你想要和我一起来吗?”
某节课后,世良真纯笑嘻嘻地问瓷,笑容底下带着一丝试探。
瓷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是想答应的,但转念一想她上次听到的话,突然冷静了下来。
她想到一件事,于是以此为借口拒绝道:“不了,我明天答应朋友去她的受洗仪式,不好意思啦。”
世良真纯惊讶于她的拒绝,但也没有强求:“那好吧。”
回过身去后,她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妈妈有些太过于提心吊胆了。
第二天,为了完成自己的承诺,也为了过去给公教徒提个醒,同时还为了不让世良真纯对自己起疑,瓷守约去了公教徒所说的天主教堂。
结果在那里,她还是碰见了不想在外面遇见的人。
“瓷同学,你也来这里啊!”
是毛利兰,惊喜地向她打着招呼。
瓷踌躇了一会,还是只能上前打招呼:“小兰?好巧啊,我是来看朋友受洗的。”
“昨天听见你和世良说话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同一个的地方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啊!我爸爸有一个委托人经历了丈夫的过世后选择了天主教,然后就请我们一家来这里参观她受洗。”
毛利兰捂住嘴笑了起来。
瓷无所适从地点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她眼神一晃,瞥见了不远处的公教徒,连忙向小兰告辞:“啊,我朋友在那里,我去和她打个招呼,一会聊。”
她急急忙忙走上前,拍了拍公教徒的肩膀。
公教徒回头刚想兴奋地大叫,就被瓷捂住嘴巴拉到了一边。
“听着,我最近的消失可能让你们有些不知所以,但是我确实有我不能解释的理由。你回去之后告诉寡言,之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有,我已经换地方住了,不要想着来找到我。”
瓷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公教徒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见瓷想离开,她连忙出声:“可是超现实大人她们也……需要你。”
听到超现实的名字,瓷怔愣住,少顷,她捏了捏鼻根:“还有lapapa那边……”她无意识抿了一下嘴,“我很抱歉但是……可能马路须加的烂摊子要留给她们处理了。我相信她们能做得很好。”
说罢,她转过身去。
“至少陪我完成洗礼吧。”
公教徒出言挽留。
瓷回头看着她的脸,想到自己留学过来在马路须加遇到【御田组】之后的种种,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洗礼开始后,神父举行弥撒,念集祷经。
“愿天父的慈爱,基督的圣宠,圣神的恩赐与你们同在。”
瓷坐在一众教徒中间,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念着同样的词。
“也与你的心灵同在。”
突然,她感到有什么目光在盯着自己。
她迅速找到那股目光的来源,却只见是毛利兰站在后面诧异地看着自己。
等到一切结束后,她站起,回身发现毛利兰正在向自己走来。她叹了口气,也准备上前和她打个招呼。
似乎是在极短的时刻内,她感觉到一个人的手触摸到了自己的胸部。
她立刻反应,恶狠狠地抓住那个人的手臂一推——
一具还带有温度的身体就这样仰面倒在人群中,后脑勺处有粘稠的红色液体慢慢流出。
“啊——!”无数个人的叫喊声整齐划一地从教堂内响起。
以尸体为中心的地面几乎是瞬间清空了,只剩下瓷还愣在那里。
身为侦探的毛利小五郎自认为有义务去管理一下现场的秩序,于是他上前迈出一步——
“各位朋友,请不要惊慌。我已经报警了,我们先在这里为这位迷途的灵魂做个祷告吧……”神父站在台上,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毛利小五郎于是停下了上前的脚步,心想:真是的,怎么风头都被一个老牧师抢走了……
他越想越来气,为了挽回面子,他大声招呼起来:“各位!我是毛利小五郎,是个侦探。大家先不要离场,我能肯定凶手就在在场的人之间!”
“这不就是这个小姑娘不小心推死了他吗?凶手就是她了!”人群中一个人这样喊道。
瓷眼神一凝,快速扫过教堂中的人,寻找着发声的人。
毛利小五郎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也不一定。”
这时,柯南已经走过去查看尸体了,他没有随意地触摸它,只是在稍近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他冷静地说道:“不对,先不说他是不是被推死的,但就这个出血量来看就很不正常。”
他站了起来,分析道:“虽然人脑的重量只占体重的百分之二三左右,但是所需要的血流量却占了心输出量的百分之二十。一天内流经脑部的血液为2000升左右。但是同一时间流这么多血,只有可能是主动脉被割伤了。”
他还想继续分析,但下一秒就被毛利小五郎拎了起来:“臭小鬼,离尸体远一点,不要妨碍到后面的警官办案。”
然而等到警车鸣着警笛过来后,柯南仍然是找着了空子,混入鉴识人员之中检查起现场来。目暮警官作为毛利小五郎的老相识,又知道柯南是个聪明的小孩,从来都对他的这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边上,瓷正在接受审问。
“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我只是轻轻一推……”她无奈地辩解着,却还是收到了质疑,“为什么推他?——我说过了!我感觉他在骚扰我!这不可以吗?!”她被问得有些生气了。
一旁的高木涉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有那么严格,毛利侦探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了啦。”
但这句话让瓷有些难以置信:“他说的算什么……”但看见周围众人对她投来的诧异目光,她瞬间做出一副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样子。
而这边,柯南已经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一把戳入死者后脖的美工刀。
看到这个凶器,在场的神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公教徒正好看见,伸手扶了他一下,出于教徒的关怀,她有些担心。
“怎么了,神父?”她问道。
神父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冷汗,用气声回答:“没事,只是看到这个感觉和之前遇到的一样……可能是错觉。”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公教徒有些奇怪,她不明白一个手术刀怎么能成为凶器。但这件事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因为这可是少见的能在现场看见沉睡小五郎推理的机会!她再一次庆幸自己选择了天主教。
“请诸位围拢过来——”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沉睡的小五郎便开始推理了。柯南藏在一排长凳后,对着变声领结模仿起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来。
“请大家伸出手来,然后假装握住刀——”他这样要求着大家。
众人照做,这时,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响起:“那位戴了手套的先生,没错,就是你。”他问道,“请问大家都做了握住菜刀的手势,为什么你和大家不同呢?”
那个人一下子瞳仁放大,后撤了一步,却被警察挡住。
柯南继续推理着:“因为你是一个外科医生,没错吧。我想你的食指上应该有一道划痕对吧,那是经常拿缝合线留下来的。”
高木连忙去看他的手,惊喜地叫了出来:“没错毛利先生!真的有唉!”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相比你也是很了解人体构造的咯?我想,只有你才能不留痕迹地在死者后颈出插这么深,并且正好戳中了大动脉。”
那名“凶手”立刻反驳道:“那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啊!说不定这里有别的人,不是做医生的,也能知道怎么避过骨头戳到大动脉啊!”
柯南见此,冷笑出声:“已经开始狡辩了吗?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我想你根本没想到死者会被提前发现吧?你快速下手,然后一击就走,趁着人多,他的身体会被人群夹住保持站立。只要你蒙着头向前走,就能在被发现之前走出教堂。
“不过事与愿违,因为身体碰到了别人的某个部位,所以他被捉住,也被发现已经死了。那个时候,你才得手没多久吧!
“我想,你的那只包里,应该有一副沾了血的手套吧?或者是说,你根本没有溅到血,但是你拿来放美工刀的包装应该还在,只要查查来源,就能知道是你买的。
“还有——你应该想不到,刀片上的纤维也是能溯源的。要怪只能怪你没有选择自己的外科手套,而是戴了一双虽然是应季了的毛绒手套吧!”
听了这番话,那凶手终于跪地忏悔了:“可恶!明明用这种方法不会发现的,是我忘了现在的科技……”
结束推理的柯南悄悄从长椅背后钻出,一抬头就看见了瓷。
“你……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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