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嘴里嘟噜嘟噜的,肯定又在瞎胡扯,嘚不嘚地在冒充说英语!”
虽然刘玉喜一句没听懂,但他笃定周末口中说得不是英语,不然怎么可能秃噜秃噜说了这么一大堆,周末那破水平,简直人尽皆知!
“哎!”刘玉喜拍了拍周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周末呀,你不会说英语也不能瞎说呀!咋还装上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脚踏实地!你看你,把罗老师都气哭了!”
罗红娟用手轻拭掉了脸上的泪水,露出了欣慰与骄傲,“周末,回头把你中间念得那首诗写下来,我要登在咱们校报的英语专栏上。”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震呆了,仿佛耳朵出现了幻听一样。“周末”,“英文”,“登校报”,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竟然出现在了一起。
“周末,老师之前错怪你了,没想到你真这么努力,而且还心怀世界。说实话,你刚才讲得英语,不论遣词造句,还是单词语法,与一个英语母语者相比,都不相上下。甚至老师我,有好几个单词,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罗红娟并不介意让其他人觉得自己英语不如周末,因为对于她这样一位园丁来说,能教出像周末这么优秀的学生,才是她最大的骄傲!
刘玉喜整个人都听傻了!难道?小丑竟是我自己!
其实最为震惊的还数殷洛洛,刚才不光周末的单词语法让人惊艳,更厉害的是,他说英语时带着标准的米国东部口音,这一点不是努力就行的,而是需要大量的语言环境才能培养出来的。
上个月还什么都不会的周末,这短短一个月,就这么厉害了,这简直就是个语言天才啊!
所有人都被周末的表现所折服,但他却没忘了之前罗老师的承诺,“那个…罗老师,您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哦,你说那事啊!”罗红娟虽然现在很高兴周末能浪子回头,但她死也不能接受周殷二人在高三就谈恋爱,她严肃地说道:
“既然我说了,就会算数。殷洛洛的家长我就不请了,还有我以后的课你也不用上了,毕竟你那水平,也不用我再教了。但是,你俩现在不能在一起瞎胡闹,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还没等周末说什么,罗红娟神情又变得和善起来,对周末循循善诱地说道:“周末,你脑子这么聪明,还是应该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现在努努力,说不定明年也能考上个大学,这样也能配得上人家洛洛。
你说你天天就知道打篮球,你打得再好,还能进国家队咋滴?”
本来周末听了想反驳一下,但想到,好像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篮球这条路上走不通,也就作罢了,懒得去解释什么。
“好的,罗老师,我会注意的!”
……
夕阳西下。
周殷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殷洛洛:“周末,既然在学校我们不能太明显,那你以后每天都送我回家吧。”
周末:“没问题。”
殷洛洛:“还有…你说你喜欢我,那上次为什么让顾小朵坐在了你的旁边?”
周末:“哦,主要人家之前也没表达什么,我怎么好说拒绝的话。其实洛洛,你不曾发觉,虽然顾小朵坐在了我的右边,但我的心却跳动在左边!”
殷洛洛:“呵呵!你嘴摸蜜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周末:“要不你尝尝?”
殷洛洛:“滚!……说真的,我觉得顾小朵各方面都比我好,你就没有对她动过心?”
周末:“哪里比你好了?除了比你胸大,腿长,腰细,屁股翘,其他的都不如你!”
殷洛洛:“呵呵!你观察地挺仔细啊!”
周末:“哪有!就是随便看了看。”
殷洛洛:“哼!周末,拿命来!”
……
在输出完一顿粉拳之后,殷洛洛累得气喘吁吁。
“呼~呼~说真的,你的梦想是什么?”
“加入国家队,进入nba。”周末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殷洛洛明亮的眸子里,给了周末一个坚定的眼神。
瞬间,周末感到心头一暖,“谢谢你!除了我自己,也只有你相信我了,别人都会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殷洛洛没有回应周末的话,她望着周末脚下的鞋。半个月前还是崭新的,可现在连鞋底的纹路都快磨平了,这么努力的男人,殷洛洛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
以前的周末干什么事都吊儿郎当的,可现在的他,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对所有事都很上进,其实这一点,才是最吸引女性的!
“周末,你脚好大呀!你穿几码的鞋?”
“45码,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问问。”
“对了,洛洛,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考上清华的材料科学系。”殷洛洛说这话时的神情,充满了向往。
虽然她是个女生,但她从小就对理工科感兴趣,尤其是材料科学这一领域,殷洛洛梦想着有一天能在这方面为国家做出贡献,所以她天天都在为此努力。
“但我可能考不上!”殷洛洛脸上的向往之色被失落所代替。
“为什么呀?”
“你也知道,清华在华夏国是最难考的。我对我所有学科都有信心,但唯独我这语文作文,每次都写不好。”
高考作文?
周末陷入了回忆……
明年的高考,也就是91年。那个年代全国是统一试卷,也就是说高考题目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虽然周末前世是在2004年参加的高考,但老师平时也会拿往年的高考作文让学生们练笔。周末对91年的作文题记忆最深,不是因为他写得有多好,而是他一个字也没写出来,被老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那年的题目是:
“就‘近墨者黑’或‘近墨者未必黑’选定一方,写一篇发言稿参加辩论。”
我t知道近墨者黑不黑,老子只知道,灯一关,近摸远摸都黑!嘿嘿嘿!
“洛洛,问你个问题。你同意‘近墨者黑’这句话吗?”
“不同意!你看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不是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吗?”
“呵呵!”
……
最近一段时间,对赵宽来说,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先是比赛崴了脚,后又因不戴帽子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但最倒霉的还是这几天,两篇文章接连被顾小朵识破,不仅自己装b失败,还送了周末一记助攻,促使顾小朵义无反顾地向他表白,让那小子在全校面前风光了一把!
哎!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不过!父亲常常告诫自己,万事万物都会否极泰来,逆境达到极点,就会向顺境转化。
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加油!赵宽!要相信前路一定会美好!
但就在此时,赵宽的前路上跳出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是你们!”赵宽一下子就认出了二人,这不就是上次打自己的流氓嘛。
赵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多少有了些安全感,“还好,今天戴帽子了。”
楞虎脸上的横肉,开始颤巍巍地抖动起来。
“你为什么戴个帽子?”
“不…不是你…”
“啪!”
赵宽话还没说完,楞虎就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记耳光!
“草!让你说话了吗?老子最讨厌戴帽子的人了,秃鹰,给我狠狠抽他的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戴帽子,要不见你一回就打你一回,听明白了吗?”
“呜呜~x﹏x”赵宽疼得鼻涕眼泪都混在了一起,无可恋地对楞虎说道:“知…知道了!”
“快走吧,秃鹰,还得去城东的矿厂呢,这一天天的,崔老大都要累死咱哥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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