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了几天,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放假的时候,千岁千里迢迢从大阪跑了过来。
山崎暮里这会儿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噼里啪啦打游戏,听到推门来的响动立马就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顺势往后一仰闭眼睛,一系列操作是行云流水。
千岁静默着站在床前注视着平躺着的山崎暮里,随后拉开了椅子坐在了床边。
山崎暮里等半天也没见进来的人说话,就听到耳边的一声叹息声,随后一骨碌睁开了眼睛,和千岁的眼睛直直对上。
千岁:………
“你刚才敢情在装睡?”
“哦,那倒是没有。”山崎暮里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而后坐了起来,手指又开始上下操作,“我当然是在打游戏了。”
千岁扶了扶额,伸手直接把山崎暮里的手机抢了过来,“你这家伙注意一点吧,都已经进医院了还不给我好好休息。”
山崎暮里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伸长了手去抢,结果还是被千岁无情镇压摁熄了手机界面。
千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担心啊,之前也是这样,低血糖胃疼进医院这些还少吗?我看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啊。这次差点就死了。”
山崎暮里托着脸把视线调转向了窗外,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兀得开口:“杨息,你说我们会怎么回去啊?是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抹除掉还是直接抹除我这个人。”
“”
“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了?你现在还是”千岁的下半句话还没讲完,山崎暮里就已经继续接了下去。
“这里会直接死掉。”
千岁怔然。
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每天定期前来查房的医生进门了,今天的检查要开始准备了。
“走吧。”山崎暮里微笑着摆了摆手,“再见哦。”
千岁在医生的催促下出了病房,刚才山崎暮里的那一番话一时间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其实没觉得能回去,也没想过能回去,对他而言两者没什么区别。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叶玖和他是同类人,现在想来好像也不是。
很奇怪。
太奇怪了。
主治医生和山崎暮里讲了很多东西,其中除了日常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外还有就是对她能够恢复到这种程度的感慨。
“有一段时间,你的生命指标低得吓人,基本上已经是植物人了。那种情况再糟糕下去,大概率就是挺不过去了。不过还真是奇迹,你竟然恢复到了这种程度。小姑娘,该说你是厉害啊。”
山崎暮里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要说起来他们觉得她不行的时候,她吃饭睡觉撸猫逛街是一样没落下。
难得的好天气,山崎暮里终于是被允许可以走动走动了。
医院的天台是个风景很不错的的地方,空间很大,周围还培植了不少绿植,看着叶子的饱满程度就知道是被精心照料过的。
山崎暮里晃悠着上了医院天台,参观了一圈又拨弄了几下旁边的的植物,才坐下到了椅子上。
“这日子一天天的还真是难熬啊。”
静坐了有一会儿以后,山崎暮里坐得有些无聊了,拖着步子直接两步打算到天台的栏杆边上,撑着手腿一跨直接半跨在了栏杆上。
从医院的顶楼往下看,视野很开阔,能大致看清整个医院的布局,还有底下来来往往的人。
“真是好景色啊。”
“山崎暮里,你在做什么?”
来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的喘,语调有些急匆匆的。
迹部站在天台的入口处,眉毛压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上还穿着代表日本队的红白队服,肩上甚至还挂着网球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大概是刚下飞机就往这边赶了。
天台上的风很大,说的话被风吹得散了,依稀只能听到几个字眼。
迹部拧着眉上前架住了山崎暮里的手臂把她带了下来,“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
“好久不见啊,迹部。”山崎暮里咧着嘴笑了笑,“听说日本队拿了冠军,祝福你们。可惜没有看到现场,不过还是很厉害呢。”
“看比赛的机会以后多的是,现在还是给本大爷好好养病,知道了吗?”
山崎暮里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啊。不过我的病早就好了,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得很,一口气能爬十层楼。”
迹部抬手直接给了山崎暮里一个脑瓜崩子,冷哼了一声,“本大爷看你说大话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有这个功夫不如趁早回去好好养病,网球部的好多事情都等着你来做。”
“”
好小子,又弹,能不能照顾一下她这个病患的心情。
“山崎,很高兴见到你。”
忍足倚靠在天台的门口,支着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山崎暮里。
山崎暮里歪头看了一眼忍足,梗了梗道:“忍足,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肉麻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会怀疑你暗恋我。”
忍足扶了扶眼镜,冲着这边抛了了媚眼,“还是被你发现了吗?毕竟我担心你可是担心得睡不着觉呢。”
话音刚落下,迹部一个眼刀就扫了过去,忍足调笑着转过了身,“天台风太大了,我觉得与其在这里怀念,不如还是先下去吧。”
日本的天气最近是越来越冷了,山崎暮里搓了搓手,拖着拖鞋进了门,离开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天台,随后就被迹部一把扯走了。
迹部和忍足回来以后也是要正式开始上学了,之前因为世界赛的进程学校特批了假,现在回来了马不停蹄的就要给他们开始补课了。
山崎暮里在医院又住了小半个月以后,终于是可以出院了。出院的前一天刚好是周末,冰帝的一行人难得整整齐齐来看她。
带了不少吃的,不过全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
“向日你这个家伙是混蛋吧。”山崎暮里叉着腰恶狠狠踩了向日一脚,“这个蛋糕不是带来给我吃的吗?我一口都没吃,你和慈郎全给吃完了???我可是病人啊喂!你应该让着我懂不懂?”
向日抱着蛋糕跳开了,挥舞着叉子躲到了忍足的背后嚷嚷道:“真夸张呢,山崎你这样子哪里有病人模样啊,我看你的声音都能把房顶掀翻了吧!”
“唔,山崎你的声音确实中气十足。比街边叫卖的大妈声音还要洪亮哦,好厉害!”
慈郎这话看起来很真诚,但是山崎暮里拳头都已经捏得咔咔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了下一秒就想把拳头挥出去的冲动。
“哎呀,我的头好疼啊。”
山崎暮里这一声叫得还是颇具戏剧性意味的,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变,前后伸出手想要搀住山崎暮里。而后在慈郎靠近的一瞬间,一把掐住了慈郎的脸颊,不算轻也不算重的捏了捏。
“好过分啊,山崎。竟然用这种办法,真是吓死我了。”慈郎呲着牙哀怨的看了山崎暮里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掐红的脸颊嘟囔。
“呵呵,小鬼们,还瘦太嫩了,兵不厌诈懂不懂?”
“吵吵闹闹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华丽。”迹部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自己的泪痣。
山崎暮里撩了撩头发坐回了病床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以后道:“马上就要到检查时间了,也是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到时间了,你们差不多可以走了,再待别怪我把你们扫地出门。”
一行人挎着网球包站了起来,嚷了几句之后乖乖走到了门口,冲着山崎暮里眨眼挥手在说学校见,在说下次见。
迹部插着兜走在最后一个,叮嘱了一句:“在家多休息几天,本大爷在网球部等你。”
“迹部。”
山崎暮里叫住了即将出门的迹部,凝视了半晌后,有些郑重的开口:“很遗憾没有看到你们正式比赛的样子。以后再见吧。”
下次见面一定要看到,一定要见。
迹部回抬了抬眉毛,嘴角的弧度上扬到了一个好看的角度,“本大爷的进步可是一日千里的,留着期待到本大爷的下一次比赛吧。”
山崎暮里确实是马上就要出院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回学校了。出院以后她立马就买了一张机票,由日本飞向中国的机票。
山崎女士和山崎宥人知道以后先是沉默了,僵持之下山崎宥人最先松了口,伸手摸了摸山崎暮里的头发,“即使在外面也不可以过于松懈了,遇到麻烦了联系我们。”
山崎女士难得冷了脸,听到山崎宥人的发言以后剜了他一眼,“我不同意,暮里的病刚好,一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更何况是异国他乡,任性也得有个度。”
“妈妈。”山崎暮里轻轻叫了一声山崎女士,“我很懂事啊,谢谢你们。”
山崎女士闻言倏地红了眼眶,直接撇过了头。山崎暮里小时候确实是一个很乖的小孩,乖到就像只是一个客人暂时居住在这里一样。
到最后,山崎暮里还是顺利说服了山崎女士,在学校顺利办完了休学的手续后收拾了行李就直接上了飞机。
登机的前一刻,山崎女士还喊住了她,伫立良久以后道:“一定要回家,我和爸爸在家里等你。”
山崎暮里鼻子一酸差点没憋住,不舍得是真的不舍得,有这么爱她的家人,有这么多挂念她的朋友,有这么多美好的事。
不过她真的要回去看看了,这趟飞机的终点是中国重庆,那个她上辈子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山崎暮里去冰帝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刚好是上课的阶段,手续办理完了以后,她去了一趟网球部专门的更衣室,把手上拎着的东西一股脑全放了下来就离开了。
前段时间一生病,倒是把这些东西忘了。u17合宿期间,正选里面不少人都在那个时候生日,她东买西买的全都给大家买齐了。就当是临别的礼物好了。
希望他们可不要这么快就忘了她啊。
重庆是座山城,路四通八达,又看不见头的楼梯,在房子顶部道路,从头顶上开过的汽车,还有随处可见的火锅店。
山崎暮里报完平安以后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干脆直接换了一个手机,和之前的人完全断掉了联系。她这些年没少做事,靠着一手电脑技术自己赚了不少钱,这些钱够她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了。
天是一样的天,风格是一样的风格,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山崎暮里去找了自己曾经住的地方,去找了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去找了自己经常散步的公园,明明应该是在那里的,但却没有。
“来客了,女娃儿就你一个人吗?要给你朋友留个位置吗?”
那家她去过很多次的火锅店依然在这,不过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布局没有一个是一样的,出来接客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就我一个人。”
女人诧异的打量了一眼山崎暮里,摊着手开始引路,笑着说:“看你年纪不大,是外地人吧,来重庆旅游的吗?怎么没跟朋友一起来噻,一个人游重庆怪无聊的。”
山崎暮里指着自己歪了歪头,“姐,不折不扣的本地人,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火锅只吃全辣。”
“重庆本地人啊,还真是看不出来。以往重庆的妹子我都能一眼看出来呢。”女老板摸着下巴扫视了两圈,“女娃你看着可不像在这生活了几十年的。”
“”
山崎暮里哑然。
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她确实不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但是真的有到能让人一眼看出来的程度吗?
回了重庆以后,山崎暮里除了给家里人发信息以外,再其他的人是一个没联系过。
夜晚的嘉陵江风很大,现在是十二月刚拔尖,但是吹过的风却已经是有些刺骨的凉了。
山崎暮里在这里待了有小半个月了,念了很久的火锅她已经吃了很多次了,怀念的景点也游了个遍。一开始回到这里的热血和激动也是逐渐熄了下来。
因为除了这些东西她根本找不到一件熟悉的东西,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就好像是编写好的一串代码一样,乱序中透露着诡异的有序。
看起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真他妈是中邪了。”
山崎暮里在之后几天里去报名参加了福利院的义工活动,她挑选的是一家比较荒僻的福利院,由于位置的问题,所以福利院的人手一直短缺,常年招收义工帮忙。
其实大部分的福利院的结构布局都是相似的,这个福利院也不例外。它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荒弃了,莫名透露着一丝颓败的气息。
“不会哦,不会一直都这样的,爸爸和妈妈会来接你的。”
这句话是从院长的嘴里说出来的,还真是熟悉的可怕啊。
小孩果然是最好骗的,一句假话也能把他们哄得这么开心。
福利院的环境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好在的是不管是上层的院长还是做饭的阿姨对里面的每一个小孩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山崎暮里对她照顾的这帮小孩还是很上心的,带着他们一块儿玩,买一些小零食都是经常的事情。但是待的越久她却越觉得由心底里涌上来的窒息,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我记得你说你叫叶玖对吗?”院长站在了山崎暮里的身边,笑着看着面前嬉笑打闹的小孩们,“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真的吧?好多次叫你的时候,你都会愣上很久才会反应过来。”
山崎暮里沉默了片刻,“您想多了,这个就是我的本名,我的名字就叫叶玖,琼和玖的玖。”
院长眯着有些细纹的眼睛思考了片刻,微笑着说道:“你的父母真的是很爱你呢,名字代表的是美玉,是对你有很多的期盼吧。不过确实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姑娘呢,这么多天愿意来这里一直帮忙的只有你了。”
“嗯。”山崎暮里冷然的移开了视线,“小朋友们都很可爱,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他们。院长您这么好,孩子一定很懂事吧。”
“我没有孩子。”院长绾了绾鬓角的碎发,“不过我很开心,因为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的愿望就是他们以后能带着希望成长下去。”
“人总该带着点希望才能坚持下去吧。”
说得很有道理,但在山崎暮里看来是狗屁不通。过于理想化的生活早晚有一天会被打碎,虚假的希望可不算希望。
“小姑娘,觉得孤单了就回家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很开心的样子。我这里收留的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可不是离家出走的青少年。”
院长抬手拍了拍山崎暮里的肩膀,“有时候想太多了可没有好处,回头看看,总有人等你。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成为一个更好的大人,至少不要像现在一样一个人。”
山崎暮里捏着飘落下来的雪花搓了搓手指,感受到了冰冷的湿意以后把手缩回了袖子里面,拢了拢外套转身进了屋。
开始下雪了。
重庆下完了第一场初雪以后,山崎暮里就回了日本。已经是来年的一月了,日本的学校这个时候正在放为期半月的寒假,寒假结束以后就是第三学期,也是国中的最后一个学期。
打开家门的时候,山崎女士正窝在沙发上看着狗血酸掉牙的爱情剧,听到开门的声音以后也只是恹恹得叫了一声:“宥人,今天怎么那么早回家?暮里有联系过你吗?你说暮里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知道回家啊。”
“哈喽,山崎女士,我回来了。”
山崎女士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山崎暮里,山崎暮里一脸无辜的回看着,顺手扯下来脖子上围着的围巾,笑道:“不是我说啊,这部酸掉牙的电视剧你怎么还在看啊,山崎女士你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了吧。”
山崎女士一下就黑了脸,蹬蹬上前两步直接揪住了山崎暮里的耳朵,“敢质疑你妈妈的品味?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山崎暮里顺理成章被山崎女士拎着耳朵教训了一顿,尤其强调了她这段时间失联的状态,最后还装了波受不了的可怜样子。
“妈妈差点以为你被外面的风景迷住眼了,忘记了我这个没人要没人管的。”
后来回家的山崎宥人见到山崎暮里以后似乎是轻松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板着脸说了两句:“好好休整一下,不可以再继续放任下去了。记得去医院复查,明天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第二天在医院作为一系列的检查以后,山崎暮里拎着一大袋子的诊断书药有些昏昏欲睡了,她久违的想看看医院天台上的那些养殖的绿植怎么样了,一直有人照料的话,会活得很好吧。
刚推开天台门,首先看到了一抹紫,那是同样来检查身体的幸村精市,此刻手上正拿着小水壶在给植物浇水。
幸村穿了一身驼色的大衣,一只手还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笑得一脸温柔,细心为天台上的绿植浇着水。
“好巧,幸村同学。”
“山崎桑的身体好些了吗?听说之前还是很严重的。”幸村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山崎暮里,“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山崎暮里还挺诧异的,毕竟她和幸村见面都寥寥可数,幸村是怎么了解到她的情况的。
幸村掩住了嘴轻咳了声,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水壶,“这些都是从迹部那里得知的。在澳洲的时候,我和迹部是一个宿舍。迹部知道后也是相当的担心你呢,你能撑过来,还真是相当厉害。”
“谢谢你的关心了,幸村同学。说说起来幸村同学才是很厉害,这么一场大病以后依然站在球场上征战世界杯,还真是让人很佩服。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获得了冠军。”
“每个人都会有无法舍弃的东西吧,总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山崎桑也会有不想放弃的东西吧。”幸村拢了拢围巾,笑容很浅,随手波弄了一下叶子,“因为有在意的东西或者是正在被在意,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即使是这些盆栽,也是好好支撑到了现在。”
山崎暮里默了默,还没等她回什么话,幸村已经转身走进了门里,背着身挥了挥手,“这里的风还是太大了,山崎桑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为好哦。那么再见,希望下次再见不要是在医院了。”
后来山崎暮里在天台也只待了几分钟就走了,幸村说的那些话其实大概率是幸村说给他自己听的,但也切切实实是她现在处境。
“这种男人还真是恐怖啊,温柔刀,刀刀戳中要害。”山崎暮里不由得腹诽。
看起来是精致脆弱的艺术品,实际上却是清醒自强的劲竹。病弱美人其实是吊炸天的大佬,这种反差还真是带感。
在家又休整了两周后,山崎暮里回了学校。彼时第三学期已经开学了一周,此刻也正是上课的时间。
偌大的冰帝校园,冷冷清清的。隐约只能听到一点风声,还有教学楼里的人声。
山崎暮里拿着材料准备重新去提交自己的复学申请,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后撞上了从里面开门走出来的迹部。
冰帝的驼色制服其实设计的很好,不论男女,都能很好展现身材的比例。迹部的头发似乎是有些长了,有一两绺垂落到了眼睛上方,不过依旧是好看的。
迹部愣了片刻,表情有些动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先抬手把她的拉链往上提了提。
“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日本的冬天太冷了,不要又生病了。”
山崎暮里眨了眨眼,有些煞风景的道:“这应该不是假发吧。”
迹部嘴角一抽,“如假包换,本大爷自己的头发。”说完还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
“哈。”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在逗本大爷吗?”
山崎暮里连忙摇了摇头,“怎么会怎么活,太久不见了,我这是在关心你啊。”
“哼,本大爷相信你才是有问题。”迹部嘴上说的话不饶人,面上却是带着笑意的,“整理好了,记得部活时间来报道。”
“嗨嗨,谨遵部长大人教诲。”
“少给本大爷贫嘴了。”
“”
日本的冬天确实很冷,但好像重庆的冬天更冷,她太怕冷了,所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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