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季晴因为事忙急忙回家了,小夜自己按着路线慢慢地往家走。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喧闹,自己被架进了一个小巷里。
一股难闻的气味冲入了她的鼻腔,周围围了一群女beta,其中一个的头发挑染着其他颜色,脸上有夸张的眼影,上天的眼线,还有烈焰红唇。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小夜,不屑地开口道:“就他妈你啊,上次把祁迹拦在门口的那个小□□。”说着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
小夜一脸问号,看着其他两个beta都用一种充满恶意的眼光盯着自己,心里生出一阵恶心。守着底线,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不认识他,我也不喜欢他,请您不要误会。”又礼貌地笑了笑,继续盯着她们。
其中一个被盯得不耐烦了,开口骂道:“看你妈呢,用这种眼神恶心谁呢,平时没少勾搭男人吧。”说着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小夜脸上。
小夜没有生气,再次开口道:“非常抱歉,如果让您误会了我跟您说一声抱歉。”那人把小夜的头发抓起来,猛地往墙上一撞,小夜捂着头,疼得抽气,看着手上的血,阴森和恐怖蔓延上了小夜的面庞,嘴角勾起一抹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把抓住那个女生的手,将手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向后掰去,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使得那个女生忍不住叫了出来,准是被扭断了。另一个伸手去抓小夜的头发,她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腹部,放倒在地又一记肘击,那女的差点吐出来,小夜将未干的血迹抹在了那女生的眼下,眼见背后有人要扑上来,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喊“有人打架啊啊啊啊”
随后那人变消失了,不过几秒钟一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少女走了进来,小夜没看清那人是谁,就顺势一倒,倒在地上,被那几个女生猛踹了几脚,几个女生见有人来了,慌忙地跑走了,小夜扶着墙站了起来,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长什么样。站起来后心猛得一颤,心里道: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地方很偏僻了。
齐玥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心脏猛烈地颤抖了一下,颇有些惊讶地说道:“你被打了?”
小夜看着她,眼眶不觉地红了,摇了摇头,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没有干坏事,我不知道为什么。”说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了脸庞。
齐玥无奈道“以后跟着我,省的以后还被打。少和他们那些人打交道。”
小夜含着泪委屈地点了点头。
齐玥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扫了扫她头上的枯叶,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檀木的清香,落日洒下的余晖下两个人缓缓走向远方,见后方的人快跟不上了,齐玥放缓了脚步,时不时回头瞥她一眼。
见她头上的伤口仍渗着血,抓起她的手,快步向家里走去,拿出了棉签和酒精,小夜看到酒精,瞳孔收缩,这得有多疼啊,要命了,满脸都写着抗拒,消毒的时候很不安分,齐玥被她弄得不耐烦了,释放出一点安抚的信息素,身边的檀木香味变得浓郁,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任凭着她给自己上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少了一分平时的冰冷寡淡。
齐玥放下平时冰冷的态度,耐心地问:“你干了什么啊,她们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也…也没什么,就是找一个学长要了个联系方式。”
齐玥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小夜见状连忙补充道:“我朋友让我去的!我不认识他……”
“她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这么听话?”
“她说我刚转来,没人认识我。”
齐玥垂下眼眸,对上她的眼神,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没有再说话。
小夜想说点话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姐姐,你一个人住吗?”
“嗯”
“我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呢?”
齐玥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我妈死了,我爸……在江城。”
小夜知道自己提了伤心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没什么,不是什么抹不去的悲痛。”
“你的妈妈在那个世界也希望你们过得好。”
齐玥轻描淡写“嗯”了一声。
处理完伤口后仔细地贴了一个创可贴。
齐玥看着那一小个创可贴:“还好不是什么大伤,不然可就得用绷带了。”
小夜连忙将羞红的脸低了下去。
齐玥将她的刘海捋了捋:“你明天怎么办,挺显眼的。”
小夜开着玩笑,已经感觉不到那里在疼:“那我就再贴一个,弄成一个x,别人问,我就说装酷。“
齐玥无奈地笑笑,看着身上的其他淤青,无意间看到了后颈上腺体泛出淡淡的粉色,一股热流涌动脑中,连忙将视线移开。一点红晕在她的脸上泛开。
小夜看了一眼窗外,红日已西沉,天色已晚。
“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嗯”
小区里的路灯已经亮着,踩着石板路边缘焦黄的枯树叶,偶尔传来一声鸟鸣,心里开始思念起了那檀木的香气,是让人心安的味道,气温日益递减,不知那雪何时来,小夜陷入了回忆。
以前在外婆家,很偏僻的地方,很高的山,那一夜下了半尺厚的雪,踩上去软敷敷的,地板上结着厚厚的冰,自己在家里堆雪人,堆了一个快有人高的雪人,手冻得通红,跑到屋子里取暖,外婆递来一块在炭火上烤的饼,十分烫手,就兜在衣服里,包着满满的肉馅,将手伸到炭火前,不知什么时候无名指上多了一道口子,外婆见了去拿了碘酒,嘴里我念叨道:“大寒的冰棱胜镰刀!”包扎好后又带着小弟弟将房檐上的冰锥打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伙伴喜欢吃这个,她喜欢把冰锥捏在手里,看它慢慢融化,自己的手变得滚烫,倒不像是自己的手。
小时候觉得外婆的家好遥远,要坐好久好久的车,后来慢慢长大了,也才四个小时的车程,为何小时候将那四个小时看得如此漫长,外婆的家门口一直贴着两位门神,夏秋季一到晴天什么都拿出来晒,玉米,土豆,草……很多次都提议将外婆接到城里去住,外婆总是拒绝,担心家里的庄稼,担心家里的两头猪,担心那座矮矮的坟墓……
风渐渐大起来了,像是能吹破人的肌肤,刺入人的心骨般,小夜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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