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栩才没care连舟悦的白给警告。
她,陆栩栩,高级的猎人,绝对不会让盯上的猎物轻易逃脱。区区沈枝,不假时日就会被她手到擒来拿下!
她心里燃起了一尊复仇女武神的雕像,躲在被窝里冷酷地“哼”了声。
陆栩栩坚信自己散发的魅力和编织的甜蜜陷阱会让猎物沈枝疯狂心动,然后迅速沦陷,这会儿睡前她还盘算好了,明早她还要为沈枝准备一份元气早餐。
但猎人有时候也会睡过头。
“陆小姐,陆小姐……”
房间里每一寸都被阳光照得亮堂堂,但陆栩栩裹着被子钻在角落里,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对时间毫无知觉。
叮叮咚的闹钟被她一清早按下去了,俯身轻声来叫她的沈枝也被她从被褥里伸出来的手“啪”地挥在脸上。
软软的手掌没有什么力气,但“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嗯嗯?怎么只有声音,没感觉啊?
陆栩栩捏了捏手里面的脸颊肉,一条缝一般的视线里看着沈枝一张女娲恩赐的脸,意识还在飘移。
“喔……你的脸很嫩啊。”
“跟泡泡糖一样,弹、q弹。”
“嘿嘿……”
以为自己还在睡的人会下意识地把一切都当成梦境,直到沈枝拉下她的手腕,声音清晰地带着现实感撞进她耳廓里,“该起床了,我们要去集合了。”
无语,服气,又夹杂了三分“我忍了”的语调,瞬间把陆栩栩的梦惊醒。
瞳孔睁大,她看到一张活生生的沈枝的脸。
??!
垂死病中惊坐起,陆栩栩把乱飘飘的头发薅过头顶,拍了拍脸,“啊,几点了?”
“9点,导游团让我们9点半在门口集合。”沈枝坐回旁边另一张床上。
“哦哦,我闹钟好像没响……没事还来得及,多亏你叫我,我现在去收拾。”陆栩栩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洗脸时,她忽然从里面走出来,想起来问。
“你吃早饭没?”
沈枝在泡茶装进随身杯里,“我吃过了,你待会儿出去吃吧。”
哦,好吧。
陆栩栩梳洗打扮动作迅速,轻轻松松就赶上了9点半的集合时间,整队一起出发前往向日葵花田。
这儿有一片景区大老板精心培育的向日葵花园,在离河边五百米的地方,大片的向日葵蓬勃生长,金黄色的烂漫在视野中一眼不见底。
志愿者团队中有摄影爱好者,大家路上听说这位小青年前几年的毕业设计就是来这片花田里取景拍摄的,今年组建了秋令营带大家来,向日葵依然和当年开得一样,纯真浪漫。
年年岁岁花相似。
陆栩栩听着便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时间的浪漫,春生秋长的向日葵,如果以后她有一段美满的恋情,她也要和喜欢的人每年都来看一次这片花田。
她是一个心里有想法就在脸上藏不住的人,充满希冀的眼睛里就仿佛有星星,美好明亮地闪烁出光芒。
“待会儿我帮你拍照。”沈枝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直白的渴望。
“好,我先把阿咸和冬冬带过去。”
陆栩栩已经迫不及待,牵着两只小狗就先去了花田中间,淡淡的甜香气扑鼻而来,她张开双臂,迎着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甚至没注意导游团说的今天的活动是“闪耀狗狗”,主人们要在这片花田里给小狗换不同的装扮拍照的。沈枝跟在后面,默默去装扮篮里拿了两只中型犬的遮阳帽,慢慢跟上去。
陆栩栩一上午都玩得非常开心,阿咸和冬冬也是有上镜天赋在身上的,很配合,而且还会自己在花田里打滚摆pose。
至今为止,陆栩栩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就是冬冬仰着四条腿躺在一颗大向日葵花下,鼻头上憩了一只收翼的蝴蝶。
这张照片甚至不用修,去洗手间的路上,她直接就发回了工作群里。
陆栩栩的注意力在大家的消息上,没发现附近有一伙结群的不良少年自从看见她后,眼神就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
角落里,几个人叼着烟头有些兴奋地讨论:
“我靠,那不是陆栩栩吗?”
“真的是,操,好久没见了啊,她居然没长残。”
“人家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这是工作日啊兄弟,出来玩儿,估计家里还是有钱的一批。”
“有钱我陆姐,嘿……这我得上去拜拜。”
陆栩栩在盥洗池里冲完水,抽下墙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丢进垃圾桶,转身,眼前忽然冒出来四五个人。
都是男的,有的留黄毛有的剃圆寸,相同点是都穿的花里胡哨,弯腰驼背,年纪相仿,而且……陆栩栩都有些眼熟。
在她还没有记起来前,面前几个人倒是先熟络地开口。
“陆栩栩,不记得我了?我夏流啊。”
“谁让你直呼人家名字的,这我陆姐,”一个圆寸痞里痞气地笑着撞了刚说话的人一肘子,烟头丢在地上道:“我吴明智,陆姐你肯定记得我吧。”
“当年都是同学,她怎么会不记得咱们。”
名字和脸对应起来,陆栩栩的记忆瞬间清清楚楚。只不过她没想到,离初中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竟然还会遇到这几个初中同学。
这绝对是在班上除了成绩巨突出的学霸之外,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批。
这几个人可是班上的问题学生,属于家里没钱没势没特长,算不上校霸,但凭着一股子混社会的劲和真交了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平时在班上横着走那种。
在大家都认真埋头读书的年纪,这些学生一副“社会上有兄弟谁敢惹他他就叫人来收拾你”的行头,又痞又凶,几乎是在普通学校里大家心里都有些怕那种。那种败类。
陆栩栩在还很单纯刚入学的年龄里,也受过他们变相的霸凌。
只是当时对这个社会还无知,对许多事情的性质无法辨识本质,她没有足够的阅历自知而已。
现在想起来,她只想远离他们。
她微不可察地往后撤了半步,警惕而尽量面容冷静地看着他们,但胆怯令她只敢小声地问:“你们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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