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守在窗外,窗户已经关上了。
碧澜跟了过来,低问道:“少爷进去了吗?”
恰在此时,里面传来沧渊和左扶光说话的声音。
什么“好痛”、“太多”、“忍着”、“折腾”,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虎狼之词……
紧接着木床就吱嘎吱嘎响了起来,侍卫的脸瞬间红透了,望着丫鬟说:
“我听这意思,少爷好像不是吃亏的那个,也不用你保护了吧?”
碧澜冷淡地看了一下窗户里透出来的光,还是蹲在了屋檐底下,闭眼假寐……
左扶光脚被压住,手也被沧渊摁到了一起。
对方力气大得可怕,他眼看打不过了,便求饶道:“我错了我认输!渊儿弟你小人不计大人过,原谅我这回,行不行?”
沧渊俯视着他,微眯了一下眼——这是在骂他是个小人?
他脚卡着左扶光的腿,腰身却躬得像豹子。两人的胸膛是分开的,但油光已经涂得到处都是了。
“你不来招惹我,就什么事都没有。”沧渊沉声道。
“你看啊,咱俩都长大了。”左扶光目光躲闪着,用商量的语调说,“分开那么久,和小时候也不一样了。我的事你就少管,我也不再惹你,成不成?”
沧渊听闻以后,神色逐渐黯淡:“你真这么想?”
左扶光连忙点头,但依然没被放开。
沧渊忽然说:“碧澜和翠微都是你爹雇来保护你的近卫,不是通房丫头,我误会你了,对吧?”
左扶光那年才八岁,哪知道“通房”是什么意思。大人对外那么说,他也就在信里面给沧渊说了。
沧渊人小气性大,收到了信以后听书院里年纪大点的孩子一解释,当即觉得左扶光碰了别人,就是背叛了他们青梅竹马的誓言。
为此再也没有回过信,只给义父写家书。盼望着赶紧通过夫子的考试,好回雅州赶走左扶光身边那些莺莺燕燕。
这一学就是十年,皇帝从来没有放他归来过,左扶光也从未进京。
他们只能从传闻里打听彼此的动向,再重逢已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左扶光眼珠子转了一圈,却否认道:“会武功的丫鬟也是丫鬟,你没误会。不然贴身侍卫的‘贴身’二字是干嘛的?我在外面还养……”
沧渊打断道:“不许养了!从今天起,你敢再去那种污秽的地方,去一次,我抽你一次。”
“你又不是我哥,又不是我爹!”左扶光一把推开他,耐心基本消失了,问道,“你就说凭什么?!”
他自然不会认小时候发过的誓,谁会把八岁许诺的海誓山盟当真?
沧渊稍微离远了点,下床打开行囊,从里面拿出了皇帝亲笔的文书,扔在左扶光面前。
“我通过了夫子的考试,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朝廷拨款,陛下让我在雅州兴办书院,教化边地。再过两天还有三位先生的马车会到,弱冠以前的世家子弟必须入学。”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左扶光,以后我就是你的先生了,你说能不能管你?”
左扶光迅速浏览了一遍文书,许世皇帝要在雅州兴办学堂,主要教授《四书》、《春秋》、《诗经》等典籍,还设置了八股文论述的考察方式,和京中书院一致。
皇帝终又伸出了一只控制雅州的手,以教育的方式。左扶光看似随意,却把文书的每个字都记在心里,暗想待会儿就去禀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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