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我没有那么多钱请年级第一教我学习。
虽然宫祁低她一个年级,但是他的年级第一也不是盖的。
宫祁的回答非常迅速,他回答:
宫祁:我不要钱。
现在是骑虎难下,杨舒绵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只好含糊道:“有空再说吧。”
两人互道了晚安不再多言。
宫祁心满意足地笑了,他住在酒店,穿着黑色浴袍躺在大床上,回想着今天和杨舒绵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一开始吓到她了,为此他十分懊悔,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能再吓着她。
本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已经够远了,可不能吓跑了她。
要沉住气,伪装好。
他想起她向他伸出的那只娇娇软软的小手。
嫩白白的,掌心粉粉的带着肉感,温暖的。
带着她的温度。
宫祁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那只白天与她相牵的手。
他的脸不由自主又红了,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和耳朵,羞得将脑袋埋进棉被中。
当他再次将脑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孔。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两人都被对方吓得后退。
宫祁咒骂道:“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
代骏泽捂着被吓到的心口,埋怨道:“谁叫你像中邪一样缩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你来干嘛?”宫祁收起好脸色,靠坐在床头。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宫家旗下的产业,宫祁很多时候都不回宫家,在这酒店也有自己专属的房间。
代骏泽是知道的,不仅仅知道房间号,还知道密码。
他今天也回隔壁住,带着某种任务,特意来看看自己的好兄弟。
代骏泽看着宫祁那张比渣男翻书还快的脸,不禁咂舌道:“刚刚不是翻腾得挺开心的吗?跟兄弟我说说有什么好事?你家称霸全宇宙啦?”
不然都对不起他这么开心。
可是就算真称霸全球了,宫祁也不可能这么开心,他从小锦衣玉食,再富贵的日子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见宫祁不太想搭理他,代骏泽也不气馁,凑上去:
“哟哟哟,看这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目前能这么牵动宫祁情绪的,除了杨舒绵也没有其他人了。
“杨舒绵答应你了?”
宫祁摇摇头。
代骏泽上下打量了一下宫祁,脸上闪过怪异和嫌弃。
“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说着代骏泽的屁股就从床上跳起来,好像床上有什么脏东西,甚至还故做夸张地捂住口鼻,好像已经闻见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宫祁无语极了,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往代骏泽身上砸去,咬牙切齿道:
“来找我干嘛!有屁快放我要睡觉了。”
代骏泽无奈,宫祁实际上要比他小几岁,但是这脾气还真是随年龄成倍数增长。
他说:“你妈让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
宫祁看向他,道:“现在看到了?”
代骏泽劝说道:“别一天天不接你妈电话,像长不大小孩似的。”
宫祁一张脸要掉下冰渣般的凌厉,他说:
“你不懂。”
代骏泽知道提起他妈就是他的逆鳞,这两母子经过小时候的那件事就产生了嫌隙,这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化解得了的。
“你喜欢杨舒绵的事情,你妈还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跟杨舒绵继续走下去的话,要未雨绸缪,要把你妈考虑进去。”
宫祁皱起眉:“我喜欢谁关她什么事?”
代骏泽耸耸肩,说:“也行吧,是还早,你都还没把人家小姑娘追到手。”
虽然曲折,但是他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他告辞离开。
代骏泽走后,这豪华套房内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安安静静的。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想很多。
他想起他最尊贵的母亲。
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母亲功不可没。
呵。
他不想再想这个女人,熄灯睡觉。
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很多个身影在围着他打转。
小时候阴暗的回忆,母亲的责怪,父母之间的争吵一切都让他喘不过气。
他被拉入无边黑暗泥沼。
无数只手从泥沼中伸出来,抓住他的身体,把他往地狱里拉。
“下地狱吧!”
“和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我们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泥沼的蛆虫!”
就在他要陷落时,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渐渐适应过来。
女孩的身影逆光而站。
她向他伸出手。
她的手小小的、暖暖的、软软的。
她将他从泥潭中拉出来。
是舒绵姐姐。
一片暖光中,她抱住他,他们紧紧相拥。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她优美的曲线。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呼吸急促。
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面有他的面孔。她的眼睛带着雾气,懵懂地看着他。
他忍无可忍,动情地吻了上去。
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天光大亮。
他掀开被褥,果然。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自己洗过任何一件衣服,但是这次他一定要自己洗。
他脸红红地换下睡裤,止不住地耳朵发烫。
他现在既想快点冲到舒绵姐姐身边见她一面,但又不敢去。
杨舒绵这几天没和宫祁联系,她都还有些疑惑。
从高二开始宫祁有她的微信开始,就算再忙也要给自己发消息,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日常聊天。
就像“吃了吗?”“今天天气真好!”类似的。
杨舒绵礼貌性的偶尔都回。
她想起前几天宫祁说要教她学习,看来只是富二代的戏言。
不联系也好。
今年京都的冬天来得很早。
学生们除了穿冬装校服之外,还在外面加上大衣和羽绒服。
这大冬天刮在脸上的风跟刀子似的。
学生们要留在学校吃饭的都往一区的食堂涌去,因为一区的食堂菜品种类齐全,西餐中餐都有,环境好能容纳的用餐人数多,更重要的是近。
人声鼎沸。
大厅的玻璃上层层雾气依附,白花花一片。
有许多学生排队排到窗边处,嬉笑着在玻璃上画着牛鬼蛇神。
在满堂嘈杂声中,一声餐盘掉落的声音显得尖锐刺耳,众人齐齐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餐盘掉落的女生生气极了,无视一直低头鞠躬道歉的女孩,咒骂道:“你长不长眼啊!”
女孩被吓得满脸通红,不停道歉:“曹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重新给你打饭。”
女孩急切想要弥补过错。
姓曹的女生更加生气了,一把扯过女孩的衣领,恶狠狠训斥:“我他妈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你非要往枪口上撞!”
女孩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不敢反抗她。
旁边的小跟班狐假虎威:“算你运气不好,我们曹大小姐今天早上刚刚被班主任训了,你现在道歉也没用!”
姓曹的女生将她摔在地上,指了指地上的残汤饭菜,命令她:“你把这些吃了,我就原谅你。”
围观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议论:“我刚刚明明看见是曹悦自己碰到人家,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是啊是啊”
曹悦一记眼神瞪过去,那两个小女生不敢再多言。
站在围观人群前排的沈燕扑哧笑出声。
曹悦面色有些僵硬,讨好地询问沈燕:“沈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跟沈家相比,曹家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人家。
沈燕不理会她,而是看向不远处同样在围观的许佳宜,讽刺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地上那位同学是佳宜的堂妹吧,怎么?亲堂妹都被人欺负了,佳宜也还看得下去啊?”
许佳宜脸上一白。
“不对啊,许静不是农村来的吗?怎么会和许佳宜扯上关系?”
“哎呀你傻啊,许静没有一点关系的话就凭她那个吊车尾惨不忍睹的成绩,怎么可能进得来宁川!”
“那许静真是许佳宜的亲堂妹?怎么没听说过?而且她俩差距怎么这么大”
“之前不是还冒出许一鸣和许佳宜是堂兄妹吗?他俩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啊,说不定下次还会冒出一个亲戚呢。”
别人的嘲讽声围绕着许佳宜,她已经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大吼:“不,不是!她不是我堂妹!”
许静坐在地上哭红了眼睛,却也不敢放声哭。
曹悦原本还有些心惊胆战,毕竟许佳宜她也得罪不起,闻言,她松了一口气。
见边上的人没有插手的意思,曹悦就要发作,她的威严从来都是建立在欺压没有家世背景的学生而建立起来的。
“砰!”
又是一个餐盘砸落的尖锐声响。
那满满的饭菜砸落在曹悦脚边,险些就要砸在她的身上,把她吓了一跳。
她就要发作,抬头看,是一脸阴沉的许一鸣。
曹悦心下打鼓,她刚刚都没见到许一鸣,这座瘟神是从哪冒出来的。
许一鸣从来都是痞气的,虽然平常在学校恶贯满盈,但是从没有欺负过女生。
可以看出来,这次许一鸣是真的生气了,往日的阳光痞气全无,有的是满脸阴沉。
看得所有人寒气从脚底慢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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