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村。
周华洋扛着大袋小袋物品,走进了院子,“妈,我回来了。”
小雪嘴上叼着一根棒棒糖,蹦蹦跳跳地跟在后头。
“哎呀,你终于回来了,快进去看看,胖墩儿怎么样了。”赵荷秀示意周华洋放下东西,去卧室看看。
“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这头蠢猪,在你锁门后,撞门撞了一个多小时,门板都裂开一条缝了。”赵荷秀哭笑不得,“我一开门,它就直往外面跑,应该是想追上你的,没办法,只能把他抓回去,你看……我的手也被咬伤了。”
赵荷秀伸出手掌,手背有一道浅浅的咬痕。
“后来,撞着撞着就安静了,我进去看了,它缩在角落,不让我靠近。”
“我进去看看。”
周华洋有些无奈,没想到这头蠢猪这么倔。
到了门口,木门底部的确有一条小裂缝。
卧室角落里,蜷缩一团的胖墩儿,身体微微发抖。
“胖墩儿?”周华洋轻声细语。
胖墩儿停止了发抖,但没有起来的意思,委屈兮兮地叫唤,“哼唧。”
无助、孤寂……很快又扭过头,不搭理周华洋。
小雪叼着一袋卤菜进来,蹦蹦跳跳,“嗷嗷。”
小肥猪,我带好吃的回来了。
“去去去。”周华洋一看袋子里的东西,顿时气得够呛,一把丢出到了门口,里头是卤猪蹄……
胖墩儿脑袋上满是包,鼻子也有血迹,肯定是刚才撞门受的伤。
“蠢猪!”
他苦笑地骂了一句,随即安抚起了胖墩儿,又是喂西红柿又是喂牛奶的。
胖墩儿情绪才好了一些,但打死都不肯离开周华洋的怀抱,慢慢睡去。
“小雪,你再这样,我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大厅里,正在偷吃卤菜的小雪,被赵荷秀训斥了一通。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如雪?
“那个……陈小姐,很抱歉……”周华洋接起电话,十分愧疚。
“周小哥,唉,我陈如雪是不是跟您的印象,是个小气的人,还能为一株花跟您翻脸?让您赔偿?”陈如雪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周华洋是个乡下人,她倒也理解。
“不、不是,我真是有急事。”
敢情对方以为自己害怕索赔而离开?周华洋有些无语,他就算赔不起,也不可能会夹尾巴逃跑的。
他主要是担心陈筱凝啊,从老管家口中他知道这千金被家里人宠得没边,这要是被对方堵到,到时候不好收场。
“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一株野山参对我有大帮助,加上那些金线石斛,算您三百万,已经转到您卡上了。”
“三百万!”周华洋惊声重复了一句。
“这、这太多了。”
“怎么会多,要知道百年野山参拿到拍卖会上,随随便便拍出三四百万都不是问题,说起来,我还占了你的便宜。”
“可是……”
“周小哥应得的,就不用推来推去的,好了,韦神医来了,我先不说了,等爷爷伤好一些,我再去拜访您。”陈如雪刚要挂断话,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林景才,已经被降职,去岭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店长助理了。”
随即挂断电话。
周华洋还在发愣当中。
对于什么林景才,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钱来的太快,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
就这么一株十年份野山参,转眼就成了价值近三百万的宝贝了?他成了百万富翁?
奋斗许久,被人陷害,失去经理职位,转眼柳暗花明,哪怕是抢走副总监职位的那人,再奋斗十年,也不一定有三百万的资产。
人生……太荒诞了。
傍晚,小雪灰溜溜地走近卧室,“呜呜……”
白痴主人,你老妈打我!
它一把扑到了周华洋小腿上,紧抱住不放,“嗷嗷。”
她拿鞭子抽我屁股,小雪指了指身上。
“活该,卤菜那么咸,你就不怕吃多了掉毛?”周华洋白了它一眼,这戏精哪里受伤了,老妈对它不会下重手的。
小雪气急败坏挠着周华洋,混蛋主人!
“妈,老爸还没回来吗?”
天边晚霞辉映,按理说果园、菜园子自己都打理的差不多了,老爸在山上没必要呆那么久。
“哦,村长田里说是捕到了一头野猪,他和村民去帮忙扛回来。”赵荷秀回答道,转而蹙起眉头,“这都一小时多了,也该回来了。”
门口突然一阵嘈杂,脚步急促。
“怎么回事?”周华洋走出院子,看到有几个村民手持开山刀,甚至还有一个拿着自制土枪,“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华洋?你来的正好,快带上家伙,村长他们被狼群袭击!”一个大叔神色焦急,“魏明那家伙拼了命讨回来报信。”
“狼群!”周华洋脸色一白,老爸也跟村长他们呆在一块啊,千万别出事。
他赶紧冲进院子里,解开了阿大阿二的狗绳。
“华洋,怎么了?”
“没事,我跟他们去帮村长忙。”周华洋哪里敢实话实说,迅速带着两条狼狗,跟上村民队伍。
全力奔跑,和阿大阿二的速度差不多。
不一会儿,二十多个村民眼睁睁望背影消失在视野中,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恐怖速度,全国短跑冠军都没这速度。
……
柳生村四面环山,森林覆盖广阔。
村长的菜园在村北三里外的山脚下。
当周华洋赶到菜园,一片狼藉。
不远处,有两人鲜血淋漓,已经昏迷了,仔细看了一眼,他略微松了口气,不是自己老爸。
阿大阿二冲着远处森林入口低声叫唤,如临大敌。
有七八只灰狼的身影,分别守在树下,仰头望着树枝,不知道在看什么。
似乎听到了狗叫声,纷纷扭头,阴厉地盯着周华洋。
“华洋,快走啊!”
“不要过来,有狼群!”
是村长和老爸的声音。
闻声看去,周华洋才猛地发现,村长和老爸他们竟然在树上,拨开树枝,直冲他大喊,神色焦急。
“哎呀,怎么就他一个人,不是来送死吗?”徐庆恼恨无比,嘶声怒吼:“其他人呢?就他一个人,来送死的?”
殊不知,其他人才赶到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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