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倩则是气恼地跺跺脚，“齐教授，你看你，不该太大声的。”
原本这块毛料是她看中，准备买下的。
结果被齐一鸣和李敬云一掺和，引来其他客人竞价争抢。
“额……我的错，这样吧，多给他一次机会。”齐一鸣指了指周华洋。
“说定了，不能反悔！”赵小倩大为惊喜。
这个展台，人群越聚越多，已然水泄不通，一个个仿佛饿狼一般环伺，就等着齐一鸣能再多指点两句。
俨然在他们眼里，齐一鸣是权威，他看好的，必然不会垮。
“喂喂喂，你们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赵小倩十分气恼，现在她想让齐一鸣直接挑六块有潜力的毛料都做不到了。
一旦齐一鸣一开口，毫无疑问，这些人会一哄而上，哄抬价格，利润自然大大减少，就算出了极品翡翠，还有可能因为购买价的缘故，而亏本啊。
“赵小姐，还能强行让保安把我们赶出去？”
“呵呵，大家公平竞争，赵小姐要是霸道地不让我们出价，可是会抹黑卓凡珠宝的声誉。”
当即，冲着利益来的客人，哪里还管赵小倩的身份。
赵小倩自然不敢这么做，智能瘪着嘴，生闷气……
“好了，赵小姐，你也别指望我直接挑六块好毛料给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帮你们作弊，抢走了其他客人的机会？”
齐一鸣背负双手，一副超然出尘的模样，“要么靠他自己，要么你帮他参谋参谋。”
这作态，高高在上，仿佛提前泄露半点，就会让周华洋占到天大的便宜。
“……”赵小倩一脸惊愕，那这样，让齐一鸣来这有什么用，当马后炮？等他们买下之后，再说这些毛料出各品质翡翠的可能性？
“不需要我？我现在走也行。”齐一鸣面色泛冷，俨然觉得赵小倩态度对他有些不敬。
“赵大小姐，你就别嫌弃了。”
“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花大代价让齐教授指点，都求而不得，如今能指点你们，你们还不领情？该不会想让齐教授直接给你们挑出极品翡翠的好料子，太贪婪了吧？”
“这样吧，齐教授不是说指点你们六次吗？一次二十万，卖给我怎么样？”
当即，周围人冷笑连连，不少人讥讽起了赵小倩贪心。
还有一个胖子，很夸张地花高价买下指点机会。
周华洋嘴角抽搐，这些人太疯狂了吧？二十万一次就为了让齐一鸣指点几句？
也是，能来赌石的，都是东海上流圈子的人物，并不差这十万八万的。
赵小倩暗叹了口气，周围人都这么说了，她怎么还敢讨价还价呢。
拍了拍周华洋，“没事，交给我了。”
“10号、18号、29号……”话音未落，周华洋直接跟工作人员说了自己要购买的毛料，一共七块，其中一块售价高达一百万元！
赵小倩脸色微变，当这是市场买菜啊？每人真要像周华洋这样赌石，绝对都会血本无归的。
齐一鸣有些惊愕，随即冷笑，果然是没接触过赌石的农民，太可笑了。
七个？反正我只给指点六个。
围观的人炸开了锅，或惊怒或无语，不加掩饰地训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估计是见识短浅、没经验的原因吧，真以为高品质翡翠容易出？”
“这展台接近两百块毛料，售价昂贵，是因为产出场口、存量、品相来定价的，出好料的可能性，其实和其他低价位区域差不多！”
“真是可笑，这是信不过赵小姐的水平吗？”
“愚蠢！赵小姐的父亲赵风河可是靠赌石发迹的，他在东海的地位，仅次于齐一鸣教授，有父亲倾囊相授，赵小姐理论知识绝对超过这里九成老手。”
众人目光讥讽，毫不掩饰对周华洋的嘲笑。
李敬云捧腹大笑，“农民就是农民，还是乖乖回去种田吧。”
“干嘛，这七块毛料我们买来玩玩不行啊？又没说这是给齐教授指点的？还要我们还没付款呢！”赵小倩气恼归气恼，急中生智，赶紧狡辩道。
这丫头……齐一鸣摇摇头，算了，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吧。
“36、25、2……”声音传来，他们才注意到周华洋已经去了别的展台前了，又让工作人员拿下对应号数的毛料。
这还没完，周华洋又去了别的展台。
众目睽睽下，周华洋总共挑了二十块毛料，其他人的眼神从看白痴，到麻木，已经无力再嘲讽周华洋了。
有钱任性？
“赵小姐，总共一千三百五十万元……”经理拿着计算器，算了算，讪笑地说出了价格。
他清楚，买不买，还得是自家小姐说了算。
“……”赵小倩瘪嘴，看着周华洋，说好的懂分寸呢？结果一千多万，拿来玩赌石？
这要是她在一旁参谋指点而购买的就算了。
可偏偏是周华洋这么一个，对赌石一窍不通，连基本行话都听不懂的人自己买的，跟去超市买菜一样，哪样符合心意买哪样，完全不考虑商品质量。
“那个……我钱不够，你替我垫付一下，，我等会儿还给你。”周华洋讪讪笑了下，他银行卡里只有三百万的资金。
顿时哄然大笑，周围人摇头唏嘘，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像你这么厚脸皮吃软饭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敬云脸色阴沉，紧攥拳头，在他眼里，赵小倩是他的未来结婚对象啊，现在被周华洋捷足先登，占光便宜就算了，还要花她的钱？可恶啊！
“还？你靠什么还，小伙子，你以为这批毛料出的翡翠价值能抵得上一千三百万？别搞笑了，二十块毛料，总共的翡翠价值要是能超过五百万元，老子当场把这些毛料残渣吃干净！”
“加上我，我也帮忙吃！”
“你们别这样……太欺负人了，这样吧，小伙子，这堆毛料产出，价值要是有三百万，老子不仅替你承担毛料购买费，还一人吃光所有毛料边角残渣。”
赵小倩仿佛没听到周围人的嘲讽一般，凑近周华洋，压低声音气恼道：“回去再跟你算账！混蛋！”
依然拿出了银行卡，给了经理，“刷了。”
实际上，她并不心疼，这钱又不是给其他公司赚去的，对赵家来说，只是损失些成本罢了。
看着赵小倩付完款，齐一鸣怜悯地摇摇头，“你们的损失必定不会低于一千万！小伙子，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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