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侮辱我虎炮拳?”
柳双烟呵呵冷笑,“看来谈事之前,还是得雷哥您出马,给钱家一点颜色看看。”
说话的同时,雷真点点头,站了起来,随手褪去身上皮夹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宗师虽然不在了,但你们钱家,还是有几个能打的。”
他冲钱君源身侧几人勾勾手,“你们一起上吧,能击退我,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钱君源身侧四人,都是钱狂峰在世时,培养出来的,对钱家忠心耿耿。
实力最强的一人,也有归武巅峰的实力,不过那人并不在这儿,平时负责保护钱昊宇。
四人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当即迈步,就要出来和雷真动手。
光头刘、柏四抱着胸,准备看热闹。
“你是宗师?”
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落入众人耳中,仿佛在他们耳边说话一般。
雷真微皱眉头,诧异地看去,是钱君源身侧一位青年。
他还以为是助手之类的身份,看来自己想错了。
因为这句话,四名保镖齐齐停下来脚步。
周华洋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后,“在灵堂动手,不好。”
“不是。”雷真凝视了一会儿,看不穿周华洋的深浅,皱眉回应,“但相差不远,嗯……部分武者都称这一层次为‘半步宗师’。”
“那实力不如宗师咯?”
雷真沉默了一会儿,面色一沉,“十年前,我就可以和钱宗师过上几招,如今实力又有长进,未必不如宗师,至少初入超武的,我自忖能斗上一斗。”
“是吗?我想见识一下。”
周华洋微微抿笑,往院子走去。
“你?”雷真表情古怪,是自己太低调了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挑战自己?
很快,他浮现笑容,跟了上去,“好,如你所愿!”
柳双烟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柳双烟,你这话说得不错。”钱君源揶揄地冲她挤眉弄眼。
光头刘、柏四几人同样疑惑,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门口处,周华洋停了下来,雷真到了他身边,“怎么,害怕了?”
“不是,还有件事忘记做了。”周华洋回过身去。
“你们这么喜欢呆在灵堂解决问题,那满足你们。”
周华洋自言自语。
骤然眼神冷厉,“跪下!”
声音如雷霆炸响,伴随着一股恐怖的气势倾压。
死亡的恐惧蔓延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光头刘、柏四戏谑笑容凝滞,本来他们还觉得周华洋这话是色厉内荏威胁他们。
这会儿,一个个腿脚哆嗦。
扑通!一人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随后几声跪地的声音,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光头刘、柏四、宁柳等十一人,先后跪了下来,浑身发抖。
他们的脸色,霎时间泛白,冷汗直流。
一旁座椅上,惬意叼烟的柳双烟浑身瘫软,要不是有椅子,恐怕她会直接瘫到地上,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华洋。
“宗、宗师……”不知是谁,惊声喊了一句。
灵堂内,还站着的,除了钱君源一方,就只剩下瘫在椅子上的柳双烟。
周华洋的目光,死死落在柳双烟身上,“你是不打算跪下是吧?”
扑通……柳双烟想也不想,踉跄摔了下来,手忙脚乱地跪了下来。
“别跪我,跪向钱老爷子的遗像,灵堂太冷清,没那股氛围,你们跪着正好,嗯……你们晚上在这守夜吧。”
这些人当即就跟傀儡似得,立马转身跪向棺材的方向。
完全没有反抗的想法。
雷真再怎么样,也不是宗师啊,保不住他们这些人。
“怎么会……宗师怎么会这么年轻。”
“钱广才不是还没回来吗,怎么会有宗师在场的。”
光头刘等人喃喃自语,这完全不在他们的计划内。
钱君源欣喜之余,对周华洋越发崇拜了。
雷真苦苦支撑着,那股气势同样让他心惊胆战,直到气势消失,他才略微缓了口气。
他脖子僵硬扭动,看像周华洋,“你是宗师?”
“你怕了?”
雷真沉默了一会儿,牙缝间挤出一句,“你和钱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没等周华洋回答,雷真猛地想到了什么,惊声道,“你是打死玄阳道长,陈家那位宗师?”
“嗯。”
周华洋走到院子里,如法炮制。
光头刘等人带来的三十多号人,齐齐跪着,呈半圆形,归向灵堂的方向,场面很壮观。
雷真深呼了一口气,“你不过是新晋宗师,无非内劲比我浑厚,威力大一些。”
“当初钱老上擂台,横扫省内武者时,他也是新晋的宗师,我十年前就能以硬抗他八招,而你……气势强大,是功法的缘故吧?此长彼消,你的真正实力,肯定比不上当时的钱老。”
一连串的分析,不知道是依据他的经验,还是他在自我催眠。
周华洋似笑非笑,单手负后,“好了,快点吧,灵堂里还给你留了个位置。”
“……”雷真嘴角抽搐,打不过周华洋的话,他也得跪在灵堂。
“哼,别小看我!”
他面色阴沉,二话不说,直朝周华洋冲去,砂锅大的拳头,凝聚全身内劲,青筋暴起。
到达周华洋一米外,弓步冲拳,伴随着震耳的轰鸣,气浪席卷。
追风炮!
这是他掌握的威力最大的一拳。
声势浩大的一拳,却如泥牛入海,仅仅发出“噗”的一声,仿佛哑炮闷响。
周华洋的手,轻轻握住了拳头大半,倾泻而出的内劲,尽数被神元抵挡化解。
“威力不错。”周华洋淡淡评价了一句,这威力相当于他当初打死玄阳道长的一记百步神拳了。
咔啦,手上稍稍用力,雷真拳头发出骨骼错位的脆响。
“怎么可能……”雷真目瞪口呆,对自己产生深深的怀疑。
十年潜心苦修,他自忖实力大有长进,竟然是这结果。
“你……你不是初入超武?”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呵呵,这重要吗?进去跪着!”周华洋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
雷真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到了柳双烟身侧,跪了下来。
“你们不是要谈事情吗?现在可以说了。”钱君源挑了挑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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