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脸不解。
阿莫斯、爱丽丝看了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他是个小偷？”爱丽丝指了指青年。
黑牛脸色脸色越发慌张，摆手试图后退，却挣脱不开胖墩儿和黑宝。
其余人狐疑打量黑牛，“不可能吧……”
“黑牛是出了名的老实，他不可能偷东西的。”
“他偷什么了？”
“不过，胖墩儿、黑宝都有灵性，它们必然是判断出黑牛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才会如此反常咬他裤腿！”
同一小组的村民，议论纷纷。
尽管自信对黑牛的了解，但他们对周华洋、胖墩儿显然更加信服。
一时间，都开始怀疑起黑牛了。
“你胡说，我不是小偷。”黑牛脸色涨红。
在一瞬间和周华洋眼神交汇，那一道眼神平淡却有莫名威严，仿佛所有秘密，在周华洋面前所无所遁形。
黑牛羞愧低头。
噗~他轰然跪地，“周总，我……我妈生病了，医生说需要一些特殊药材治病，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偷拿了药材。”
村民们哗然一片，“黑牛，你疯了！你偷拿了药圃里的药材？”
“唉，你这是何必呢，你如果真有苦衷，以华洋的性子，难道还会不帮你？”
“但不管如何，这情有可原，华洋，您看……”
有指责黑牛，也有委婉说好话的。
黑牛默默从兜里掏出塑料袋装着的一团药材，袋口露出药材一角。
这是一株名为‘大日轮珠草’的变异灵药。
在药圃以及华夏只此一株，珍贵异常。
“啧，什么样的病，需要这种珍贵药材来治病？”阿莫斯低声自语。
周华洋同样露出失望神色，“你的话，漏洞太多了，难道以为能自圆其说？
“其一，药圃里药材何其多，近千株药材，你偏偏挑了它，其二，那什么莫须有的医生，又怎么会知道我这儿有这种药？”
何况，黑牛的表情破绽太多了！
周华洋深深看一眼黑牛，“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只能从严处置了。”
黑牛浑身一颤，惶恐抬头望来，嘴巴颤动，但半天没有说话。
“是我财迷心窍，知道药圃里的药材随便一株都珍贵无比，至少数十上百万，这一株药又如此独特，火红温热，肯定是最珍贵。”
黑牛面如死灰，说出缘由。
“唉，黑牛啊黑牛，我看你挺老实本分的一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黑牛，你太让我失望了。”
“华洋之所以挑中你，就是看你老实本分……你……你爸妈知道了，又该会多伤心啊。”
村民们反应各异，或震怒或遗憾。
他们都清楚周华洋的性子。
或许摘几颗蔬菜、果子，那没什么，可西山上有几处地方，一些东西，绝不能碰！
如今黑牛犯了规矩，周华洋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了。
“你们先带他回村里。”周华洋缓缓捡起药材，扬扬手。
黑牛也不反抗，任由村民攥着，往山下走去。
期间，有隐晦地眼神挪移，但没能瞒过周华洋。
雨雪儿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
爱丽丝微蹙眉，“周，你必须杀鸡儆猴！否则以后员工们都觉得你太仁慈宽厚，都会学坏！”
这一点，周华洋自然心里有数。
冲她笑了笑。
“当然。说来也是，这人平时在村里出了名的老实本分，别说偷东西了，就是捡到钱包，也会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
“当初好几次这样拾金不昧，传遍村子。
“我看他为人本分，才招收他。
“可，哪怕现在，我都不相信，他会做出偷盗这种行径。”
周华洋长叹一口气，他意味深长看雨雪儿，“原来不仅不老实，还挺好色。”
黑牛被架着离开时，还在偷瞄雨雪儿，那眼神隐含深情。
不得不让周华洋浮想联翩。
雨雪儿却是一副茫然表情，好像听不懂周华洋在说什么。
“世界上好人居多，但没有绝对的好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阈值上限，他能在一千块、一万块乃至十万块面前毫无反应，不起贪念。
“可在百万、千万元面前呢？谁还能保持冷静？
“西山好东西太多了，对普通人诱惑力也极大，一时失了智，也不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
阿莫斯侃侃而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他活了数百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但没有跟爱丽丝一样，提出建议。
他知道周华洋这种人物，必然能妥善解决好此事。
爱丽丝天真无邪，心直口快说出办法。
但他不行，他要是说什么杀鸡儆猴之类的事情，就有几分居高临下指点的意味，这是在冒犯强者啊。
“也许吧。”周华洋叹了口气，人心难测。
但他更偏向于，背后有人蛊惑怂恿。
黑牛临走前那一道眼神，让他将雨雪儿列入怀疑对象之中。
但嫌疑不大，龙矛的调查，雨雪儿身世清白无比，不太可能蛊惑黑牛。
所以，他更偏向于黑牛太过好色，死到临头，还不忘偷瞄美人。
周华洋没有急着下山，拿着大日轮珠草回到药圃。
“这狗东西挖草药的动作太粗暴了，破坏了一部分根须。”周华洋骂了一句。
“那，那还能种的活吧？”爱丽丝有些担心。
雨雪儿的目光，则游离在药圃众多药材上。
“没问题，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
“要说黑牛也是蠢货，论珍贵，山顶上的三株灵药，才是最为珍贵啊。”周华洋有意无意透露。
雨雪儿毫无反应。
刚回到村，便传来了噩耗。
黑牛自杀了！
村委会，有妇人在嚎啕大哭，趴在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上，一旁还有一把沾血的柴刀。
有村民则在自责，“都怪我，看黑牛待在房间里，不哭不闹……谁知道会拿柴刀抹了脖子。
“唉，这又何必呢？他犯的错再大，华洋也不会杀了他啊，最多移交法办！”
“他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会不会有误会？让他屈辱自杀？”一个八字胡瘦子不怀好意地猜测。
“你这个畜生的意思，是说我们几个合伙作伪证？是在说华洋要陷害黑牛？”
一个魁梧汉子气急败坏，走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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