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年纪偏大。
除了三五个和宁江年龄相仿外,其余二十多个中老年男女。
男人们浑身酒气,喝的满脸通红,怒气冲冲下了楼。
不少客人纷纷皱眉。
蓝湖轩定位高端,是楚南市首屈一指的高端餐厅。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伙动作粗鲁,大呼小叫的暴发户?
“我就说嘛,女人哪里懂得管理餐厅的!
“连员工都管不住,反了天了,还敢打主子?”
为首男子,国字脸、凶神恶煞,眉角有一道疤。
赫然是宁江的大舅,宁山白
早年间在道上混过,凶名远扬。
尽管在楚南市这边没啥势力,但在晋泉那一带,但凡道上混的,都得叫他一声‘白爷’。
紧随其后,是二舅舅宁二泉。
三舅舅宁虎。
以及他们的几个儿子,也就是宁江的表哥表弟。
一个个都喝的半醉,再加上平时行事蛮横,现在恨不得抄起刀枪棍棒呢。
哪里会顾及蓝湖轩其他客人。
宁娇、宁江的父母、舅妈等跟在后头。
“唉,宁娇啊,你怎么连员工都管不住?员工竟然敢打老板的弟弟?传出去简直笑死人。”
“就是,我看你这餐厅,还是交给你爸和几个舅舅打理吧,你当个小经理,辅助处理下杂务就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我看该给你找个男人了。”
“说起来你既然要嫁人,就更该把餐厅交给自家人管理.
“嫁给别人,如果老公是个有野心的人,岂不是会打你蓝湖轩的主意?”
“……”
大舅妈、二舅妈一左一右,强挽住宁娇的胳膊。
两个臃肿妇人,力气大得很。
纵使宁娇竭尽全力,也没能摆脱,被两人丝丝控制住。
宁娇气得满脸绯红,“大舅妈、二舅妈,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其他事再说,他是我蓝湖轩的股东啊,另外舅舅他们根本惹不起这人!”
“唉,你大舅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哪怕现在退到幕后,人脉也广的很。
“有什么人他惹不起?”
大舅妈冷笑鄙夷。
“所以说啊,你白读几年书了,折腾出这么一个餐厅,一点见识都没有!”二舅妈附和。
“老爸老妈,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快点让大舅妈放开我啊。”宁娇挣扎着,冲父母求救。
宁娇的父母就在一旁。
两人长得朴实平凡,气质老实。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本分老实的生意人,在晋泉开了五家超市,资产五六百万。
而这大部分都是靠宁山白的扶持帮助,才经营起来的。
现在这种情况,两人都没有主见。
对视一眼后。
宁娇的母亲魏芳微不可察摇头。
“唉,大人的事情,大人去处理就好。不要多嘴。”宁从摇摇头,
“女大不中留啊,你弟弟被人打了,宁娇你竟然还要帮外人?”大舅妈冷哼一声。
“宁从,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你也该考虑一下了,那几个男人要么是公务员,要么是职场精英,配得上宁娇。”二舅妈继续说起宁娇相亲一事。
说话间,他们一见到了一楼。
走廊被堵得水泄不通。
宁娇气得直跺脚,又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大喊知会周华洋,着急道:“华洋,手下留情,不要杀人!”
附近看热闹的客人,顿时目瞪口呆。
“杀人?疯了吧!”
“真的假的……”
“听起来宁老板所说的那人,是个凶残的杀人犯?”
议论声不断。
大舅妈、二舅妈和表姐表妹纷纷笑了起来。
“表姐真是疯了。”表妹讥讽看宁娇。
“他那个打人的员工什么来头。”表姐皱起眉头。
她和宁娇联系较多,知道宁娇精神很正常,不会说这种胡话。
大舅妈二舅妈直摇头,“唉,吓唬谁呢。你敢喊你大舅,不要杀人才对!”
……
走廊里。
宁山白为首众人,已经围住周华洋。
小兰缩着脑袋,躲到周华洋背后,低声提醒道:“领头那人是宁姐的大舅,宁山白,听说在晋泉一带很有势力。
“左边是她二舅宁二泉,还有表哥他们……”
小兰强调着这些人的身份。
尤其在听到外面宁娇传来的声音。
她表情复杂,身前这位帅气威武的青年,是真有可能杀人,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大舅,就是他!”宁江指着周华洋。
宁山白神色冷漠,眉角刀疤簇动,暴戾凶残的气势,足以吓哭一些小年轻。
虽然大腹便便,但两只粗壮胳膊、手掌宽厚,一看就是练过的。
“你打了我外甥,哪只手打得?”
宁山白眼眸阴沉,朝周华洋走去。
“唉,真是麻烦。”周华洋挠挠头。
这些人要是和宁娇没有任何关系,那就简单轻松多了。
“算了,下手还是轻一些吧,就是可能会影响宁娇和她亲戚间的关系吧?”
周华洋嘀咕一句,在宁山白走到跟前,就随意抬脚便是往宁山白腿骨轻轻一踢。
卡啦!力量倾斜流走,震荡宁山白身上多处关节。
顿时宁山白双腿膝盖、脚踝等多处脱臼,直接跌到在了地上,发出痛苦惨叫。
周华洋带着小兰后撤两步。
干净利落的一脚,有些诡异。
宁山白无法站起来,脸色流露惊恐。
他的儿子、兄弟等人顿时浑身一颤,犹豫了起来。
“还不抬他去医院?”
多出地方脱臼而已。
但周华洋懒得出手复原。
随后瞥了宁江等人一眼。
见他们毫无反应,看到倒地的宁山白胸口的粗金项链,随手扯了过来。
在众人面前晃悠一下,随即将整串金项链轻轻一握。
再张手时,金粉如沙子般流下。
宁江一众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似的。
魔术?还是恐怖巨力?
宁二泉吞咽口水,犹豫地吩咐道:“先……先带大哥去医院吧。”
他率先小心挪步,和兄弟一起,搀扶起宁山白。
宁山白眼眸恐惧的同时,饱含怨毒。
他看不清周华洋那一脚,也想不明白这一脚的诡异力道。
但不妨碍他彻底恨上周华洋。
恨恨瞪周华洋一眼,仿佛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看似危急的形势立马解除。
剩余人也不敢出手。
宁娇终于挣脱开来,看到被抬出来的宁山白,确认他还清醒着,没有什么明显外伤,她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小跑进走廊,跟周华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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