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儿分析到这里。
赵小倩便已经明白其中意思。
书圣杯的最大猫腻，是在这里啊！
周华洋倒是淡定，任何地方都讲人情世故、利益。
不止是比赛，这类事情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轻笑道：“书圣杯的裁判，是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因为见识到胖墩儿它们的作品水平后。
“哪怕答应了幕后人，却没脸给太低分数？”
赵小倩若有所思，“要不然他们完全可以将胖墩儿、爱丽丝他们的作品，踢出十名开外，就不需要在网络投票上动手脚了。”
“可现在该怎么办？网络投票，胖墩儿他们跌倒七八名之后，也就是一下子落后了十多分，不可能进入前三了！”
雨雪儿微皱眉，恨恨娇声道：“太可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简直是对书法的一大污辱！”
“要解决不难，既然他们脸都不要了，直接掀桌子就好。”赵小倩美目闪亮，已然想到了好办法。
她征询地抬头望周华洋，“柳神集团这段时间，因为迷幽香水等业务而在网络上多受竞争对手的抹黑。
“水军舆论反击便是柳神集团一大应对措施，我们和国内几个水军大公司都有业务往来。
“华洋，我觉得我们直接在网络上曝光这件事，让书圣杯立于风口浪尖上。
“但凡赛事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强大的网民，自然会将其一一挖掘出来。”
要让赵小倩做主，自然会立即吩咐下去，执行这一计划。
不过，现在自己的男人在这里，自然要以他为主。
赵小倩显得十分乖巧。
“嗯，就按你这么办吧，其实李鹤、胖墩儿他们的粉丝，已经开始行动了。”
周华洋晃了晃手机。
胖墩儿他们的粉丝和操控票数的网络公司，相互角力。
导致票数不断飙涨，现在已经突破8亿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其中蹊跷。
“让网络大v和水军公司加入进去，添一把火。”
“嗯，我现在就让人联系他们。”赵小倩直接拨通了公关部门的电话，让他们负责这件事。
与此同时，书圣杯官方直播间，弹幕已经炸开锅了。
“赛事主办方，你们脸都不要了是吧？”
“爱丽丝的字就算是先贤看了，都会折服惊叹，你们竟然给她排在了什么凡一后面？”
“这凡一就是一坨狗屎，字太丑陋了。”
“洛馨儿应该排在第一……哦，第一是小胖——胖墩儿啊？那就第二或者第三也行！”
“我不懂书法，但我多少也有些审美，凡一的作品，没有丝毫美感，还不如兰湖居士、秋玫子他们呢。”
“网络投票数据太蹊跷了，你们就没发觉吗？现在票数已经高达8亿了，都超过国内网民数量了！”
“请官方立即调查这件事！”
“……”
直播间闹哄哄。
李鹤的直播间，一众粉丝更是气愤填膺。
他们大多都是胖墩儿、爱丽丝、洛馨儿的粉丝。
言语类似，都表示要冲了主办方。
李鹤这边，他刚准备联系周华洋，要问问是否应该进行干预。
他是接到了钱君源的电话。
“我认识几位黑客，他们的技术全球数一数二，现在已经调查到了投票网站的数据异常。
“顺藤摸瓜，极大一部分来自相同的ip地址。”
钱君源一直关注着这件事。
见到能帮上忙的地方，自然十分兴奋，难得找到这样的机会。
李鹤想了想，“是不是代表能够找到幕后的刷票公司，同时调查到他们的雇主？”
“当然，现在已经锁定目标，一共三个，在市场上都是名气、热度靠前的刷票公司。”钱君源轻笑道：“就等你这边一句话，就能端掉他们。”
“那还等什么！直接端了，然后让他们交代出雇主，曝光这件事，我就不信，捅到这种地步，主办方还会一意孤行。”
就目前情况，李鹤觉得主办方可能和刷票这件事没有太大关联。
毕竟裁判评分给的尽管偏低了些，但胖墩儿能在第一，多少说明裁判没有牵涉进这件事中。
“好嘞，半小时内搞定。”钱君源胸有成竹。
之后的事情，不需要李鹤操心。
他稳坐钓鱼台，安抚直播间的粉丝。
镜头面前，李鹤谈笑风生，“你们放心，我朋友已经找了黑客，收集到了投票异常的证据。
“至于操纵票数的刷票公司，一个小时内，你们就能在网上吃瓜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速度？”
“一小时没吃到瓜，我会取关！”
“鹤哥牛逼，大老牛逼！”
直播间里，粉丝们躁动渐渐平息，反而多了一种期待。
……
另一边，书圣杯赛事现场。
席位上的裁判，气氛有些尴尬。
作为裁判之一的沈卿，事前就做好准备，给胖墩儿满分。
爱丽丝、洛馨儿紧随其后，稍逊胖墩儿一筹，但比其他参赛者以及套马甲参赛的大师们高出一大截。
拿到个78分，绝对没问题。
他下意识认为其他几位书法界的裁判朋友，都会有跟他一样的判断。
结果，对着镜头，其余大部分裁判，似乎私下商量过一般。
胖墩儿分数就算了，好歹是第一名。
可那什么凡一，凭什么分数高过爱丽丝和洛馨儿？
她们俩的分数，怎么可能只有70分左右？
于是沈卿当场就怒斥其了裁判们。
只可惜赛事导演一看到有争吵的苗头，立即切了镜头。
裁判们内讧一幕，并没出现在直播镜头中。
被工作人员劝阻，回到座位上的沈卿还在大发雷霆。
颜佟、徐青等早前被海清瑜授意过的裁判，自然是心虚尴尬，面面相觑。
可看到网络票数后，他们便乐了。
“沈老哥，你看看网络投票，唉，赛事金主摆明了要给凡一撑腰，我们就算是给胖墩儿他们几个80分又能如何？”
“对啊对啊，你自己看。投票明显被操控了，胖墩儿排第八、洛馨儿第九，爱丽丝第十，这种情况，我们就是给他们满分。
“他们在网络投票上的落后，足以让他们总分跌出前三啊。”
颜佟等人作为文人，被沈卿当场揭穿，面子上本就过不去，尽管愤怒沈卿的犀利言辞，但内心多少有些愧疚。
可现在一看票数，他们理直气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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