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哥。”她的手空了，她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了，眼泪更是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落下。
“你要相信姜若晚，不相信我吗？”
厉凛自然是不忍心看她哭的，她身体不好，哭过了很容易呼吸困难晕厥过去。
一时气过去，他还是揽住了苏桥：“别激动。”
“那我问你，手稿你是怎么来的，只是照着旗袍画这种说法骗谁呢，我手稿上辛夷花的位置和现在旗袍上的位置根本不是一处，做这件事之前，没想好事发找什么理由解释吗？”
姜若晚看着她窝在厉凛怀里娇弱的样子，在唇齿间囫囵了个废物两个字。
苏桥根本不愿抬头，她只顾着哭。
厉凛在明知道姜若晚说的话很有道理的情况，还是对她说：“晚点再谈，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姜若晚面无表情，她想自己是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做到这般冷静的。
也幸亏自己是冷静的，因为她哭，是没用的。
“晚点我没时间。”她看了眼楼上：“门口那双g家高跟鞋是苏桥的吗，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穿那么高的跟。”
苏桥一下子从厉凛怀里起来，恰好这时，楼上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姜黎手机壳上的链子被她玩脱了，掉到地上。
姜若晚径直朝楼上走去，苏桥就是有心阻拦都是来不及，只能喊一声：“姜若晚，你别……”
她人上到半路：“别躲了，你什么味我从进门就闻到了。”
姜黎站出来，即便是姜若晚站在下面，她居高临下，还是被她的气场压下一头。
“我是不想见你才躲起来。”
“解释什么，多余。”姜若晚低下头，用手机将谈宴发来的监控画面分别发给厉凛和姜黎。
不消片刻，厉凛冰冷的眸子变得犀利，他盯着苏桥：“姜黎去店里拍了手稿的照片给你画对吗？”
“你们合起火来造谣姜若晚抄袭，再把临摹的手稿拿出来锤死抄袭的事，对吗？”
他没用多重的语气，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那样淡淡扫过去，让苏桥的心瞬间慌了。
她拼命的摇头，苍白的解释：“我是一时昏了头的，我根本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凛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厉凛松开她，站了起来。
“姜若晚你下来。”他走到楼梯处，视线往上，姜若晚背对着姜黎下楼时，他更是盯紧姜黎。
饶是姜黎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姜若晚怎样。
她走到厉凛身边，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只平静道：“网上的事有人会处理，工作室那边我清算好损失，会发报价单给你。”
“你要怎么处理？”厉凛说：“桥桥一时糊涂，给她一个机会。”
她知道苏桥在微博上营造一个娇弱美女作家的人设，粉丝也不算少，虽然画的东西一般，但厉凛给她投入许多营销，这算苏桥消磨时间的一个营业。
“你已经给她机会了。”姜若晚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厉凛一眼：“我不会给。”
她冷眸扫向苏桥：“我凭什么给！”
她出去后，姜黎紧跟在后面似乎想要跟她说什么，可她喊不住，一直朝外走。
姜黎只得跑，好不容易追上，姜若晚回过身，手掌扬起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我早就警告过你。”
姜黎怔了怔，脸气的涨红：“你！”她扬手过来撕吧，姜若晚抬手扣住她手腕，另只手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只能弯腰，连头都抬不起来。
姜黎失去方向，看不清路，被姜若晚推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狼狈不堪的看着姜若晚，姜若晚还是那副清冷模样：“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我一个小时后会发一条微博，在这之前，你最好能主动向我道歉，并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姜黎呸了一声，她根本不怕姜若晚吓唬她，等她回家跟爸妈一说，他们全都会向着她，姜若晚算个屁。
姜若晚勾唇：“好，再见。”
她来时坐厉凛的车，打电话给正在安抚苏桥的男人。
她其实刚出去，苏桥就哭的更厉害了，一直在说对不起，她只是太生气了，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犯。
各种道歉的话变着花样的说出来。
厉凛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有再多的失望也全都泯灭了，她始终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时，姜若晚打来电话。
“送我回家。”
厉凛抿唇：“你等我一下。”他收了手机，轻抚苏桥的后背，示意保姆过来：“我送姜若晚回去，你冷静些，待会儿我回来看你。”
苏桥睁着一双红肿的双眼，心里气极了，恨极了，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
“好，我等你。”
姜若晚被厉凛送回桂理佳苑，停车后他锁上了车，姜若晚本要开门的手收回去：“开门。”
厉凛手搭在方向盘上，点了点，似在思忖什么，让人无端不耐后，才说：“我用厉氏官博为你澄清，并代桥桥道歉，赔偿你一切损失，就将这件事小事化了。”
现在谈宴已经让人放出那份手稿是出自苏桥之手了，姜黎那段监控画面也被曝光，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姜黎找到原手稿给苏桥看过。
谈宴有意引导，现在舆论已经向姜若晚倾斜。
可这根本不够。
姜若晚慢慢看向厉凛：“我现在看着你的脸有点犯恶心。”
厉凛凝眉，不知是谁从前还说最喜欢他的身体，享受和他在床上的时光。
如今就厌恶了。
“桥桥毕竟是病重之人，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你在道德绑架我吗？”姜若晚笑：“损失你一定要赔偿，我不用苏桥道歉，我会用我的方式，让她死的快一点。”
她倾身，靠近厉凛，女人清甜的香味传导而来，他屏息一瞬，就见她按了开锁，接着利落的下车。
关门之前，她抬起美丽的眸子，遗憾的可怜的扁嘴：“看来你是不想和我睡觉了。”
姜若晚走了，她看着厉凛根本没有犯恶心，只是心里很难受，想发泄，想对他的身体发泄。
可他太偏向苏桥，让她不愿意再跟他亲密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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