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七点一过带着一大锅汤面来找他们,他们在海边坐了挺久,全子喊了两声才起来。
汤面里加了各种海鲜,汤鲜味美,姜若晚饭量不大也吃了一大碗,剩下的厉凛全包。
吃完饭,全子带他们去见他父母亲戚,几户人家白天都会聚在活动室干活。
活动室面积大,室外还有大操场,政府为了说服他们,先是帮他们改善了生活,增设了很多健身器材,还有篮球架。
全子妈和全子爸年纪都不大,人热情好客,拉着姜若晚聊了半天,姜若晚有时听不懂他们说的本地方言,全子在一旁帮忙翻译。
昨天救她的全子叔叔比全子爸还小两岁,以前念过医学院,现在是小岛医生。
她没什么好赠予的,便将手上戴着的装饰戒指递过去,是某品牌的限定款,如果折现也不便宜。
“等我们回去,你可以拿着这个戒指随时来找我,钱你不肯收,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全子把戒指拿去玩,她和厉凛又跟他们聊了两句,全子叔说:“昨天半夜有两艘船过来,问你们的去向,我听凛兄弟的,没告诉他们。”
“你们看着身份不简单,我们不会救错人吧。”
姜若晚最擅长笑,她笑起来让人没有距离感。
“身份证没带在身上,等回去拿给你们看。”
厉凛则很严肃正经:“放心,我们很快会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那不怕的,是正经人就行,要是你们犯错误,把警察闹到这里来,我们要闹心的,这我们可遭不住。”
“对了,你们中午跟我们一块儿吃吧,全子大伯家的姐姐小孩满月,回来办酒,你们来吃席呀。”
厉凛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些热情的邀请,让他感到不适,他当即要拒绝。
姜若晚却先一步答应。
回到房间,姜若晚看着自己满身行头,手上满打满算的两个戒指已经给了一个,项链挺漂亮,不适合送小孩子。
两个人也没有一点现金,连红包都包不了。
她找半天,视线落到厉凛的身上,他现在穿的衣服是来时那件,昨天晾干了。
皮带装饰着几颗钻石。
这时候在闪闪发光。
她伸过手,被厉凛握住:“想都别想。”
“做人别太小气。”姜若晚要扒他皮带,他反手将她拉进怀中,她被迫仰头,对上厉凛深沉如湖水的眼眸。
“我会派人来好好感谢他们。”
“那时候小孩子满月都过了,而且你不想去吃席吗?”姜若晚脑海中一边过菜单一边说:“海边大餐,应该很丰盛,很好吃,你我大病初愈,最需要营养,吃顿饭还要给饭钱,拿你一颗钻石怎么了。”
她说着,手又来到他的皮带,这回厉凛没反抗,她顺利的将皮带抽下去,两条胳膊环着他腰身良久。
又琢磨着将钻石卸下来一颗,想了想,又卸下来两颗。
她认真且专注,没化妆,也没穿旗袍,穿着全子妈给她找的麻花襟毛衣,头发两边梳着长长的辫子,岁月静好。
“好了。”
她把钻石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又环住他腰身,一下一下把皮带穿回来。
搭扣扣好,她手移到下面,拍拍他的屁股:“好了。”
厉凛:“……”
哪来的什么岁月静好。
他将姜若晚抵在那张小书桌前,单手搂腰,另只手掐住她脸颊,将她的唇送到自己嘴边。
海边大餐再美味,厉凛都不稀罕,他觉得现在触碰的唇就很甜美。
窗外是蔚蓝大海,清爽的风裹挟着一丝冷意袭来,姜若晚情不自禁的将双手扣在他脖颈后,加深这个忘情的吻。
厉凛不温柔,吻得又凶又狠,像头猛兽,要将她吞入腹中,她被抬腰抱到桌子上坐好。
他强势挤进她双腿之间,扣着她后脑霸道的深吻。
一吻毕,他埋在她颈肩重重的呼吸,压抑的情欲伴着沙哑的声音:“姜若晚。”
姜若晚自动将这三个字理解为想做爱。
她俯身,贴着他耳畔:“可以。”
“没那个。”
“安全期。”姜若晚说完,又将手覆在他的喉结上,摩挲两下:“要吗?”
人都说霏城厉家太子爷,高冷禁欲,不近人情,却不想他在姜若晚面前是个会控制不住情绪,控制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的男人。
他就着这个姿势,要了姜若晚一次,将那张本就破旧的小桌子撞的更加不堪。
后来压着姜若晚到简易床上,床板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的吱嘎吱嘎。
他身上的汗液滴落到姜若晚的身上,两个人都到达了不可攀的高峰。
小房间一目了然,洗漱要到外屋地,厉凛赤膊穿着一条长裤,来回两三趟,端了两桶水回来,给趴在床上懒洋洋的女人擦身体。
等擦完了,他自己拎着一桶水去了外面,直接浇在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两遍。
水桶放好,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进屋,门一打开,姜若晚拿着条毛巾靠在旁边:“快擦擦,别又生病。”
“没那么娇气。”厉凛接过来囫囵擦了两下,便拉着姜若晚躺下。
简易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必定要侧身,姜若晚想了想,只能窝在他的怀里最舒服。
她枕着他的胳膊,一仰头就能看到他精致的下颚,他的喉结,然后是他宽阔的胸膛。
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不动声色的挪动两下,就被他扣住。
“不累?”
“累。”
“那还闹?”
他声音本就好听,如今食髓知味,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慵懒性感,听着就勾人。
姜若晚索性坐起来,撑着他胸膛,看着他。
“厉凛,我问你一个问题。”
厉凛挑眉。
“想问就问。”
“你知道是苏桥了对吗,留在岛上也不是因为事情难搞,只是想逃避一下,顺便惩罚下她,你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姜若晚眼睛太亮了,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闪烁,她什么都看得好清楚,自然也没办法错过厉凛一闪而过的不悦。
那不是对她的。
所以他已经没那么信任苏桥了,或者说对她的信念已经崩塌了。
他是为了她,为了姜若晚留下来的。
姜若晚不想问更多,她含笑吻了下他的嘴唇,又坐起来看着他,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连续三次,被厉凛阻止:“没完了是吗?”
“厉凛,等回去了,要记得常来找我。”
“不然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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