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太过激动,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睁大了眼睛,兴奋的几乎想要亲自给两位壮士开路了。
总算憋到黑影消失,她才转向刘妈妈,满脸的欢快。
“你说,会是谁派来的呢?把楚云汐扛走,意欲为何?霸占她的身子?还是……要她的性命?更或者用别的方法羞辱她?”
刘妈妈眼珠子转了转。
“老奴也想不出来,不过她近来处事张扬,得罪的人定然不少,究竟是哪位大人物想要置她于死地,难说!”
肖氏乐得嘴角都放不下了。
“很好,非常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让盯着晴轩阁的人都机灵点儿,夜里不管有什么动静,必须第一时间禀报。”
“只要明早起来,看不到楚云汐,立即向外散播消息,就说她被人掳走了!”
正是议婚的关键节点,一旦这个时候出事儿,楚云汐这辈子都别想再挨着摄政王府的边儿!
“那……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知三王妃?”刘妈妈问。
“先不用,等等看。”
……
英宁侯府狭窄的背巷里,一架看似普通的马车已经驻留许久了。
直到两个高大的黑影扛着麻袋走过来,马车的帘子才掀开一角,露出主人姣好的半边脸。
二王妃安楠眉目柔和,瞟了一眼那静静躺在肩上的身影,嗤之以鼻。
“掀起麻袋来,我看看,别是你们抓错了人,可就白忙活了。”
两个壮汉哈哈大笑,“您说笑了,我们哥俩儿干这营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没出错过。”
刚把人放下,还没等取了麻袋,忽然二皇子府的小厮跑过来传信。
“不好了!”
小厮注意到有生人,愣是咽下了没脱口的话,压低声音在安楠的耳边说道。
“王爷和王妃被贬到边境守关城去了!陛下特令:三日后就得出发!”
“你说什么?”
安楠头皮发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
小厮声音压得更低了,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安宁王夫妇晨时入宫,傍晚才回府,垂头丧气的跟丢了魂魄一样。
圣旨随后就下到安宁王府了,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安楠顾不上这边的事情,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安宁王府赶
“将她送去青楼,让那边好生看顾着。”
“也不必顾及她十多岁的身子了,只要有人出钱,就让她伺候!卖的钱悉数归你们,办完事儿立刻滚出京都,若是敢泄露半句,当心你们的家人跟着陪葬。”
两个壮汉交换一下眼神。
“您放心,这样长相清丽又姿容甚高的少女,到了青楼可是上上等货色,绝逃不过他们的五指山,一定办的妥妥的!”
马车喋喋哒哒的远去,车内的安楠屏住呼吸。
丫头安慰,“好在这边比较顺利,总算是出了您心头的这口恶气。”
“只是……如果被摄政王发现了,再来找您的麻烦,怎么办?”她有点放心不下。
“他有证据吗?”安楠眸色微变,柔和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我好歹是亲王妃,岂容他置喙?”
丫头不以为然,“毕竟是摄政王嘛,他平日可是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
“青辰都好几天没有线索了,这个时候我能不着急吗?也要让楼彻那厮尝一尝着急的滋味!”
“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找到线索吗?”
“是啊王妃,一天好几拨的往外散,就是没有线索。不过您也别担心,京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以两个王府的力量,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说到“两个王府”,安楠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也不知道父亲、母亲这会儿怎么样了。”
……
肖氏耐着性子吃完早饭,虽然顶着一双黑眼圈,整个人的状态却精神抖擞。
她选了一套近日最流行的裙色,带上刘妈妈等丫头婆子走进了晴轩阁。
绿萝得到消息,提前冲出来“迎接”,死命拦着不让进去。
肖氏看着小丫头额头上高高肿起的青紫一块儿,想起她昨晚扣地摔倒的姿势,不由得笑出了声。
扬起巴掌,重重甩在了绿萝的脸上。
“就凭你,也配拦我?”
绿萝摔倒在地,捂着脸上的红印,满面委屈。
“夫人,这可是晴轩阁,没有我们小姐的命令,谁都不能擅闯!”
“管你什么晴轩阁还是雨轩阁的!这里是侯府,我是侯府的女主人,我来看我的女儿,还要看你一个下人的脸色?!”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院子,刘妈妈脚力很猛,一脚踹开了锁闭的房门。
里面空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肖氏一点也不惊讶。
盯着晴轩阁的人一夜未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楚云汐没回来!
她按捺住几欲喷发的爽快感,扯着嗓子大喊出声。
“我的儿啊!你才刚刚跟摄政王府议婚,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啊!”
“二小姐失踪了,夫人有令:发动全府的力量出去寻找!只要有线索的,重重有赏!”
刘妈妈高举起手,发号施令。
“你们快都散出去找,若是一两个时辰还找不到,我就要报官了!”
丫头、婆子们立刻飞奔出去,忙不迭地散播消息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英宁侯府二小姐楚云汐深夜在家中被人掳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来就因为跟摄政王的婚事,处在风口浪尖的“楚云汐”这个名字,顿时炸了锅一般的在街头巷尾传开了。
二王妃安楠安慰了母亲一晚上,刚出安宁王府就听到了传闻。
她冷哼出声,眉目中绽放着报复的快感。
“寻常人家如果丢了女儿,都捂着憋着不敢让外人知道,他们倒好,就差吹落锣敲鼓喧嚷到全世界去了。”
“摊上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家,算她倒霉!”
安楠笑了笑,“走吧!去青楼……看看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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