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心在包厢里怒喝他说的那番话,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进他的胸口,一想起来,就痛的厉害。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把姚可心当做外人,一直都是当亲孙女对待的。
年幼时,姚可心身体不好,脾虚虚寒,有些东西寒凉吃不得,他只能避开姚可心,给安伶韵与安昊然吃。
至于医术,他完完全全是倾囊相授,绝未藏私。姚可心之所以不如安伶韵,只是因为安伶韵太过聪明,教授一遍的东西很快便记住了,还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甚至为了避免姚可心受打击,他特意让姚可心跟着身边种植药草,言传身教,而安伶韵那边,一本《药草全集》便打发了。
想不到,他的用心良苦,却让姚可心认为有失偏袒,实在令他寒心。
“爷爷,您怎么会这么想?这二十多年,您对师姐,可比对我这个亲孙女要好太多了。”安伶韵故意嘟着嘴巴装作不满的样子,“您是不知道,外边人都说师姐才是您的亲孙女呢。”
安元武被安伶韵可爱的表情逗了笑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声长叹:“那为什么,可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爷爷,您就不要自责了,师姐已经不小了,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安伶韵顿了顿,瞧了一眼安元武的脸色,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了一句。
“爷爷,我问您,若是师姐真的是您的亲孙女,那您打算怎么做,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呵,她若真是我亲孙女,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我只怕会把她的腿给打折咯。”安元武笑着说道。
他说的全是玩笑话,做不得真,但安伶韵却明白,他绝对是舍不得的。
安伶韵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当天晚上,因为担心安元武,安伶韵没有离开,在老宅过了一夜。
洗过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顾铭爵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爵。”安伶韵抱着手机,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句,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
今天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三天了,除了到达那天通过一次电话外,他再也不曾联系她。
而她,因为担心他在忙,也没有主动打过去。
“对不起,伶韵,这两天事情太多了。”顾铭爵满腹歉意。
这边的事情并不复杂,但因为人员太少,许多事需要他亲自做决策,因此忙的不可开交。
这几天都是忙到深更半夜才休息,怕太晚打扰她,所以才一直没联系她,孰不知他已经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安伶韵揪着睡衣的衣角,小声道。
手机那端的顾铭爵听到她的这句话,唇角勾起幸福的弧度。
“我也想你。”他柔声道,“想到晚上做梦都全是你的影子。”
“我才不信。”安伶韵面色微微一红,娇嗔道。
这几晚,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没有他在身边,半夜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醒来。
她就像中了他的毒,离开他,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
“阿爵,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两人聊了一阵,安伶韵期待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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