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更是一个人光喝酒不吃菜,一个人就干掉了一瓶白的。
“够了,不要再喝了。”最后,还是景子轩看不下去,拦住了左恒。
左恒明显已经喝醉了,眼神迷离,话都说不利索。
“你……不要管我,我……没事。”说着,又打开一瓶酒直接往嘴巴里灌。
安伶韵瞧见,拧起了眉头:“他这是怎么了?”
顾铭爵也微微蹙眉,看向慕白,他们来的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担心,没事,等他再喝醉点就好了。”慕白没做任何解释,却给了顾铭爵一个无奈的眼神。
顾铭爵心领神会,于是没再过问。
饭局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个小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只有左恒还在一个劲的灌酒,任谁劝都劝不住。
“阿爵,嫂子,你们先回去好了,这里有我们。”景子轩开口让他们先走,他们留下来照看左恒。
顾铭爵没有推辞,带着安伶韵便欲离开。
没成想,喝的已经神志不清的左恒却突然站起,大喊了一声。
“阿爵!”
顾铭爵与安伶韵停下脚步,一起回头,看着左恒摇摇晃晃,却屹立不倒。
“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昂,都觉得我是个窝囊废,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
“哈,没错,这就是我……”
“可是,你们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们知道我心底多难受多痛苦吗?”
“你们不知道,你们t都不知道!”
左恒声嘶力竭的吼着,像是个疯子,但更像是不被理解受尽委屈的大男孩。
“左恒,不要说了。”景子轩试图阻止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安伶韵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开口,却瞧见身旁的顾铭爵自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
打开,取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随后径直朝左恒坐过去。
“说吧,难得有机会听你吐露真心,有什么话通通说出来就好了。”顾铭爵伸出手,将吸了一口的烟递到左恒面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该放下了,有些东西也可以重新捡起来了。”
“弟兄们,都没有看不起你,只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罢了。”
“若是你真的觉得我们看不起你,那就不要再做缩头乌龟,站起来证明给我们看好了。”
顾铭爵说完,见左恒愣在原地没有动静,将烟塞到他的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离开包厢,安伶韵担心的问:“阿爵,左恒没事吗?”
平日里左恒都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何曾像今天这样狼狈和沉闷。
而且,他方才身上散发出的悲痛,即便她远远站着,都仿若受感染一样鼻头微酸。
她很好奇,左恒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没事的。”顾铭爵笃定道,“不仅没事,而且还好的很。”
那件事之后,左恒似乎就只会笑了。
他将所有的悲痛和伤悲深深埋藏在心底,假装坚强,假装无关紧要。
孰不知,他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现在,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敢于重提过去,敢于面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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