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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打一场怎么样?”
“好啊。”
……
对于那群爱球如命的少年来说,没有什么是一场比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如果两场还是没办法解决,那就打到能够解决为止。
而对于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而言,没有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更能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了。
所以越前龙马在阴沉沉地盯着恍若凝滞住了的两人半晌后,突兀地提出了比赛的要求。
要命的是,幸村精市还笑吟吟地应下了。
“这算是挑战吗?”
幸村精市问。
越前龙马本来只是来神奈川看一下他这个没良心、跑老远不知道回家的妹妹,没有带球拍。
从越前初奈那里拿了网球拍,是女式的。掂了掂重量,小声嘟囔了句,“好轻。”
忽而听到幸村精市那句近乎是挑衅的话,勾了勾唇,斜眼睨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幸村精市莞尔。
“越前君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嚣张。”
嚣张的越前君把过分轻盈的浅紫色球拍扛在脸上,翘起唇挑衅,“难不成你怕了。”
“想多了。”
幸村精市挑眉,“怕你哭鼻子。”
……他果然还是应该把球拍砸他脸上,笑得那么欠扁。
于是针锋相对的两人在一来一去的嘴炮中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越前·不知所措·初奈:“……”
·
越前初奈出租屋附近的铁轨下面恰好有个废弃的网球场。
九月的风吹散了夏天的炽热,树梢上的蝉鸣声不再。初秋的夜晚冷清得可怕,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列车与铁轨摩挲发出的簌簌声。
这已经是第三局了。
偏生球场上的两个人棋逢对手,酣畅淋漓的比赛没能将他们熊熊燃烧起来的战火浇灭,反而愈演愈烈。
第一局是幸村精市赢了。
不过两人都出了不少的汗,幸村精市的绿色吸汗带都湿了。
他弯了弯唇,“越前君的实力,好像退步了。看来职网的水平,没我想象的好。”
这一下成功将越前龙马的好胜心给挑起来了。
旁边围观群众越前初奈心知他不服输的性子,心口一跳,暗想不好。果然瞧见他的眼眸深处跳动着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再来。”
越前龙马说,继续挑衅,“还是说,你怕了。”
于是第二局,是越前龙马赢了。
然后才有了这第三局。
不相上下的两个人,谁也不服输,就想看对手先趴下。
所以说这两个人哪儿来的那么多体力。
越前初奈看着飞来飞去的网球看得眼花,扶额望了一眼时间,见他们仍有持续下去的心思,忍不住出声打断,“喂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
而沉浸在热血比赛中的两个人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她的声音淹没在列车掠过的风声里。
被无视了的越前初奈霎时点燃了怒火,“越前龙马你还继续,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绯月,幸村精市你再不停下来,就跟网球谈恋爱去吧。”
越前龙马停下来。
“砰。”
网球从对面砸过来。
右眼青了一块。
越前龙马捏着拳头,猫眼微瞪,“喂,你耍赖。”
被控诉了的人拿着球拍,无辜地摊了摊手,笑得人畜无害,“小奈说了我立马就停了。啊啦,抱歉抱歉,大概是越前君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吧。”
阴险。
越前龙马啐道。
他们总算停了下来,但望见这两个人还有继续干一架的趋势,忙走过来站到幸村精市那边,“好了,你们两个消停一点。”
说着扭头瞪了一眼冲她微微一笑的幸村精市,“幼稚鬼。”
幼稚鬼幸村精市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不置可否。
“啧,虚伪。”
“你也是。”
越前初奈转而指责他,“幼稚。”
“……”
幼稚的两个人摸了摸鼻尖,苦笑。瞅了对方一眼,又心照不宣地扭过头。
“哼。”
※
然而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越前初奈怏怏地垂着脑袋,双腿折叠跪坐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觑着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淡的人。
从球场上下来后越前龙马没再给幸村精市踏进屋子半步的机会,把他给赶走了。
越前初奈只来得及投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回来后就被冷着脸的越前龙马给吓到了,乖乖伏低做小作认错状。
装可怜比谁都厉害。
“我可以解释。”
沉默半晌,越前初奈开口。
你倒是解释啊。
越前龙马在心里“嘁”一声,没吱声。毕竟一打开门就看见自己亲妹子和一个他看得并不怎么顺眼的男人亲得难解难分,那冲击力比什么都强。
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肯定是幸村精市那个黑心鬼给哄骗的,奈奈那么乖。
“我跟幸村前辈在一起了。”
“哦。”
越前龙马点点头,虽然早有预料且知道的那一瞬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还是不爽,很不爽。
“那你可能瞎了。”
“……”
“我说。”
越前初奈叹气,她听出了越前龙马话里的不屑一顾,不由得辩驳了几句,“所以说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不可说。
越前龙马素来看立海大那个笑里藏刀的部长不顺眼,从国一跟他比赛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跟不二前辈似的,切开来都是黑的。
三年前的那场比赛,害他够呛。
小本本记了好多年。
她一直想尽办法报复回去,就这样明枪暗箭、斗智斗勇了好久。没想到他一声不吭,把他亲妹妹给拐回家了。
呵。
越前初奈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面上云淡风轻,表现得满不在乎,而实际上比谁都记仇。旋即说,“不就是三年前的全国大赛阿市用灭五感把你打趴下了,但你最后不是赢了嘛,结果记仇记到现在。”
记仇又小心眼的幼稚鬼。
“胳膊肘往外拐。”
“……还不许人说了。”
“他这么晚了还在你这里。”越前龙马说,“啧,没安好心。”
“如果不是你跟人比赛,早走了。”
“哼。”
气氛骤然凝固起来。
越前初奈没打算再在这上面跟他纠缠,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话说你这么晚从东京过来,才是可疑吧。”
“哦。”
越前龙马像是才想起来正事似的,“我明天去美国。”
越前初奈眨眨眼。
“去干嘛?”
“比赛。”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长住。”
她听得几乎要跳起来,手扒着桌子,指尖缩紧,“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忘了。”
“……”
您可真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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