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你怕不怕?”许亦洛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开口,现在就剩三个人了,还有一个npc,他他不算人。
npc不算人·李益:“……”
李益时不时发出“怒吼”声,挺贴合这个npc的形象,他扮演的是长发女鬼。
这鬼屋里npc不少,大多数都是长发女鬼,有了李益这个例子,想必npc大多数都是男扮女装,竟然还扮的像那么回事。
有个npc上来就叫许亦洛儿子,畏畏缩缩的许亦洛猛地抬头怼他:“你t我儿子。”真的是,这npc太没有职业素养了。
npc瞪了许亦洛一眼道:“老子是你爹。”
这声音好像真是许父,在许亦洛还没辱骂亲爹时清连忙转身捂住许亦洛的嘴,低声说:“那是你爸爸。”
……那真是他爸。
许亦洛一扫狂傲,紧张开口:“爸…爸,你怎么在这?”
许父睨了他一眼,过了好半天才回应:“我跟你妈她们来玩剧本杀,十分投的那种,然后…你也知道了,可以不用问了。”
“我知道什么?”他不知道啊,谁跟他说了?他怎么知道啊?
“我t了,被投票了。”说起这个,许父就来气,全队带他11个人,他被投了10票,说出去笑掉大牙。
偏偏许亦洛没脑子的接着问:“被投了多少票?”
许父眼睛一眨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看见你妈和团团了吗?”
“没,我妈一个人带着小姑娘没事吧?”许亦洛诚实的担心道,又不死心的继续问:“爸,你被投了多少票?”
在许父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走,听到第二句话扭头就走。知道许亦洛没见过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扔下一句“我跟你妈她们晚上去吃饭,如果晚了就住酒店,不用等。”然后继续踏上“寻找妻女之路”
“孤儿”许亦洛:“……”
旁边的时清显然也听到了,他在想:今天应该不会打雷了吧,独处一房就算了,乞求别独处一室。
他小心的看了许亦洛一眼,正巧碰上许亦洛看过来的视线,那人眼里满是雀跃,就像个刚偷了糖的小孩儿,幼稚的可爱。
许亦洛不知道一米九的他被时清说可爱,如果知道了估计会原地上吊吧。
时清:“许亦洛,不玩了,出去吧。”
许亦洛急道:“别啊,玩会儿,那边阁楼还没玩。”人还没吓到、美梦还没做完,怎么可能会走?
阁楼场景跟他们玩的剧本杀场景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地上有血迹,应该是仿真血吧,是又不是,那血太真了,空气中还留着一股血腥味。
血迹的旁边有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跟他们玩的剧本又对不上了。
时清皱了下眉,仔细嗅了嗅,“许亦洛,你闻着像不像真血?”
许亦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从踏入这个屋子起,漫天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由于这个鬼屋是各个单间组成的,阁楼位于最里面,因此并没有什么人,如果是持凶杀人,那凶手应该刚走不久,或者说…凶手还在这个小阁楼里。
有这个可能,许亦洛警惕了点,但好像没什么好怕的,刀没在凶手手上,在他们手里!
想到这,两人双双冷静下来,如果他们现在出去这个单间,凶手只会杀人灭口。
许亦洛怕时清害怕,吞咽着口水安慰他:“时清,你别怕哈,我先试试他在不在。”他把声音压的很低,似是怕凶手听见。
时清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绷紧的精神头松懈了下来,笑了笑:“许亦洛,你挺像个小孩的。”
小孩·许亦洛:“……”
他喜欢这个说他小孩的人,许亦洛无奈道:“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哥哥的小孩。”
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他也能说出来这种话,时清也是服了,这人总是能使人好心情,明明许亦洛比他大,还哥哥…
一想到“哥哥”两字,他又脸红了。
好在当时比较黑,许亦洛没看见。
时清暗暗想。
压抑的环境充满暧昧,黑暗中似是有猎物正紧紧盯着他们。
两人正准备往门口走时,身后瞬间跑来一个人,手里好像攥着刀,是把水果刀。
在两人看到时,心早已沉到了谷底,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凶手在这个小小的单间里!
时清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这把刀,“许亦洛,他不止一把刀,跑!”他拉住许亦洛的手奋力往前跑着。
两个未成年哪儿跑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男人拿着刀步步紧逼,“小崽子们,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原本只是想处理一下这个□□和奸夫,现在……嘿嘿。”
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时清觉得他疯了,疯癫的笑似魔咒一般,隐约中他好像听见旁边人说了句:“啊,怎么这么倒霉啊咱俩?”
他是瘟神,他会让身边人不幸。
他满身污秽,沾染了神明。
神明是不会对满身污秽的人动心的,满身污秽的人最容易对神明动心。
神明太干净,干净的让人艳羡。
“怪我,是我让你倒霉了,如果听你的,那我们就在家里,而不是在这里跟凶手碰面。”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又含着一丝愧疚,不等时清消化完,接着一句愧疚的道歉:“对不起。”
像一条大型犬一样,就好像蹭蹭撒娇似的。
“别t情了,你们年纪轻轻搞同性恋也不嫌恶心。”
男人的话撞在时清的耳朵里,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放大音量。
他本就对同性恋心怀芥蒂,听到男人的话,脸霎时变白。
许亦洛压根没当回事,这样的话他听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他听到内心毫无波澜。
男人也不想废话,拿了刀直向许亦洛刺去,为什么不先刺时清?因为他觉得像许亦洛像他老婆奸夫。
时清看到这一幕,瞳孔猛然一缩,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替许亦洛挡了刀,血从肚子那的刀口流出,看着触目惊心。
男人骂了句:“艹。”又准备解决许亦洛,许亦洛被他逼急了,把时清安顿好就准备跟歹徒刚。
他的时清因男人受伤,他受不了。
他的时清受伤了,很重的伤。
他现在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让自己的时清受伤了。
许亦洛幼年时是学过跆拳道的,底子还是有一些的,因此,避开刀子还是能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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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了狠的许亦洛停下来时,歹徒已经被他控制住了,用沙发巾紧紧的捆住。
做完这些后,许亦洛立马跑到时清身边,因失血过多,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许亦洛将他拦腰抱起,边跑边说:“时清,坚持下,马上,马上了。”
在单间里,他已经打过120了,等走到外面120也差不多到了,就差到外面跟老板说一下里面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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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半睁开眼,天花板的一片白刺激的他挣不开眼,消毒水味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待他完全反应过来急忙喊:“许亦洛,许亦…”还没喊完,拿着早餐的人就站在了他的病床前。
“你没受伤吧,许亦洛你受伤了吗?”
“没有。”
时清愣了,他在生气?他在生什么气?“许亦洛,你生什么气?”
面前人闷闷的声音传来:“嗯,生气,你怎么能舍弃自己的安危来救我呢?要死也是我死在前面。”
时清笑了,很开怀的笑:“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活的好好的。”
“嗯。”
他们的心里装着彼此,彼此的心里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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