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站在醉倌居门口,盯着门上的醉倌居三个大字,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哎哟,这位女郎,站在门口作甚?何不快快进来消遣?"一位穿得无比妖艳的女子,大红色的袍子,因为过于宽松,衣领垂至肩头,像轻轻一碰,便落了。
"这位姐姐好生漂亮,姐姐我想看魅首。"采苓笑盈盈的对红衣女子说。却不知,笑容背后是什么。
何为小殿下?外表在笑,亲切可人,实则,暗藏杀机,心狠手辣。为何在小殿下会如此?没有哪里可以放松警惕。哪怕是有小殿下这个身份。更不能天真无邪,任人宰割。从小了解三界,除了练习仙术,还练习了人界的武功。至于魔界,因为感觉魔界的法术带着黑乎乎的气,不喜欢而已。
"哟,女郎,原来是冲着魅首来着?我们进醉倌居里,坐着谈。"红衣女子拉着采苓进了醉倌居。
醉倌居,雕檐映月,画栋流水。碧玉桌椅,轩门翠帘。王侯将相们醉心,奢侈奢靡。醉倌居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门处的拉客声此起彼伏。居内男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观赏者。好一个"繁华盛世"。
红衣女子弯眼打量着采苓,外袍虽然质量不是特别华贵,但是看着她一身中衣绸缎布料。头上梳着一个不认识的发髻,虽然头上一个发簪也没有,但总感觉头上理应插了发簪。不知怎么固定发饰的,甚是奇怪。又看着女郎挂的一枚玉佩,玉色纯正,看得出是一块上品好玉。只是不知为何,这玉佩上雕刻的是啥?是蛇?还是龙?玉是好玉,但感觉这雕刻技术实在是
看这模样,乖巧灵气,容颜照目,体形婀娜,实是个俏丽的美。之前的奇怪之处,放到这女郎身上,竟感觉没有什么奇怪了。约莫是女郎自带的气质,犹如仙子一般,甚是迷人。
"姐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采苓俏笑得可爱,眼睛睫毛眨巴眨巴的。
"没有没有,姐姐瞧你生得如此俏丽,挪不开眼罢了。"红衣女子笑笑,打趣道。
"姐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魅首?我好想看魅首,嗯?"采苓拉着红衣女子的手,晃了晃,撒着软娇。
"女郎,别急。这魅首啊,总共有三位,不知女郎说的是哪一位?"
"姐姐,我想要看这个样式的玉簪的魅首。"采苓从衣服里拿出今天画的玉簪,递给了红衣女子。
"灼华?!"红衣女子这吃惊的模样,倒是惹得采苓很高兴,说明找的那人确实在此。只不过为何她会如此惊讶。采苓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她。
"女郎,你找的这位恐怕你今日是见不了了。灼华昨日已经被一位客人预先选走了。已不在醉倌居了。女郎换一位?今日还有三位魅首呢。"
红衣女子搞不懂,近日难道恋痕者多了。咋都喜欢那位要不是外貌异常俊美,就凭那破旧不堪,满身伤痕的身体,能成为魅首。还想着,要是那病弱的身体没有抗过这次客老爷的折磨,死了的话,就直接扔在乱葬岗了,不然一天天冷傲孤清,不服侍客人,引得客人生嫌。这样的赔钱货,死了就罢了。没想到,今日又来一位点名要他的客人?
"姐姐,我就只要他。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他去了哪家?我也去找他也行,姐姐。"采苓看出她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语气更软糯的,像个小女娃。
"女郎,这你不知道,被带走了的魅首一般都没有活着回来过的或者脸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的。恐怕你是见不了灼华了。"
听到这,永远见不了了吗?采苓心里一颤一颤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敲打着自己的心脏,难受,或者恐惧。眼眸闪过一丝杀气,又被压了下来。
"姐姐。我是真的想看看他,姐姐你帮帮我,告诉我带走他的那个人住在何处?我去他家门口守着,要是他他真的死了,我也想见他最后一面。姐姐"采苓眼中含泪,声音带颤,好一个可怜模样,不知是这情绪是真还是假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这女郎魅首那么多,偏抱着一个不放。醉倌居有规矩,不得透露带走魅首的客人。女郎是真的不能帮你你现在去乱葬岗侯着,说不定几日后能见到唉"
红衣女子背过身摇了摇头,要不是看这女郎,俊俏可爱的很,心生喜爱。不然,早就拖出醉倌居了。还能跟她废话到这时。
采苓眼里暗沉,嘴角起了个向上的幅度。好言相劝不听?我不介意今天在人界沾点血。不管那天规,去他破的惩罚。如果他死了,我便屠了这虐去他性命有关的所有人。
就在这时,门外招揽客人的倌倌大声呼喊,面色苍白,满脸惊恐神色。
"轻烟姑姑,姑姑。不好了。灼华他被客老爷的人扔回来了,丢在我们醉倌居的大门口,血淋淋的,怪吓人的,姑姑!"
"什么?灼华被丢回来了?!"红衣女子轻烟听到立马转身,看向来人。却发现采苓不在身旁了。倌倌感觉有个飞影一下从他身旁窜过。
醉倌居门前,围着一群人。但离躺在地上的血淋淋之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有些伤口未经过处理,有些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灼华衣服破碎,已被鲜血浸泡得原本的衣服颜色都看不清了。
灼华身上无一好肉,全身像是被倒钩的鞭子鞭打过,全身皮开肉绽。让周围人看着狠狠倒吸了口冷气,看着就感觉十分疼痛。可想这受刑之人,那种痛苦
突然,在伤痕累累的灼华旁边出现一位浑身带着冷气的女子。采苓刚刚一听到灼华被扔到门外,就立马飞身而出。立马将自己左手佩戴的银镯取下,避免碰到伤口,小心翼翼的给灼华佩戴在手腕上。
银镯立马闪了一下,开始将其自带灵气输入灼华体内,进行治疗,至少内伤得先行控制。灵气一般人是看不见的。现在,采苓也顾不了这么多,她只想救灼华,不能让他死,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现在看见自己面前这受尽折磨的可怜人,这浑身血淋淋,衣服破碎,脸色苍白,眉头紧触,身体疼得抽搐。要不是自己能感觉到他气息还在,但是微弱得不行,用银镯吊着命治疗。不然,仿佛在过几秒,他就挺不过去了。
"灼华?客老爷没想到下手这么狠。来人,将灼华抬进他屋内。"轻烟姑姑站在灼华面前,对旁边的倌倌说道。
"等等。不用麻烦了,我亲自抱灼华回屋,我怕你们再磕碰到他。"采苓在倌倌动手之前,便小心翼翼的抱起灼华,尽量不碰到严重的伤口。
因为灼华全身是伤,抱起来的时候,虽然避免严重的伤口,但是还是碰到了其余伤口。采苓感觉到抱起他那一刻,他身体又抖了一下。但眉头不知是否是错觉,感觉没有皱得那么紧了。
众人看着一个身体娇弱的小姑娘,轻轻松松抱起比他高个半米的男子,全是震惊的模样。轻烟姑姑看到此种情形,便对采苓感到更有趣了。吩咐倌倌上前带路。
抱着他跟着前面带路的倌倌走,采苓感觉自己抱的人的体重,怎么如此轻?抱着感觉没有多少肉,骨头还磕着手一般。不行,看来要好好给他补身子,绝不能再这么瘦下去,得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样才好呢。
采苓先轻轻地把灼华放在床上,等感觉放稳了,便把手抽了回来。看着灼华满脸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眉头触起,薄唇紧抿的样子,可真是心疼极了。
"轻烟姐姐,灼华现在肯定疼非常疼姐姐,叫了大夫了吗?让大夫止止疼,救救灼华。"采苓满眼泪花,盯着轻烟。
"女郎,不是姐姐我不救,只怕是救了也救不活了。还要"
"姐姐,是不是需要钱?我这里有,姐姐帮帮我,帮帮灼华,请一位大夫来治疗灼华。"采苓急着把早上兑换的银两,连着袋子全部给了轻烟。
轻烟打开袋子,看着这么多钱,便唤了一位倌倌去请了大夫。轻烟越发不懂了,眼眸审视着跪坐在灼华面前的采苓。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之前也没有看见这女郎来过?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女郎,大夫来了。"
采苓站起来,给大夫让位,好让大夫全心救治灼华。采苓在一旁看着大夫一点点剥掉灼华的那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有些已经同伤口凝固在了一起。看见大夫处理这,就感觉疼,灼华肯定痛惨了。
"轻点,大夫。"采苓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大夫也无能为力,不能再轻了,在轻,衣服就剥落不下了。毕竟真的伤势太严重了。
采苓在大夫后面急着,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灼华身上离开过。期间,灼华被痛得,好几次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声音。采苓实在听不下去了,还是走到靠近灼华头的那端,跪坐在地,将旁边放的帕子打湿,揪了起来,给灼华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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