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没有管那肌肉男的死活,这一脚不止是为这地上的男子出的恶气,而是一想到灼华可能也受到过如此非人的待遇,就没有控制住脚劲,往死里的把肌肉男踹飞。
采苓看向地上那人,衣服被撕的破碎,散乱的丢在一旁,身上只剩下亵裤。长长的发丝凌乱散在地上,身上也是多处伤痕,淤青。地上男子身体微微发颤,想必刚才惊吓过度,现在虚弱无力躺在地上,没有动静。要不是看见他虚掩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昏过去了。
采苓走上前,伸手想抱起他,见他又开始挣扎,采苓连忙开口解释。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帮你放到床上,休息。别怕哦,那坏人已经被我踹废了,现在你很安全。”
听完这话,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采苓一把抱起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再将床旁边的被褥拉起来,将他裸露的身体盖好。
男子眼睛半掩着,眼里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采苓正在给他捏好被褥的手。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多半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没有缓过神来。
“采苓。”突然,听见灼华的声音,采苓惊喜的转身,就看见灼华正一手扶着刚刚被踹的门的门框,背有些虚弱的微微拱起,长长的发丝垂在肩头。采苓一瞬走过去,抱着灼华的胳膊,让他靠着自己,支撑着他站稳。
“灼华,你怎么下床了?”
还没等着灼华回应,轻烟姑姑的声音响起来了。
“哎哟。是谁干的?哟!这花瓶怎么碎了?哎哟,这好好的衣服也破了?呀!这个人就死了吗?云奕?云奕!这是怎么回事?”轻烟先是对着花瓶疼惜着,接着又看见衣服破了,又心疼的。后面看见那肌肉男,满脸的嫌弃。接着又急着走到床边,问云奕。
灼华看着采苓,用眼神询问。采苓没有着急解释,扶着灼华一步一步到云奕床边。看见云奕急着想坐起来解释,后面被灼华出声阻止了,让他就躺着说话。
“轻烟姑姑刚刚主子主子欲要强迫我。我就拼命抵抗。然后,是这位女郎救下了云奕轻烟姑姑云奕知错。”云奕带着沙哑的嗓子解释道。当提到采苓的时候,眼眸中充满着感激。
“岂有此理!还有人敢破我们醉倌居的规矩?!看来今日不好好惩戒一番,真当我们醉倌居的人好欺负!!”轻烟说完,就叫人将那肌肉男用绳绑住,拖出房间,离开了。
屋内就剩采苓、灼华和云奕了。灼华想坐在云奕的床边,采苓也扶着他过去,理了理被子,才让灼华好好坐下。
“云奕。你伤的重不?慢点给你叫个大夫来瞧瞧,伤不能拖。”灼华伸手,探了探云奕的额头,安抚着云奕的情绪。
“媚首伤不严重可能就是吓到了没事。”云奕摇摇头,触起的眉头稍微平缓了一下。
“那个云奕,吓到了好办啊,你现在就大哭一场,把刚刚的害怕的情绪都毫不保留的哭出来,哭完了,心情自然好多了哦。我就是这么干的,贼管用,真的!”采苓一听到云奕是被吓到了,立马来劲,给他支招。眼睛闪着光,一种,信我,信我就对了的感觉。
“采苓。胡闹。云奕,见谅,采苓性子比较顽皮,说话又快。但是她也是出于好意,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灼华听完采苓的鬼点子就无奈,这孩子,真是孩童心态,自己觉得好的,也分享给别人,甚是可爱。只是着实分不清说话场景啊。看来,今后真得好好教导一下采苓,以免以后因为口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我听得出采苓关心的语气。今日还多亏采苓出手相救,多谢!”云奕眼中含笑,心中有了些许的异样。
“不谢不谢,我那是出脚相救呢,那种人都不配让我动手的。”采苓一脸骄傲的模样,像是做了好事被表扬后,有点小骄傲。
灼华,云奕看着采苓着傲娇的小模样,就共同笑了起来。觉得,采苓说话甚是有趣。
从云奕房间出来,回到了灼华的屋子。灼华被采苓扶着坐在了床上。灼华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采苓坐下。采苓高兴极了,在灼华旁边坐好,还不安分,满满挪着,离灼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才停下,乖乖坐稳。笑着看着灼华,等他问话。
“采苓。以后行事不得像今日这么鲁莽,今日你伤的那人幸好只是寻常蛮夷之人。若今日那人是有权有势的人,你此等做法,定会把你自己连累进去。在保护别人之前,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记住了吗?采苓。”
灼华语重心长,狭长的凤眼充满着关心。谁能想到平常一贯来孤冷清傲的人,此刻却满目温柔,平易近人,甚是亲切。采苓听着灼华认真给她讲的道理,心里感觉热热的,原来有人关心教导,是这般感觉,灼华真是极好,极好。
采苓点点头:“记住了!可是,灼华啊我怕我以后还是忍不住,就出手了。我刚刚看着云奕被那种人欺辱,我就忍不下去。一想到云奕的这种遭遇,灼华你可能也遭遇过我想想就忍不了,我就更难受。我家灼华大宝贝不能不能这样被人欺辱!不能呜呜呜呜”
采苓一想到这种情形放到灼华身上,就难过的想哭,一个没绷住,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双手一下一下抹着眼泪,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坠。
灼华听见这话也是一愣,没有想到着孩子什么都会想到他,替他心疼。连他自己都可能没有这么在意过。看见自家孩子又开始一顿猛哭,感觉可爱又无奈。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采苓,让采苓在自己的怀里释放情绪,凉滑如玉的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采苓的背。
“采苓。我没事。不用替我难过,我现在感觉很好,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
街上喧嚣,一阵阵马蹄声响起。一群身着黑色锦袍的黑甲卫,骑着彪壮的骏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长剑上沾满了鲜血,剑尖凝聚着血滴,一颗颗往下掉。街上的百姓躲在店内,有些直接扶头跪拜在地,发着寒颤,街上摊贩的铺子也有被马蹄踏翻。
黑甲卫身后跟着的是,一辆一辆的囚笼车,车上堆满了鲜血淋漓的人头,用人头上的头发一个挨着一个,互相连接捆好,要是有人提起首端的人头,便可提起像冰糖葫芦一样串起的人头了。此等做法甚是残忍,惨不忍睹。
囚笼车上的血跟着流了一路,空气中满是血腥味,人心惶惶。还有人从家里的门窗偷偷看了眼囚笼的惨状,立马脸色苍白,心头恶心,反胃呕吐。
走在最前面的黑甲首,冷声厉道:“齐王府造反,罪不容恕,黑甲卫奉旨将其满门抄斩。取其头颅,游街示众。齐王府嫡长子齐秦畏罪潜逃,奉命追之。若有人包庇私藏者,一律当诛!”
黑甲卫身边的侍卫们,一个个手里拿着画纸,将其张贴在各个昭示墙上,动作流利顺畅。
在街上的某一暗处躲着一个人,眼里满是愤怒,咬着牙。手紧紧握拳,手指掐出了血来。握拳力量之大,竟微微发颤。
突然,其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面具男将其打昏,揽腰消失在暗处。
“齐王府世子齐秦,你醒了?”面具男站在齐秦的床边,俯视他,声音冷峻。
齐秦立马紧绷着神经,盯着他,想起来反抗,却发现自己身体柔软无力。“你是谁?!”
面具男走进,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楚神色,伸手在齐秦的脸庞慢慢滑过后,又将手背在身后。轻声冷笑:“我是来助你复仇,统一天下的。”
齐秦听完,眼里满是讽刺:“帮我复仇?一统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我齐秦是丧门之狗,惨遭小人背叛,势力全无,与我合作,你何益之有?”
“齐秦,我所需之益,你还当真有。我要你为我接近肖王爷,窃取机密。”
齐秦冷哼道:“肖王爷,岂是我能接触的?此人从不亲信于人,重大机密全由自己管理。身边像是心腹之人也未必知道全套机密。况且我如今还是逃犯,何能窃取?”
“你现在无需妄自菲薄,你可知?那肖王爷好男风,时不时就往那醉倌居里跑。肖王爷随身备着一个钥匙,他存放机密的钥匙。他所存机密之处,坚硬不可摧,火烧水淹皆不行,没有钥匙,谁也进不去。加之他武功极高,一般人很难近得了身。”
面具男顿了顿,目光停留在齐秦的脸上又道。“但是,我会易容换脸之术,定能将你重新塑造俊朗的外貌,投肖王爷的胃口。然后,将你安排进醉倌居,你只需去讨好肖王爷,骗其信任,在在他对你信任之下,爱慕感情之上的时候,定能要了你。你就可近身窃取。此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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