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居然是大师兄”清晏失神地喃喃,“难怪找不到他的尸体难怪发布召集令的时候他也不曾回来居然是他”
笙箫默也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茅山灭门的实景转述,内心的震惊根本不亚于清晏。
然而他想到的还有更多。
霓漫天早在两个月前就做了这个梦,因为仙界通灵者众,梦的真实性他们都毫不怀疑,想必霓漫天自己心里也清楚,可这么大的事,如此事关整个茅山派灭门真相的事,她居然一点心惊胆战的害怕不安都没有,风平浪静地过了两个月才跑来茅山对人家道出真相。
也不对,她也不是一点异常都没有。
笙箫默瞬间想起,霓漫天那一次反常地进入三生池,正是在两个月前。
就在这时,有弟子前来敲门,欢喜地禀报:“清晏师兄!云隐师兄回来了!云隐师兄带着新掌门回来了!”
清晏恍惚应了一声。
和那些小弟子不同,清晏这些有一定实力的茅山内门弟子,对这位被临终托孤的新掌门其实并不是特别看好,总有疑虑,一个长留的弟子,能当好茅山的掌门吗?
然而毕竟是清虚道长临终前选定的人,对于此时愁云密布的茅山派来说不啻于精神上的安慰,清晏也不好多说什么。
清晏同红阑和笙箫默告了罪,先出去迎接他们的新掌门回来。
红阑垂着眼,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带,眼神中有冷笑。
花千骨,你还记得,清虚道长的遗言,是要你把掌门宫羽交给云隐的吗?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禀报三尊?”安静的房间与外头欢喜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笙箫默的声音依然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胁迫,仿佛只是随口怪她不提前告诉自己而已。
红阑却倏地收紧了手指。
“三尊,会信我吗?”
笙箫默皱紧眉,坐直了身子,“路上我就想问你,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师兄他一定会收花千骨为徒弟?又为什么这么不信任三尊,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从不禀报,只是觉得三尊不会信你?”
“那三尊如果两个月前知道了,会怎么做呢?”红阑的声音依旧很轻,似乎带了一点委屈的哭腔。
即使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装的,笙箫默仍然不由自主地散去那副威压十足的架势,放柔了口吻,“当然会派人通知茅山派,好立即去寻他们大师兄的踪影,总比现在人走茶凉有办法得多吧?”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靠近,红阑这才抬起眼,让笙箫默清清楚楚看见她眼底的笑意,“可我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呀!”
笙箫默心底一沉。
房门被轻敲两下便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气质宛若和风的高大青年和清晏,再没有旁人。
红阑轻笑,看来,云隐又要将他的小掌门无微不至地照顾成一个精神象征了。
然而转变就在刹那,霓漫天猛地站起来,似乎是不敢相信地指着青年,“你!居然是你!你怎么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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