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温和地摇了摇头,眼神望向茅山派金顶上的飞檐,飘忽而悠远,“超度只是一个统一的说辞,我们茅山派经常与鬼/魂打交道,自然掌握一些让它们安息的方法,只是需要知道他们的生平,越准确越好。”
“那两个月都过去了,是不是有些晚了?”红阑犹豫着问。
她是真的后悔了。
即使再想挑拨云隐和花千骨的关系,再想让茅山派看清楚自己的敌人是春秋不败,她如果早知道这样,宁愿放弃。
笙箫默默不作声地跟了良久,终于见她露出了真实的表情,忽然舒了口气。
她还是有底线的。
他上前,又挂上那副懒散的笑,“需要超度的多久都不算晚,不需要超度的,也提不上‘早晚’这个词。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红阑不看他,只眼巴巴地看着云隐,等着茅山派官方代言人回答。
云隐忍不住笑了,“儒尊说得对,不算晚的,茅山派上下还要感谢姑娘为我们送来了这些消息。”
自惨案发生这两个月来,云隐光是清理茅山派,将同门的尸体下葬、召集在外的同门、寻找新的掌门、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当日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始终是个迷。
他们只知道接二连三的有山下的百姓前来求助,只知道妖魔不知何时扑杀上来,不明白为何掌门会死在这里,连神器都被夺了,也不明白,谁是先走的,谁是后走的,是谁走了之后,是什么时候,护山大阵被关闭的。
霓漫天送来的消息,总算让他们明白,除了以春秋不败为首的那些妖魔,他们内部还有一个叛徒云翳。
想到这里,云隐的脸色又忍不住黯淡下去,无法克制地回想起和云翳相处的种种,青州梦家向来是一脉单传,云翳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从来不让自己受伤,哪怕是拼上自己受伤?
红阑见他脸色风云变幻,知道他的内心开始有波动了。
原著中,云隐发现云翳一直在替他承担痛苦之后承受不住自杀了,还选了把云翳解脱出来的方式,云翳后来得知,也跟着死了。
然而,红阑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着他崩溃自杀,把云翳屠戮同门、欺师灭祖的罪一笔勾销了的。
“云隐师兄,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请找一个方便的房间。”红阑边说边对笙箫默做了一个手势,儒尊居然看懂了,那意思竟然是“别偷听”。
笙箫默笑起来,这丫头。
知道她还有底线,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突然觉得很无聊,很想回销魂殿睡觉。
云隐看着这个比自家小掌门年长两岁的少女,虽然也是一脸稚气,行为处事却落落大方,有条有理,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度,而自家小掌门,看着就是个孩子,明明那么害怕紧张还要强作镇定,装成大人的模样。
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云隐关闭房门,十分诚恳地看着红阑,“霓姑娘有什么话要告诉在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