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怀疑便如有刺在手,不甚疼但总归想□□。张哲渊想了半天便决定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未到酉时,张哲渊就听到余宣开门往楼下跑去。张哲渊这才起身慢慢向大堂走去,只见顾平余宣楚云暮三人端坐在桌旁喝着茶水。
顾平见张哲渊下来便站起来说:“小哲,你来了,我们便出发吧。”
“走吧。”
四人走出客栈顾平和张哲渊走前边,余宣和楚云暮走在后边,余宣看着什么都新奇拉着楚云暮左看看又看看,这个也买那个也买。不一会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吃的玩具真是一样不落。张哲渊扭头对余宣说:“你买这么多一会怎么拿,还有银子么?”
顾平对张哲渊说:“这有何难,东西拿不下了便叫一摊主送到客栈多给些银子便是,至于银子,小丫头想买多少就买,你没有银子我有。”
余宣着急解释:“我有银子,不用你的,我爹出山以前给了我好多银子呢,这些小东西根本花不了。”
“呦,看来宣丫头也是个小财主呢,怎么赶路那几日就是风餐露宿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财不外漏,我一个人在外武功不行,若在招摇过市岂不是自找麻烦。如今张叔叔云姐姐都在,我不会被抢的。”
“这么看来你还是个聪明的丫头啊。”
“那是。”余宣得意得很。
张哲渊对着余宣说:“看来还是要再管的严一些,余宣回去便将银子都交给我,莫要在乱花钱。”
余宣没想到张哲渊居然提出这种要求:“不……不行,这没钱寸步难行,而且想买什么都不能买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自是不要你一个小丫头的钱,让你上交银子,一是你也无法乱跑,二是你自己也说了你武功不济,过多的钱财傍身易引来麻烦,你想买什么和我与你师姐说便是,自会买给你,不会委屈了你的。”张哲渊给余宣这丫头画了好大一张饼。
顾平摸摸余宣的头对张哲渊说:“小哲,你这一招釜底抽薪可是将小丫头紧紧的攥在手掌心了。丫头你为何唤他叔叔,不叫他师兄?”
余宣抱怨着:“他哪里像师兄,别的师兄都温文尔雅,他好凶又严厉,我爹都没有这么严厉!”
“哈哈哈,好丫头,你这般可怜啊,没钱的时候来找顾叔,顾叔背着他给你零用。”顾平自觉将自己抬到叔辈,不能和张哲渊差了辈。
张哲渊拒绝:“不必,我自家的孩子轮不到外人来管。”
余宣打断他俩:“到了,我看到画船了,我们快走。”
众人登上画船,画船外边飞檐翘角,雕花垂纱,内部曲声悠悠,歌舞升平。
只见一女子身着粉色纱裙,笑容得体,纤手细腰,站在那里好似一名家闺秀。见到来人,便朝他们走去,步调婀娜恰似柳摇花舞。
“顾公子,这几位便是您说的贵客了,小女烟桥,见过各位贵人。”烟桥缓缓施礼。
张哲渊回礼:“在下张哲渊,师妹楚云暮,余宣,姑娘就是这烟雨楼的头牌姑娘,早有耳闻只是今日才有机会得一相见。”
烟桥缓缓说道:“公子哪里的话,烟桥身落风尘,公子处在正道,自然是无缘相见的。各位贵人坐吧,烟桥给各位烹茶。”说完便朝身后的茶案走去。
顾平率先坐下扭头问张哲渊:“这般女子小哲可觉得甚好?”
张哲渊回答道:“自然,烟桥姑娘虽身在烟雨楼,但多年来卖艺不卖身,这一手琴声可是天下一绝再加上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然是极好的。多少文人骚客,江湖侠士想求见一面,张某还是沾着顾大侠面子才能见上这般女子。”
烟桥端着托盘走来,将盘上的茶杯一一分给众人:“张公子谬赞了,还请喝茶。”
余宣感叹道:“这茶好香啊。这是黄山毛峰的明前茶?”
烟桥回答:“是的。”
张哲渊对着顾平道:“游湖的画船,烟雨楼的头牌,明前的黄山毛峰,顾侠士这般财大气粗。”
顾平理所当然的回他:“自然应当如此,这人生在世自然要及时行乐。”
烟桥走到瑶琴面前坐定开始弹曲,缓缓地琴音传来,配着窗外的烟波阵阵,水光潋滟,令人心旷神怡。几人也不再说话,全都静心听曲。
一曲毕,顾平邀请张哲渊去船头一起看看林州夜色:“去船头看看这林州风光?”
张哲渊想着自己的还没有探探他的底细,和他两人也好出手探查:“走吧。”
顾平没想到他会这般快的答应,以为还要费些口舌:“……”
两人一前以后朝船头走去到了船头:“小哲,五天后就是武林大会了,你今年的最想对上的对手是何派啊?”
张哲渊不以为意:“何人来我也不惧,又何必多想。”
顾平又开始犯浑:“也是,你这般武功自是谁也不怕,不过小哲,我最想遇到的便是你了。若是真的遇到你我怕是打不过你,输了你我没面子。你到时候给我放放水好不好,让我也扬名一回。”
“你过谦了,四年前你的剑法已经少有人能匹敌,这四年相比你的武功已经精进不少。不过我心中的总有一个疑影……我们除了四年前的武林大会可曾见过?”张哲渊终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顾平点点头,摸着下巴问道:“我虽确定没有见过,但说来也奇怪,我也有这种感觉,莫不是上辈子我们就见过,一直难以相忘,所以这才有种熟悉感?”
“闭嘴,谁与你难以相忘。”张哲渊说完便恼着要回船舱去。
“小哲,你怎的这般不禁逗呢?但这有缘确实真的,不然怎么我随便捡一个人就是你那便宜丫头啊。”
“哼,这般美景月色,我为何要与你在这废话,我去找烟桥姑娘。”张哲渊懒得再与顾平废话。
“是啊,月色甚美,不及你美。”
张哲渊好似吃了什么难以难吃的东西俯身呕了一声直接气的头也不回的直接施展轻功飞走了,也不管余宣和楚云暮了。
顾平回了船舱中,余宣见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就问他:“顾大伯,我张叔叔呢?”
顾平大摇大摆的坐下:“他啊,晕船受不了,施着轻功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烟桥姑娘,派人招呼一下船夫,我们回去。”
“是。”说完烟桥便出去了。
只有余宣意犹未尽,撅起了小嘴。
顾平看出这丫头不想走:“下次再带你出来玩,今日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自从顾平住在凡林客站以来,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就一定会来明光剑派这里蹭饭,理由便是人多吃饭热闹,加他一个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
张哲渊见这人赶也赶不走,活像牛皮膏药,就随他去了,每天有这么个话痨在身边也不觉无聊,更何况顾平这般磨人。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张哲渊除了不能接受顾平这张贱嘴,便也没什么受不了得了。
这日中午几人正在大堂中用午膳,听到隔壁桌的三个大汉在说武林盟主的事。
一灰衣男子说道:“听说这武林盟主前些日子得了个宝贝,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
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回说:“是啊,我也听说了,有人说是前世秘籍,有人说是绝世宝剑。”
“我知道啊。”一瘦瘦的汉子得意的说:“我可是前两天听到有人说他是找到了十六年前的空境派掌门的佩剑,寒冰剑。”
这边的顾平听到这话便拿起桌上的酒壶朝他们走去,走过去给他们一人倒了倒了一杯问道:“这位兄台,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弟初来乍到,也想了解一二。”
几人伸手不打笑脸人说:“小兄弟,这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这消息也不一定准确,不过明日武林大会上也就知道是否为真。这李盟主一代英豪,传言说是找到了十六年前空境派掌门的佩剑,寒冰剑。说是要当做今年少侠比武第一的奖品,用以激励后辈潜心练剑。”
“原来如此,多谢几位侠士告知。”
“不谢。”
顾平直接走回桌边坐下,拿起酒壶连喝三杯酒。
十六年前余宣还没有出生根本不知道这些江湖事便问张哲渊:“叔叔,你可知这寒冰剑?”
张哲渊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连喝三杯的顾平,缓缓道来:“寒冰剑,十六年前空境派掌门顾南风的佩剑,只是因着十六年前的江湖恩怨,空境派就此绝迹江湖。但空境派不光因剑法出名还因顾南风有着一手锻剑的本事而出名,这寒冰剑便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这剑在当今世上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剑。可惜顾氏夫妇去世后,这技术便也消失于世。如今这寒冰剑消失十六年又出现,怎么能不叫人激动。”
“是啊,这等名剑谁人不觊觎?”顾平淡淡的问张哲渊:“小哲,你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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