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同笑道:“我自小穷怕了,苦怕了,总想着让妈妈、姐姐、弟弟过上好日子,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富翁。”
李易秋道:“你的钱来得干净,花得心安。”
“东洲是购物天堂,我卡里带了十万过来,这两天准备陪你疯狂地买!”
李易秋使劲往他身上贴紧,腻声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不用买那么多高档东西,买太多了,也不敢穿不敢用,浪费了。”
“没事,挣钱就是给自己喜欢的人花地!”
李易秋感动地张开嘴,轻咬着他的胸肌,道:“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干脆公开关系吧!”
“不行,说好了地,我只是你的秘密情人!”
“你太倔强了,不能……”
李易秋伸手按住他的嘴,柔声道:“我不能太自私,别再说了!要不这样,我回去就到富铜县买套房,那里离镇上近,开车大半个钟头就够了,对,这样最好,我再学会开车,不想让司机送。”
又说了会话,两人倦意袭来,搂抱着一同睡过去。
半夜时,李易秋突感双手被人紧紧地攥住,捏得手掌生疼。
她努力张开眼,借助微弱的地灯光线,只见闻同泪流满面,正死死地拉住自己的双手放在他胸前,脑袋下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吃了一惊,细细一看,才发现他并没有醒,是在梦境中。
她不忍心抽出手,就伸过嘴帮他舔着脸庞上的泪水,舔着舔着,自己也跟着淌下泪来。
闻同受惊之下醒了过来,默然了片刻,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在做梦,以前——在遇到小筠以前,我经常做这样的梦,有了她后,再也没做过。后来,她走了,这个梦又来折磨我,而且越来越强烈!”
李易秋伸手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泪痕,柔声道:“和我说说,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从五岁起,我时不时会梦见这样一副场景,总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山川、河流、田地上踽踽穿行,不停地走啊走,很孤独,很倔强,仿佛是自己,却又那么陌生,捉摸不定。小筠走后这段日子,那个小男孩走着走着,会突然碰见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孩子,带着双翅膀从天空中飞下来,小男孩总是伸手去拉她,却总是抓个空,女孩子倏地飘然不见了,小男孩就哭啊,哭啊……”
闻同紧搂住她,含泪微笑道:“每每醒来后,我很难受,很伤心,今天却很开心,在梦里抓着了,抓着你了!”
李易秋把他脑袋紧紧抱在自己柔软的胸前,轻声道:“承受着这么多压力,真担心你受不了会崩溃!”
闻同平静地道:“放心,我是愈战愈勇的人,这些困难打不倒我!”
李易秋说:“我相信你是打不倒的人,除了感情生活脆弱!”
闻同微笑道:“有你呀,你在我身边,我现在很平静!”
这副含羞模样撩拨得他欲焰升腾,一个大步跨进浴缸里,搂着她厮缠起来。
周末下午,飞机降落在江映机场,闻同刚开机,孙贤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闻县长,江映新行行长刚约我和老由吃了顿午饭,要求我们提前还贷,时间限定在一周内。他话讲得含含糊糊,表示请我们理解,并说将按合同规定向我们支付违约金。”
闻同左手牵着小囡囡,右手被李易秋挎着,拿着手机颇为不便,就停下脚步道:“我知道了,应对措施进展如何?”
孙贤寿说:“前天已经和定府新行谈妥了,随时可以签协议放款,佟总那边也谈好了。”
“好,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吧。”闻同说。
等他挂掉手机,李易秋担忧地问道:“是不是镇开投遇到麻烦了?”
闻同笑道:“算是麻烦,江映新行要求房开公司一周内提前偿还六千万的贷款。”
李易秋急道:“这个时候从房开公司抽走资金,那不是害人吗?”
闻同看着她雨露浇灌后如花的容颜,轻笑道:“不碍事,我们早料到各种困难,哪会束手待毙?孙贤寿、由应刚已经从定府新行获得总额一个亿的信贷额度,省建工集团那里50%的工程款可以延期支付,有这些足够了。只要企业效益好、项目前景明朗,银行倒追着我们给贷款,江映新行本不想这样,也是受人所迫,不得不如此,怪不得他们。”
孙家祥的车没走省道,而是上了新修的江边高速公路。
江边高速分别从江映、边湖这两个端点开始施工,往中间合龙,竣工一段就通车一段,全线贯通最快得到明年年底。
车下了高速就是普通公路,路况很差,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富铜县后,李易秋母女下了车,她的司机会过来接。
把她们放下后,孙家祥一打方向盘,小车拐向县城效外的富铜集团高管别墅园。包青林一身家居服,正在书房看书,见闻同到了,忙起身迎过来。
闻同快步上前,歉疚地道:“包总,打扰您了!”
包青林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打扰什么?你这个时候约见我,就是有大事了。”
坐下后,闻同问道:“您这边麻烦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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