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她说过,她赫连薇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想要算计她,呵,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轻易出去……
赫连薇薇把玩着手中的玉镯,语气淡淡:“你确实是辜负了你家小姐和夫人。”
小莲垂眸,没有再说什么,她比谁都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她能把夫人和小姐她们保住,太上皇也就只会把她当成一个小小的婢女说了谎话来处理。
但若是把夫人她们牵扯出来,那不仅仅就是撒谎骗人的事了。
根本就是计划好的欺君大罪!
所以在听到赫连薇薇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暗暗的松了口气,想着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哪成想,赫连薇薇下一句话竟然是:“因为她们交代你的事,你半点都没做好,还被我抓住了把柄,不是辜负是什么。”
小莲的身形重重一震,跟着抬眸:“说谎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小姐夫人并没有关系,她们也没有交代我做什么!”
“你倒是忠心,知道护着主子。”赫连薇薇漫不经心的笑了:“只不过被你护着的人,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在扇你巴掌的时候还用上武气,这显然是着急了想要杀人灭口。”说着,她朝着赫连娇儿看了过去:“你说是么,妹妹。”
赫连娇儿攥了攥手,面上却是不改丝毫,小莲这一计走不通,还有沉温婉那一计。
沉温婉心仪黑泽,沉家能来京城靠的也是他们苏家。
早在进寺之前,母亲便计划好了一切。
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赫连薇薇真的会乘上那辆马车,为的不过是给沉温婉一个接近赫连薇薇的机会。
现在她们计划好的蛊木就在地上,不管中间出了多少环节,只要有这么一项在,赫连薇薇就是死路一条!
赫连娇儿想到这里,知书达理的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柔和大方:“下人犯了错,自然要处罚,大姐怀疑我与母亲不要紧,只是这件事的重点并不是大姐掉下来的首饰是怎么来的,而是大姐你为什么要带着蛊木这种邪物入寺。”
“娇儿小姐说的对。”经过这么一闹,沉温婉对赫连薇薇的嫉妒更甚了,不过她却掩饰的很好,甚至与音调里还带出了一丝的颤抖,仿佛对刚刚看到的东西还心有余悸,朝着太上皇道:“太上皇此行是为了给北漠荒地请雨祈福,才来的灵隐寺,沐浴焚香,食素一日,为的就是显现出诚心,却有人随身带着蛊木,时时刻刻的准备着害人,这样阴毒的法子,折了太上皇您老人家的诚心不说,也折了北漠荒地万千灾民的福!”说着,她朝着赫连薇薇看了过去:“温婉家世虽低,却也不得不说一句,薇薇小姐想要凭着一个丫鬟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根本无济于事。这蛊木害人,薇薇小姐不会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随身带着?”
赫连薇薇侧目,朝着沉温婉看了过去:“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沉小姐,让沉小姐对我这样如此的咄咄相逼,进寺之前,沉小姐还妹妹,妹妹的叫我,进寺之后,却恨不得我就是那十恶不赦之人。那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当初沉小姐接近我的目的。”
“赫连小姐你……你竟这般看我。”沉温婉摇晃着眸子,似是有水光在里面打转:“在寺外,我是见你遇到了困难,才让你上了我的马车,如今竟被赫连小姐说成了是别有目的。”说着,她偏过头去,拿着手中的帕子试了试眼角,看上去委屈极了。
赫连娇儿摇了摇头,看向赫连薇薇的眸光里带着谴责:“大姐,我真不明白现在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帮你,你却觉得我们是有目的。心中嫉妒我们,就带了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在身上。大姐,你不知道看着这样的你,妹妹心里有多痛。”
“这地上的东西还没有捡起来,你就和沉小姐一口咬定了那是蛊木。”赫连薇薇笑了,丝丝凉意入眸:“还真是一个好妹妹,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做妹妹的,这么巴不得姐姐死。”
说着,赫连薇薇弯腰,将那块还藏在黄布袋里的“蛊木”拿了起来,轻轻往上一推,那块“蛊木”全部都露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蛊木。”赫连薇薇挑眉一笑:“还请孙公公上前一步来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害人的邪物。”
赫连娇儿是离的赫连薇薇最近的,现在看清楚了那檀木上刻着的字,脸色突地大变,一下子有些慌了神!
孙公公也愣住了,那黄布里包着哪里是什么蛊木,没有朱砂没有生成八字更没有什么巫蛊秽物,木上静静的刻着一副字,势巧形密,遒劲有致,宁神雅致,每一个字潦草非常,却又入骨深邃:“国泰民安!”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孙公公多看了赫连薇薇一眼。
如今天下能有如此胸怀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了,不由的他笑了起来:“赫连小姐能这般的大气,真真叫老奴佩服,如果老奴猜的没错,这该是灵隐寺里的香木,常年受着香火之气,顾能凝神养目,只是不知道赫连小姐是怎么得到的这块香木的?”
孙公公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不是是蛊木嘛?怎么变成香木了?
“香木?!”沉温婉更是吃了一惊,回头望过去,唇色发白的有些发颤,这怎么可能,那黄布明明是她交给赫连薇薇的,那里面装的可是刻着咒词的蛊木,怎么会变成了香木!
“孙公公,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沉温婉慌着,着急的想要上前一步仔细看看。
赫连薇薇身子一侧,挡在了她的面前,勾唇轻笑:“沉小姐,你是有多希望这是一块蛊木,希望到连孙公公的话都不相信了。”
“赫连薇薇!”沉温婉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怕孙公公一时眼花看错了,放过了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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