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沅芷,十岁自号湘兰君,东洲祈愿王府二公子。
闻名遐迩的是美貌。
赫赫有名的是酒量。
名扬天下的是剑术。
那剑术天下第一的称号岂非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番赴会,也不过是,专程讨个天下第一的名头而已。
周岁抓阄,与剑结缘。
指数之年,拜师学艺。
外傅之年,自学剑法。
舞夕之年,饱览剑谱。
志学之年,云游四方。
年方二八,喜提东洲第一恶霸——棺横舟的头颅。
如今二九,恰赶上十年一轮的四洲剑会。
他本悟性极高,又肯勤学刻苦。身怀如此剑技,却不佩戴一剑。
人道是自负狂妄惯了。
自诩无人可近身,配不配剑的无妨,反正也无用武之地,背着倒也怪累人的。
他腰间那柄玦鱼弯刀,足以防身。
虽说如此,但他那柄弯刀目前一直是起装饰作用,像块红鱼玦玉佩一般挂于腰间,但从未真正使用过。
就算不配剑,估计按他的身手,也用不上这小弯刀了,还是直接敲晕、用脚撂倒比较快。还省去了擦刀的功夫。
虽然如此,他还是喜欢细细擦拭那柄小弯刀。对着它自言自语,像以前和神鱼说话一般,说的都是心里话。
说说这四洲剑会吧。
四个字:随意庄重。
四大王府约定举办,邀请四方神明,乃是剑术界的天下第一盛会,于四洲神台举办。
比试者须在大大小小的云台上随机比剑,云台共分作两路,架设云梯,两路人数相当。
云台随机几人共赛,只有最后两人可以登上神台,问鼎一二。
如今是第十届了在南洲举行,由还安王府负责。
天大亮。
等风岚起了床,剑会早就已经开始了,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剑与剑之间碰撕打的声音炸裂一片。
不是吧!睡过了头!
祈沅芷那家伙自己溜了都不叫醒我!
风岚一溜烟起来,打点好自己,嚼着几个白馒头,他就拜托狂风载他去会场了。
不过——
交流不完全成功,对方没睡醒,脾气暴躁的很。最后,知风语、解风情的风岚是被狂风揪着后领出发的。
空中,风岚心里直犯嘀咕:哼!祈沅芷不知道趴哪层去了。当然,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来。当然是——神台了,他的水平,现在应该在神台上耍刀了。
他猜得对,但不完全对。祈沅芷一路上捡对手剑扔对手剑,上了神台把捡到的最后一把随手剑一扔。望眼过去,果然,不会有第二个人上来了。
之前那些他的对手们,也只是祈愿王府大公子祈忆枫安排来陪他演戏的人罢了。
如他所料,祈大要杀自己。暗杀局啊,借比剑之名,真贴心,还让我赢个天下第一再杀我。
祈沅芷猛一转身,运转灵气化作飞刃,哐当一声挡掉了朝自己飞来的宝剑,冷笑一声:“哥哥这是要杀我啊”
见此情景,云楼上乱作一团,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大打出手那祈忆枫不守规矩动用法术开阵上来的,怎么没人管管”
“兄弟相争啊!都闹到四洲剑会了。这祈愿老爷祈承山老了,两个儿子矛盾很大呢。祈大要借四洲剑会除掉祈二。”
“何必啊,那家主之位本都是他的啊!”
“不一定啊,那祈二文武双全,又擅长制造假像糊弄人,名声虽差,可若是不除掉他,对祈大而言,终究是个祸害。”
“四方神明怎么不出手啊四大王府也闲着不管管这天下还真是不太平啊!”
“这如今的四大神明连七大魔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不过是个四洲剑会,他们巴不得看好戏呢。祈愿王府倒是假惺惺啊,突然那么多人围上去。”
一群人涌了上来,手中挥舞着剑要刺向祈沅芷,神台瞬间被围住,四面八方涌来是的吼叫声,云楼里爆发的是一场更比一场高的欢呼喝彩声。
显然他们是来看好戏的。
祈忆枫借着大阵仗的气势,一脚踹起剑来现了身,拿着剑就要刺向祈沅芷。
祈沅芷轻松一跃,踩在了他的剑背上,飞速一脚踹到他脸上,抬脚轻勾,那边宝剑旋转两圈,落入祈沅芷手中,他瞅了一眼,反手把那柄剑扔了。
不忘高高在上看祈忆枫一眼,狠狠嘲笑一句:“畜生也会使剑的吗”
祈忆枫飞速起身一拳就要砸向他,被他伸手一掐脖子,弄死了。
这就是他设的局的开始,给自己扣一个弑兄的帽子。接着他还需要一个:杀母!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和飞扑过来的利剑眼看就要刺中他,祈沅芷唇轻动:“阵起。”
整个神台顿时金光泛滥,那些奔向他的哀嚎怒吼和哐啷哐啷的刀剑交错的声音一并飞速弹开。
好戏开场,这局我稳赢!
就等一个毫不知情、被迫自愿的客人了。
谁都可以,别是“念”就好,也不可能是“念”。
正在四处开阵逃窜躲避追杀的祈沅芷眉心一凉,感受到定相咒的回应,心中猛地一震,瞳孔放大:风岚怎么也来了,他不是被我施咒定住了吗
莫非……他是生死结的另一位可能宿主!
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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