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开始冷清起来。
魈生怕业障会伤到巴巴托斯,本打算只远远地跟着,可巴巴托斯醉得连走路都不稳。
一放开他,就会跌跌撞撞的,不留神就会撞上柱子,想扶他吧,又担心会伤到他。
魈只好在身边跟着,一旦巴巴托斯要倒下,便扶一扶他,至少能减少接触。
可巴巴托斯从岩上茶室出来后,嘴巴就说个没停,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
魈都没听懂,就当他是酒后乱语了。
但事实上,在这一路吹了点风,原本醉糊涂的巴巴托斯,已经半醒了。
“下次我们一起跟帝君一起喝酒呗!”巴巴托斯说。
与帝君喝酒?这哪里合适?
魈:“不,不必了。”
巴巴托斯一手搭在魈的胳膊上,亲昵地贴着他的脸,说:“为什么?这酒可是很好喝的哦!”
从未与人如此亲近的魈有点紧张,脸好像有点发烫。
他不想被发现,便别过脸,“我不会喝酒。”
巴巴托斯:“我教你啊,听说你都两千岁了吧,连一口酒都没喝过吗?是不是老爷子地管得太严了吧?”
魈:“与帝君无关。”
也不知道这位风神大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了解。
是帝君透露的吗?好像也不可能。
巴巴托斯:“是不喜欢吗?那太可惜了。”
魈没有搭话。
只稍微推了推巴巴托斯,没推开,巴巴托斯反倒贴得更近了。
莫名地,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风神大人,你靠得太近了。”
“是嘛?我觉得刚好呀。”巴巴托斯靠在魈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脸。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竟发现这张俊美的脸有点红?
却还是板着脸,挺可爱的,他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
魈受惊,一把推开了巴巴托斯。
“啊——”醉酒的巴巴托斯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他,把他拉了回来,巴巴托斯也顺势跌入到了这个人的怀里。
魈连忙又推开他,“抱歉,风神大人,失礼了。”
巴巴托斯:“怎么失礼了,明明是你救了我。”
魈仍不敢逾越,稍微退开几步,与巴巴托斯拉开了点距离。
巴巴托斯有点不乐意了。
虽然不知为何总想往魈身上贴,但半醉的他,也懒得动脑子去想。
只凭本能地去贴近他。
“哎呀!”巴巴托斯忽然半个身子都倒在了魈身上,惊得魈本能地去扶住他。
“你,怎么了?”魈更加紧张了,那是来自于另一种意义上的。
巴巴托斯把头埋在他胸口前,一边磨蹭一边撒娇:“好困~”
这一贴近,纯净的风带着美好的气息扑来,微软的绿色发丝弄得他的下巴痒痒的,绕的他心乱如麻。
这陌生的体验让他再次紧张得失手无措,双手不知何处安放,连说话都开始打结:“我、我现在就送你回房。”
正要扶着巴巴托斯起跳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巴巴托斯的房间在哪里。
“巴巴托斯大人,你的房间在哪?”
巴巴托斯双眼迷糊地看着他:“诶?难道不是你去你的房吗?”
魈并无他想,却不敢正视他的眼,别过头说:“这恐怕不妥……”
巴巴托斯忽然双手挽上了魈的脖子,撒娇道:“不要嘛,我就要去你的房间!听客栈里的人说,顶层住着个个子不高的帅小伙,说的就是你吧,嘿嘿。”
总觉得被冒犯了,他应该生气,可面对现在的巴巴托斯,他生气不起来。
魈愣住了,都忘了推开他,“巴巴托斯大人,你不是去过么?”
巴巴托斯眨了眨眼:“诶?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难道那晚的人,确实不是巴巴托斯大人?
魈这么想着,感觉到脖子越来越紧,才想起两人靠得太近。
“巴巴托斯大人,你先放手……”
“为什么?你不是要带我上去你的房间么?我现在走不动了,你不带我走,我怎么去?”
“魈……没有说过……”
“咦?”巴巴托斯吃惊:“你连风神大人的话都不听了?”
待在他身边,魈能感受到一股风元素的清流传递过来,十分舒服。
他有点贪恋。
如果只是一瞬间,只是一会儿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最后他还是把巴巴托斯带到了顶层。
落地的瞬间,一直迷糊中的巴巴托斯就睁开眼,打量着说:“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魈:“嗯,没什么好看的,该送你回房了。”
“挺不错嘛。”巴巴托斯放开他,走到了阳台。
如清流一般的风就此溜走了,魈莫名地有点可惜。
他看着巴巴托斯的背影,只见巴巴托斯张开双臂,仰望着圆月,月亮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美极了。
魈的心跳莫名加快起来。
理智告诉他不该再看,但巴巴托斯身上就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着他,无法挪移视线。
忽然,圆月被云层遮掩,屋子里变得昏暗下来。
连巴巴托斯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巴巴托斯转过身,冲魈笑道:“魈,谢谢你哦。”
魈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听巴巴托斯继续说:“谢谢你带我到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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