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魈所料,巴巴托斯所说的惩罚,无非是把他禁锢在床上,狠狠地。
现在的巴巴托斯确实很生气,气得真的要疯,“难怪你前段时间那么虚,难怪喝药都不见好,原来是在献血!”
他看着魈的手臂,因为抽血被打断,一路上都没做处理,哪里绿色的血便沿着魈的手臂流下,也扎到了巴巴托斯的眼。
他低下头,将魈手臂上的血一路往上都舔干净,舔到伤口处,忽然就咬了一口。
“嗯……”魈本来就一直忍着不叫出来,蓦然这一咬就疼得再也忍不住了。
巴巴托斯眼慢慢松口,看着手臂上的咬痕,正好圈着那个细微却又深刻的针孔,他看着看着,顿时眼里泛红,“魈,我伤过的人,你却为他疗伤,还是用血!”
他越说越恨,恨到好想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把眼下的人给毁了。
魈承受着巴巴托斯近乎疯狂的愤怒,咬着牙,艰难地解释道:“嗯……这是唯一办法……”
“唯一办法?”巴巴托斯眼里发狠,再也不留情:“魈,伤人的是我,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我会没办法救他?”
魈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声音也无法遏制,等适应之后才说:“……你会救他么?”
救那个枫原万叶?巴巴托斯心里冷哼一声,想到魈瞒着他欺骗他,就恨得想杀人,“哼,不会,以前不会,现在就更不会!”
听到巴巴托斯果断的拒绝,魈也莫名来气,“……我要救他,我给他献血有什么错?”
巴巴托斯凶狠道:“魈,你敢顶撞我?”
魈:“……我只是跟你讲道理。”
但是他忘了,眼前的巴巴托斯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巴巴托斯冷笑一声,停了下来,“魈,你真的非要救他?”
“嗯……”魈一边接收着传递来的暖意,一边咬唇道:“……他虽被你所伤,却也是因为我。我必须要救他。”
“好好好!”巴巴托斯气得眼睛发红,“魈,你要救他,我现在就把他杀了!”
随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要走。
“温迪!”魈惊得急忙揪住了温迪的披风,“温迪,别去。”
近乎哀求的声音,如同针刺痛了巴巴托斯的心。
他猛地回头,眼睛通红地看着魈,“魈,是你逼我的。”
接着他翻身压上,堵住了魈的唇,再也不给这张嘴说话的机会。
这两天,魈试图唤醒温迪,跟温迪交流。
可纵然巴巴托斯的业障只占了一半,却因愤恨冲破了头脑,非但没能唤醒想要见的人,更一步地激怒巴巴托斯。
“魈,你还想叫他呢?还想让温迪出来?哈,魈,你太小看我这一半的业障了,如果当时不是低估了那位风神,你觉得他有机会剥离我一半力量!”
巴巴托斯的愤怒飙到了极致,几乎完全压制了温迪的意识,占据着这身体的主导权,凶狠地惩罚身下不听话的夜叉。
“我说过吧,只要看到你,我的意识就会比往日要强大,只要你在我面前再提别的人,包括风神,都只会让我更强!”
魈也察觉到了,现在再激怒巴巴托斯,只会让巴巴托斯有机会反噬温迪。
但他知道,温迪不出来,不全因为是巴巴托斯,而是因为也生气了。
索性就咬着唇,闭嘴不言,只默默地承受着。
即便如此,他这恢复好的仙人体质,也没办法承受连日摧残。
到最后他只凭着意志支撑,就拖着把把托斯,不给他去。
但巴巴托斯还是更胜一筹,他还是昏阙过去。
巴巴托斯看着魈明显疲倦的脸,看着他身上留下的种种“伤痕”,才稍微觉得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
可这个人,明明都受不了却还在死撑,就为了那个枫原万叶!
稍微降下的火气,又立即飙升起来。
他将魈好好地清理了一遍,才换上衣服,离开客栈,来到了不卜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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