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因玄慕的举动愣了两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生机,得意地回答道。
“听说过呀,可我是狐狸,不是猫。”
玄慕见她莫名其妙的得意的模样不禁轻声笑了两声。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千羽不明白玄慕笑什么,但听了他的问题后就开始认真地打量着他,眸光微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嗯……不过好像有点眼熟,我们认识吗?”
千羽望着玄慕,期待着他的回答,不过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度,玄慕思考了片刻,最后也摇了摇头,因为玄慕不想让他自己在千羽心中的君子人设崩塌……
千羽见他摇了摇头就又认真地问,“那不认识的话,是不是不可以捏你的脸?”
玄慕现在很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吻她,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不然千羽酒醒后若是还记得的话,知道她身份的这个秘密就会暴露,那她就会立刻离开自己。
玄慕弯腰凑到千羽耳旁,柔声道。
“恩,所以等哪天我们相识了,你再想,如何?”
千羽转头看向玄慕,“那到时候你会同意吗?”
“只要你想的话——”
千羽目不转睛地盯着玄慕,等着他的回答。
“可以。”
话音未落,千羽就困意袭来,立刻软了下来,躺在玄慕怀中睡了过去,玄慕将千羽抱到了床上,转身看了一眼后才离去。
床前淡淡的凝香四溢,使人困意袭袭,它有助眠凝神之功效,这是千羽刚抱着玄慕问他要东西时,玄慕悄悄点的。
玄慕离开了梅禄苑后直接到达了鴻鸣殿内,殿内各界人物齐聚一堂,有人是为了看新娘,但有人是贼心不死,殊不知这平静的新婚之下风雨将至。
一个时辰后,躺在床上的千羽终于睁开了眼睛,此刻她只觉得头昏脑涨的,眼睛也干的不行。
许是酒的作用还没下去,千羽打量了一下四周,迷迷糊糊地准备从床上下去,她试着回忆着之前的记忆,但只记得自己在宴会上吃了很多白糯丸子,后来有点困,再后来就有点记不清了。
千羽扶着太阳穴,用力回想着,当她站起来时,突然当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她继续回忆。
千羽带着好奇往地下看去,只见一个精美的白玉配躺在她脚边的地上,那白玉温润光泽,上面刻着花纹,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在那白玉上还有一个血红色的红珠子,那颗珠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千羽的目光,因为那颗珠子是千羽亲手做的,那是她用她狐妖的血做成的血珠,她把那个珠子送给了玄慕。
千羽弯腰捡起了玉佩,看着玉佩揉着眉心,这是师尊的玉佩?!
可师尊的玉佩为什么在这儿?
千羽先将玉佩收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最近越来越乱了,千羽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不够用了。
千羽刚出去,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玉狐,玉狐依靠在白纹柱子上,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在那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明明是神魔两界联姻的重大事件,如今这四周却没有什么人,刚刚那热闹的宴会好似如梦一场,千羽走向玉狐,疑惑地问道。
“玉狐神君?你怎么在这儿?”
玉狐看着千羽靠近,但依旧依靠在白柱上,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千羽走到了玉狐身边,环顾四周,又继续问道。
“怎么,宴会结束了?怎么没有人了,人都去哪了?”
玉狐从白柱子上起身,嘴角勾起,依旧带着挑逗的语气说道。
“怎么每次见面你都问我这一句,‘你怎么在这儿’,你都可以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玉狐挑逗中带着些严肃,千羽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狐见千羽上当的样子后,用扇子轻轻敲了敲千羽的头,笑着说。
“好了,我难道连玩笑话都看不出来么?回归正题,你感觉怎么样,头可还疼?”
千羽摸了摸头,皱了下眉头,继续道。
“还有点,不过已经没事了。”
千羽听玉狐的话,猜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会问头还疼吗,但她刚准备问就被玉狐打断了。
“还有点就是还没好的意思,怎么能说没事了呢?既然还有事,那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千羽点了点头,但感觉这儿静的出奇,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就问了问玉狐,但玉狐划水的厉害,什么也没讲。
“事?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你,看在你我之前相识的份上,我就破例送你回府,如何,是不是很划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般待遇的。”
玉狐语气充满戏谑,开玩笑般地讲着。
千羽正打算开口时,林温尘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并大声喊道。
“哈——吓到没?!”
林温尘从旁边跳出,站到千羽的身边后,就是开始一阵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我那新朋友你见了没?是不是很酷啊?”
新朋友?见过了没?
千羽眉头挑起,睫毛微动,“什么朋友?”
“就那个夜袭啊。”
夜袭?就那个疯子夜袭?
千羽压着眉目,眼神转向一旁兴高采烈的林温尘,嘴角抽起,然后突然把右手拍在了他的左肩上,话语一字一顿地从嘴里冒出。
“你是说,夜、袭,是你朋友,他是你顾来的?!”
林温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毫不知情他那所谓的朋友都做了什么,林温尘甚至还抓了抓头发道:“对啊,不过也不算我朋友。”
林温尘愉快地拉过刚刚一旁看戏的玉狐,指着玉狐道。
“那人和玉狐相识,我顶多是爱屋及乌?”
林温尘没意识到,但玉狐感官极强,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离开推开了林温尘,立刻脱离干系,道:
“做人是要讲诚信的,我可不认识什么夜袭。”
是,做人是要诚信,可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千羽目光锁定林温尘,怒火中烧。
“林妹妹——你说过,朋友要坦诚相待,既然你朋友差点让我窒息,那我也应当公平相待,让你也尝尝被锁喉的滋味。”
林温尘见千羽冲了过来,就大叫一声,跳起就跑,千羽在后面追着,可能是自作孽不可活,林温尘竟然被一个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千羽上去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林温尘大叫着姐姐饶命,眼神却直直盯着一旁的玉狐,心想,好你个玉狐,明明就是你朋友,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还是不是知己了?!
玉狐看见林温尘的惨状,并没有上去劝说,反而打着扇子在一旁啧啧称奇,不仅看戏还在一旁边看边用语言攻击着林温尘。
“林妹妹?哈哈哈,很符合你的气质。啧啧,这被打的也太惨了,不如以后林妹妹,你就把大师兄的位置让给小千羽,可好啊?”
经过十分短暂的友好问候后,林温尘终于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还好他嘴皮子够溜,一阵疯狂地道歉和诚恳地保证才使得千羽暂时放过了他一把。
林温尘揉着脸,斜眼看着一旁的玉狐,生气地道。
“哼,你这家伙,坏的很。”
玉狐尴尬地笑了笑,道:“谁说我是好人了?”
然后又凑到了林温尘的耳边悄悄道:“给你记个一等功还不行么?”
林温尘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实话实说,刚刚那个石子是不是你弄的?”
“呃……这个嘛……”
玉狐又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我岂是那般对待好友之人?话说你舍己为人的精神真让我佩服,不愧为我的知己……”
玉狐一顿操作将林温尘骗了过去。千羽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两人如何坑对方的,千羽很是好奇,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成知己的。
千羽趁他们起哄的时候,打算去找她师尊,因为她自己说过自己会听话不喝酒的,但很明显那白糯丸子中有酒,她吃了很多,算是喝了。
千羽又想起她捡到的玉佩,猜想估计是玄慕送她回去的,那玄慕见她的样子肯定会以为她喝酒了,但她其实只是吃了很多丸子的,不能算喝酒了。
千羽觉得还是要找到她师尊解释一下。
千羽刚走两步就被刚刚还抱头鼠窜的林温尘拦住了,玉狐也抱臂站在了千羽身前。
千羽见两人的架势,猜想,看来在这遇到他们并不是什么巧合,他们两人肯定有什么目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千羽严肃以待,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两个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不小心又惹了个人,那人很厉害,可能……可能打不过,所以建议你也跑吧,因为凡是和我有关的人他都会下手的。”
“……”
林温尘一鼓作气说出了所有话,千羽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然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玉狐。
玉狐咬着扇子,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温尘看见千羽望向玉狐和玉狐的反应后,就催促道:“哎呀,你看他做什么,他就吃喝玩乐擅长,一提到正事就躲得比谁都快,况且他也打不过啊,不说了,咱还是跑吧。”
玉狐暗暗地瞪了一眼林温尘,嘴角挤出笑容道:“林妹妹说的不假,所以现在我就和他断开联系。再会。”
玉狐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对林温尘说了句“和你,再也不会。”然后就化作一缕白烟离开了。
还处于蒙圈的千羽被林温尘拉着向回玄府的方向跑,千羽总感觉今天他们怪怪的,一个两个的似乎有事瞒着她。
林温尘拉着千羽正跑着,突然不知何时出现的师妹叫住了林温尘。
“林师兄,我刚遇到白神官了,他说关于我们那个历练,他还有些事要问你,让我看见你后尽快告诉你,那个白神官看起来挺着急的。”
林温尘啊了一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在那愣着,林温尘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有点犹豫起来。
千羽听见林温尘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时候不行?偏偏这个时候,造孽。”千羽断定此事有古怪,而且见他挺为难的,就半开玩笑道。
“林温尘,要不你还是去吧,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肯定给你多烧点纸钱。”
林温尘转身看了一眼千羽,吃惊地说,“什么?你不给我报仇吗?好你个千羽。”
“你都说了,玉狐神君都打不过,我又怎么会打的过,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把损失降到最低,不能送死,不是吗?”
“好好好,到时候你要是烧的少了,我保证每天都吓你。”
林温尘不再犹豫,他感觉千羽信了他的话,就去找白神官了,临走时还特意小声交代师妹,让她带千羽回府去,别呆在这。
然而林温尘刚走,千羽准备问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师妹却就率先开口道。
“千羽师姐,你要去看新娘子么?她就在鴻鸣殿,听说很漂亮,很多人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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