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门堂上,贵人云立。
谢姝被丢在地上,只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在吸血吃肉。
她更是扬起了头往高堂上,对视天颜。
“谢良娣绝色,你怕朕吗?”陛下错愕之下,却不禁朝谢姝问道。
谢姝环顾四周,都是熟面孔围绕着她,“我怕死。”
美人儿天真如斯,公堂下说出这话,使陛下多了些新奇。
赵景狠狠瞪了一眼谢姝,站出来说道:“父皇,谢良娣神志不清,说话不明,父皇若垂问儿臣东宫之事,可待儿臣明日答复便好,此时夜已深了,还望父皇御体为重!”
“太子!朕在问谢良娣话,不准插嘴!”
“是。”
赵景讪讪起身后,杀威棒却在他腿上一打。
“父皇?”
赵景不明天威为何震怒,使得自己被杀威棒一打。
陛下冷眼凝视,从桌案上拂落一张信纸,“自己看看吧!太子!”
谢姝眼眸一扫,见信纸笔迹有些眼熟。
只是她无人开蒙、不曾读书,根本看不明白纸上内容。
“今夜,有人将此信件公然放到了朕的桌案上,说废太子是由朕现在的太子污杀!赵景!你认还是不认?”
赵景听完,双目红起,忙答道:“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
“好,那朕可就要问谢良娣了。”
随着陛下话毕,赵景却有些慌乱。
“父皇审问儿臣的良娣,她知道什么?”
赵景话语藏着对谢姝的开脱,陛下洞悉之后,反道是:
“信件不止太子手上一张,太子清白,朕会还你清白。”
此话便是说,有人早已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就在这几日拉赵景下马。
好不容易坐稳的东宫,在此时又开始风雨飘摇,满堂皆寂了下来。
“而我说不说都是死?”谢姝插嘴反问,此刻的她也希望着她自己能有一线生机。
而陛下却笑着说出了个“是”字,言笑晏晏地否决掉了她生的可能。
“良娣怕死,又为何以前做着刀尖舔血的事?”
得不到想要的,谢姝对问题便闭口不答、无动于衷。
任凭谢氏家主催促也绝不终止对陛下的怠慢。
“谢良娣要朕给什么才肯开口,棍棒?恩典?”陛下问。
谢姝给的还是沉默。
“赏良娣二十杖。”
“陛下!”谢氏家主站出来道,“谢良娣身体虚弱,恐怕承受不住如此重的恩典。”
“那如何?”陛下问,“朕想问些东西,总要撬开谢良娣的嘴。”
太子妃在侧,疑心自己父亲担心谢姝被打死,越位令道:“拖出去杖,别脏了父皇的眼。”
陛下本就不想打杀谢姝,不过也看清了谢姝身上的确有谢氏重要的秘密。
谢氏掣肘皇权,对于太子妃的无礼,陛下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面前谢氏家主急匆匆地追出去,陛下也只暗中遣人去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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