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城门下喊杀震天,攻城的大西军前锋伤亡惨重。
此时大西军破城锤正缓缓逼近城门,车前有硬木板做护盾,弓弩不能伤。
这个时代没有坦克车,榴弹重炮,攻坚只能用人命填,又或者大军围城,城内粮草用尽,军心溃散,自然破城。
守城明军,占据地利优势,以火炮,手雷,滚木,石头,打的贼兵哭爹喊娘。
大后方观战的张献忠骑在马上,面色阴沉不定,刚才有大西军探子游骑急报,左良玉部数万大军以开始逼近岳州,后方不断有大股明军骚扰长沙,形势越来越严峻。
如果左良玉部到达,岳州,长沙根两地本就守不住,若永州,衡州,明军纠结反扑,再加上周围各府援军,势必形成合围之势。
到时候形势将极为不利。
“大王,依臣看来今明两日若攻不下衡州,不如撤军,去取四川,那里沃野千里,天府之国,可成霸业。”
“四川巡抚龙文光,陈士奇,皆腐儒而已,都是昏庸无能之辈,蜀王更是贪财好色,不得民心,四川虽有秦良玉,但她垂垂老矣,不足为惧。”
汪兆麟,周锡,沉思过后,都出言劝谏,衡州扼数省咽喉,地理十分重要,为兵家必争之地,不可久留。
“额早就想打到四川去,杀了那蜀王小儿,在成都建立基业,也免了儿郎们东奔西跑之苦。”张献忠咂了咂舌头。
当流寇也是无奈之举,打不过不跑怎么办?
此时的大西王也很窝火,论实力他比李自成差远了,闯王一封信叫他走人,他就得乖乖撤出武昌府。
再说军阀头子左良玉,人多势重,硬拼起来也是两败俱伤。
再说要不是贿赂左良玉,他早就被杨督师杀的全军覆没了。
因此二人之间有着奇妙的默契,张献忠主力撤退,左良玉也不衔尾追杀,妥妥的养寇自重。
张献忠挥起马鞭怒喝道:“传令下去加紧攻城,破城后金银财货任取。”
军令传到孙可望处,他恨恨低语道:“娘蛋勒,给人家当义子,哪有自己当老子来的痛快,总有一天老子会坐上那个位置。”
大西军三次攻势受挫,不得不慢慢开始后退,重新组织进攻。
朱由榔擦了擦额头的血水说道:“传令下去,城头竖起本王旗帜,鼓舞士气,把劝降书信都给老子射出去,以乱贼兵军心。”
李乾德闻言随即指挥士卒把心绑在箭矢上射向贼兵,顿时箭如雨发。
王狗儿指挥几人将写有衡州永明王的金色大旗高高竖起,随风舞动。任它
大西军士卒看箭杆上书信,纷纷捡起,有认识字的扫过几眼急忙丢弃。
过去投降大西军的明军小头目们看了劝降书脸色变了又变。
如果投降了立马又是官军,还给粮米,似乎也他娘不错。
那个年头在官军和贼兵中间反复横跳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人把他们怎么样,只要投降就行。
不大好会儿,孙可望脸色铁青的把劝降书撕的粉碎,他暴跳如雷吼:“传我将令,私藏明军书信者杀无赦,休整半个时辰,给老子继续攻城。”
孙可望看着城头上衡州永明王的旗帜,满脸狰狞之色。
“破城之后我必将你桂王府上下斩尽杀绝,鸡犬不留,以泄我心头之恨。”
“小儿朱由榔,以为你会赢吗?这场大戏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此时艾能奇正带兵佯攻衡州小西门,胡广巡抚刘熙柞坐镇城头,指挥官军数次击退贼兵。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一旦被人抓住机会,佯攻就会变主攻,因此刘熙柞不敢有丝毫大意。
朱由榔趁着这个空档急忙下城,命人就地挖坑,将六根粗铁管以六十五度角埋好,一旁还放着几十个圆木板。
这没良心炮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张献忠攻城三板斧看似简单,实则很难抵挡。
生死存亡就看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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