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做人就要有责任感,今天厂里轮到爸爸值班,爸爸不能玩忽职守。”林国华安慰道。
林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那我跟爸一起去。”
林国华没多想就答应了,他也不想让闺女在家里受气。
林栀子见林国华答应了,立刻转身回屋去拿东西。一进屋,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小房间里放着一张上下铺,林玥不想半夜起床踩空,就一定要睡下铺,但她偏又觉轻,只要林栀在上头翻身,她就会不高兴,第二天各种摆脸色,惹得王秀娥骂林栀。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在王秀娥眼里,林玥是宝,她就是根破烂稻草。
原因很简单,原为林玥是王秀娥跟林满江的野种!那年爸爸去当了兵,王秀娥不耐寂寞,就跟林满江搅和到了一起,怀了林玥,却说是跟爸爸结婚那几天就有了的。
而这对狗男女还像吸血虫一样扒在爸爸身上吸血,甚至还帮着林玥抢走了属于她的人生。
林栀越想越恨,面无表情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辈子,她绝不会让林玥跟王秀娥好过!
等冷静下来,她爬到上铺,从枕头里翻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红布,里头包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
这是她奶奶在她十岁的时候给她的,她很喜欢所以一直舍不得戴。当初她被送上去下乡的火车时,满心以为自己带着这玉,谁料后来翻遍了整个包裹也没见。
直到她下乡回来,就在林玥的脖子上发现了。她跟林玥要,林玥不还她还说这是自己的,就连王秀娥都说她下乡久了熬出病,一回来就想抢姐姐的东西。
林栀果断把玉佩戴上,这一次谁也别想抢她的东西。
她从上铺下来,挎上军绿色的斜跨包,就跟着林国华去纺织厂。
林国华从部队退伍之后就被分配到镇上的纺织厂当车间主任,两人骑着自行车远远地就看见纺织厂门口的守门大叔。
“陈叔叔。”林栀在后座上挥手。
陈叔叔满脸都是笑容,“小栀来啦,今晚陪你爸值班儿?”
“对呀,反正在家也没事,我过来陪爸爸。”
林国华将自行车停到宿舍楼后的大树下,又加了把锁,才领着林栀上楼。
纺织厂每年总有几个月活儿多,得加班加点儿地做,所以就在厂房边上盖了一排两层的房子,给厂里一些不放便回家或者是单身的职工做宿舍。
林国华也分到了一间,他把林栀领进屋,摸了摸暖瓶里还有下午打的半壶水,给她倒了一杯在搪瓷杯里,又往里搁了点糖。
“晚上你就睡这儿,爸爸到车间值班室去睡。”林国华说道。
林栀摸了摸床上那薄得只有一层棉絮的被子,心里再次恨得牙痒痒。
这都入秋的天气了,一天比一天凉,林国华隔三岔五就要睡在宿舍里,可王秀娥从来没有说替他张罗过晚上盖的铺盖跟夜里值班时御寒的衣服。
“爸,你把被子拿走呗,值班室里啥都没有。”林栀说道。
林国华笑了笑,被小棉袄给暖到了,“不用,爸拿走了你这小身板盖啥,别回头又冻感冒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爸爸,等一等。”林栀忽然叫住他,“我们老师说过,秋天天干物燥,容易起火。我刚刚路过车间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好多易燃的东西呢。这种天气,万一起火了,可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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