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白若溪看了高红一眼,道:“还请婶子差人回王虎寨将我爹娘叫来。”
她今天要彻底跟白家大房做个了断。
早在之前她就该这么做了,只是一直不想让爷奶心里难受,她才一直隐忍着。
可以过了昨天晚上的事,她突然就警醒了。
大房敢找人放火,就敢买凶杀人,绝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成!二妮陪着你大姐去县衙,我去王虎寨!”
“三婶,你路上小心。”
……
白若溪到了公堂。
就见白杨树在一旁跪着,脸上的黑灰也没有清洗,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也被烧出好几个破洞,显得狼狈又可怜。
后氏比白杨树更甚,一头长发被烧的参差不齐毛躁无光,衣服破烂如乞丐,正趴在地上哭。
白若溪冷然的看着,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怜,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他们若不想放火烧别人的铺子,会遭受这些吗?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大人,白大妮好狠毒的心啊!竟然烧了我们的铺子跟家具……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县令道:“白大妮,你有什么要说的?”
白若溪看了白杨树一眼,“回大人,民女没做过,无话可说!”
“白大妮,就是你!嫉妒我们大房赚了钱,才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你这么做不怕生了孩子没p眼啊?”
这句话成功将站在一旁的莫绍衍惹怒了。
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二妮骂道:“大娘,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大姐刚成婚不久,你就这般诅咒她!你还是人吗?”
白若溪道:“大娘,你那两个作恶多端,心思毒辣的女儿都不怕,我怕个啥?总归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从不缺席!你家的大火就是天谴,是报应,是活该!”
县令看了白若溪一眼,大声赞赏道:“好一个正义!白杨树,你们无凭无据,诬告他人,是想被打板子吗!”
白杨树哀嚎道:“大人,县衙不应该是为民做主吗?你们应该为小民找证据……不,把白大妮拉出去打几十板子,她就什么都招了!”
“混账玩意,白杨树你还是个人吗!”
“大哥,我家大妮哪一点对不起你们了,你竟要如此害她?”
白刘氏和杨氏都到了。
她们听说白杨树把大妮给告上了公堂,就直奔县衙来了。
白杨树:“娘,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还不知道你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白杨树哭诉道:“娘,白大妮她一把火把我的家当全烧了!我就是打死她也不解气!”
“我不相信大妮会做出这样的事!”
“公堂之上,禁止大声喧哗。白杨树你若是再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
白杨树看了白刘氏与白赴子一眼,嗫喏道:“草民……没有证据。”
“那就是你随意诬告白大妮?”
“草民只是怀疑……算不得诬陷……虽是没有证据,但草民怀疑她也是有理由的。”
县令闻言,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公堂之上讲的是证据!你要告她,就等找齐了证据了再来,退堂。”
县令起身离开。
白若溪搀扶着白刘氏也走了,看都没看大房一眼。
白若溪也没瞒着,将昨天昌明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白刘氏听。
“奶,当时三婶二妮还有麦香都在跟前,衍哥晚上去跟那些捕快吃饭,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乞丐在我铺子门口鬼鬼祟祟的,不过那乞丐是个傻的,放火烧了我家隔壁铺子的门。奶,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捕快已经调查过了,是大伯家灶台的柴禾没熄干净……只是万万没想到,大伯竟然会诬告我……真是让人心寒,我以后还是躲他们远点吧!没的那天他心里一个不痛快,将我烧死在家里。”
白刘氏看着白若溪,“大妮,你……”
“奶奶,你跟爷放心,就算我跟大伯断绝关系也是会继续孝顺你们的!”
“是爷奶没教好你大伯,奶一直以为他最老实……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说到这儿,白刘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白若溪拍了拍白刘氏的手没说话。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跟大房断绝关系,那就断个彻底,不管是人情还是金钱,均不再与对方来往。
马车在店铺的后院停下了。
白若溪搀扶着白刘氏下了车,白杨树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
跪在地上喊道:“爹娘,这次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会死的。”
看着哭求的白杨树,白刘氏皱眉道:“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跟你爹年级都大了,以后帮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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