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没说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这句诗来形容当下的情景是再适合不过。
当官的只知道一味的搜刮民脂民膏填充私库,百姓的死活却没人管。
现在的大庸王朝看似平和,实际上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显然皇上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大庸王朝的皇帝再这么毫无作为下去,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
白若溪跟着王大夫去他家,给爷孙俩拿药。
“这是两个人的药,两碗水煎一碗,趁热服用。一共七十文。”
“好。”
白若溪将铜板数好,放到桌子上,拎起药告往回走。
一出王大夫家的大门,就看见了王二虎,两条胳膊用木板夹着。
“白大妮!”
王二虎看到白若溪的第一眼,就咬牙切齿的冲上来。
白若溪淡漠的看着他,道:“喊姑奶奶作甚?”
“回去告诉莫邵衍,等老子的胳膊好了,一定让他痛不欲生!”
白若溪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胳膊断了,关我男人啥事儿?王二虎,你咋逮谁咬谁?我男人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莫要往他身上泼脏水,不然当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自己虽是小仙女,但也是一名有脾气的小仙女。
“二虎,咱们看胳膊要紧,别跟着女人打嘴仗。”
二虎娘在后面推搡着他走了,
……
白若溪迈着欢快的脚步回家,脚下的雪被她踩的咯吱咯吱作响。
回到家之后,一把将正在烧火的莫邵衍抱住,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
“衍哥,我刚才碰到王二虎那杂碎了,他的两条胳膊好像废了,你干的?”
莫邵衍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从脚边捡起一根木柴丢进灶膛里,“不全是,还有几个帮凶。”
白若溪哦了一声,“王二虎这个人虽然可恶,但若要因为这么一个杂碎,让你吃上官司可不值当。他刚才跟我叫嚣,说他好了之后,不会放过咱们。要不等他好了,你再想法子将他的胳膊重新敲断?这样他就无暇找咱们麻烦了。”
莫邵衍扶额,对媳妇儿的想法有点儿惊奇。
“放心,他就是好了,也不敢找咱们麻烦。”
王二虎的后台是王大虎,只要王大虎倒台了,那他就没了靠山,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将他关进大牢,以畏罪自杀让他永远消失也不是啥难事。
区区一个王二虎,他本来没放在眼里。
只是他像个苍蝇似的,一直在媳妇儿跟前蹦跶,让他厌恶的很。
“衍哥是有什么法子不成?”
莫邵衍将一根花柴棍啪的一声折断,“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给了白若溪模棱两可的解答,白若溪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衍哥说有法子,那自然是有法之,总之到时候王二虎肯定会倒霉就是了。
白若溪找了个盆子将药泡在里面的,然后找来砂锅,从灶膛下面夹了一块烧红的木棍,丢进小铁炉子里,慢慢的熬上。
等药泡的差不多了,白若溪将药锅放到小炉子上,随后将泡好的药材连同水一同倒进锅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味逐渐浓郁起来。
杨氏还没走进内院,就稳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
“谁生病了?”
白若溪抬头看了杨氏一眼,道:“娘,这冷飕飕的,你咋来了?快去屋里暖和暖和。”
杨氏看看白若溪又看了看莫邵衍,这俩人面容红润,这看上去不像生病的。
难道?
杨氏的目光不由落到白若溪的肚子上,“闺女?你有了?”
白若溪抬头一脸蒙圈儿,道:“有啥?”
杨氏的下巴对着药锅抬了抬道:“你这熬的不是安胎药?”
安?安胎药?
白若溪对上杨氏那喜盈盈的目光,有些瞠目结舌。
“闺女,这女人怀孕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她怀个啥啊怀?
她肚子里除了粑粑可没别的。
“娘,你看我这样,像肚子里揣了货的?”
杨氏笑道:“头三个月确实不显怀!”
白若溪:“……”
“娘,我没怀!这药也不是给我吃的。”
“不是你吃的,那是谁?绍衍?”
杨氏的目光在莫邵衍身上扫了扫,她这闺女婿看着身强体壮,也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莫邵衍被丈母娘的目光看的尴尬万分,咳嗽一声,道:“这是我跟大妮在路上救的两个人,那药是给他们服用的。”
杨氏闻言,脸微微有些尴尬,“大妮你咋就不说清楚?害的娘白高兴一场!”
白若溪:“……”
怪我咯???
您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啊!
莫邵衍看着白若溪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白若溪察觉到其危险的目光,浑身僵硬,急忙道:“娘,我才多大?我们不着急,说好了先不要的。”
杨氏用手戳了戳白若溪的胳膊,道:“你不急,绍衍也不急啊?他都多大年纪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个孩子……”
莫邵衍:“……”
不是,他多大岁数啊?
上次媳妇就说自己一脸大胡子像她爹。
现在他都把胡子刮了,丈母娘竟还说他年纪大?
媳妇儿前几天还说他是那什么‘小鲜肉’来着,不光下饭,还养眼呢。
“娘,等晚几年,我们一定生!”
“这还差不多。”
村里人现在都说:白大妮成亲这么久了,肚子里一直没个动静,别不是身体有问题吧。
气的她恨不能拿起笤帚把对方狂揍一顿。
能有啥问题?
她闺女身体健康,她闺女婿身强体壮,哪里像有问题的?
那些长舌妇们,惯会胡说八道,还他娘的也不知道从哪弄的,生儿子偏方来气她。
信她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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