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哄得老家主乐滋滋的。
张家的小辈除了张婉君能插上话之外,就数张青雪了,这女人在哪儿都不忘刷存在感。
“太奶奶,您若是想去姑姑的大棚看看,我带您去。”
张婉君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咋就你能充好人?
白若溪别有深意的看了张青雪一眼,道:“奶奶若是喜欢,明日就可过去,到时候让婉君带着你好好转转,这丫头我是喜欢的很呢。”
话里话外都没将张青雪放眼里,在场的人也是看出来了。
这张家认的干女儿,看不上张青雪,反倒是与嫡女张婉君交好。
“她一天到晚皮的很,整日里闯祸,你就别惯着她了。”
白若溪扯了扯张婉君的小手,“她性子直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婉君这丫头深得我心。”
白若溪这么说不是卖乖讨好,而是真心实意。
可在张青雪看来,她就是舔着脸来讨好嫡女。
“姑姑你毕竟是农村出来的,我们大户人家的规矩你怕是不太懂,婉君姐姐即将嫁人,要在家中做嫁衣……想来姑姑姑嫁人的时候,是没做嫁衣的吧?”
不然会连这点儿规矩都不知道?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不没说,没得招人厌恶。
“张青雪,你莫要瞧不起姑姑,她虽在农村,但其学识与能力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别拿你的愚蠢装单纯!”
白若溪笑眯眯的看着张青雪,“张姑娘好像对农村人有什么误会。”
张青雪的看着她淡定如斯的样,气道:“难不成我说错了不成?你们这些小老百姓除了种田还会做什么?就只会攀龙附凤?”
卧槽~又一个瞧不起百姓的畜生。
她这小暴脾气,是忍不了了!
“说的你好像只饮仙露,不食五谷杂粮似的!百姓怎么了?农民又怎么了?人家没吃你家饭,没喝你家水,人家是靠双手勤勤恳恳自给自足,碍着你了?张姑娘人蠢不要紧,但别露出相来,让张家的姑娘跟你一起蒙羞。”
白若溪可不会给这种人面子。
张青雪平日里使些小手段还成,真要冷嘲热讽骂人,还真不如白若溪厉害。
张青雪立刻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姑姑,我只是好奇……你怎可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我?这以后还让我有什么脸面见人?”
白若溪耸耸肩道:“我说的也是富实,你要是这么玻璃心,以后就别说那些没脑子的话,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没理由惯着你,让你当众羞辱。”
“青雪,你且洗洗脸去,一会儿宾客都到了,你这般双眼通红像什么样子。”
相比较白若溪的犀利,老家主说起话来温和许多。
虽说是让张青雪下去洗脸,实则是不想让她继续丢人现眼。
老家主在深宅大院之中生活了半辈子还多的人,张青雪那些小伎俩她早就看的透彻。
二房的人之所以赖在他们大方不走,无非是想靠着大房多占些便宜。只是古驰这孩子心地善良,没那么多计较。
现如今张青雪跟婉君都到了成亲的年纪。
张青雪与李家的小公子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一些。
可婉君跟李家已经定了亲,断不能无缘无故的将亲退了,否则与张李两家而言,都不是好事儿。
今日她摆宴,无非是想看看那李小公子是个什么态度。
老家主的想法白若溪并不知晓,只是拉着张婉君的手说着悄悄话,好像刚刚霸气侧漏的人跟她没半点关系。
“姑姑,张青雪气的都哭了,我总算出了一口闷气。”
白若溪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我只是瞧不惯她高人一等的姿态,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都通过自己的努力活着罢了,谁也不比谁高贵。”
“姑姑的想法与常人就是不同!虽说新颖,可听上去却极有道理。我定要与姑姑好生学习学习。”
“回头我为你准备一些书,闲暇之时就看看。”
“哥哥们对姑姑的书都爱不释手,我正好也想看看呢。”
白若溪瞟了她一眼道:“万一我送你女戒呢?”
“若姑姑真送我女戒,也不会是普通的女戒。姑姑送的我自当好好学习。”
瞧着她乖巧讨喜的样,白若溪一个没忍住,双手捧起她的脸揉了揉。
“小马屁精,就你嘴甜!等过了这两天,你直接去我书房里挑就好。”
听白若溪这么说,那些爱书的少年怎一个羡慕可言。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中午。
张家邀请的夫人、小姐、公子们也都已经到齐。
用膳期间,一些年龄相仿的女子,少不得攀比。
谁去了银楼定了新首饰。
谁又去了黄商铺子买了新衣服。
“婉君妹妹的手腕上怎戴着如此不起眼的东西?这张家家大业大的,婉君妹妹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张婉君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道:“是啊,现在我家嫡女都只能带这东西。”
另一位张家小姐笑道:“郭小姐有所不知,这是用来看时间的腕表,有钱都买不到呢。”
听她这么说,刚刚说话的女人犹如吃了屎,脸色不是一般难看。
本想嘲笑张婉君一番,结果反倒显得自己是个土包子了。
“腕表啊?我之前听人说过,那种海外货连公主都没有,没想到张家这么有本事。”
白若溪看向说话的女人,这女人说话较为高明,不声不响将张家架了起来。
这若是传到皇家,张家怕是要倒霉咯……
“这位姑娘还请慎言,说话不经过脑子很容易被人厌恶!你也不必将这腕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明目张胆的显示你的无知与愚蠢,还大言不惭的贬低皇室!你想死没关系,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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