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清抿着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说:“好了好了,大家别闹啊,说正事儿!”
冬柚摸去额角的汗滴,尴尬地笑着说:“大家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恰好石砚清走了进来,从他的表情,气场,以及方位,都能判断出这个答案。”
“那图纸现在在哪里呢?”大伙儿追问。
冬柚抬眼看向军研所正厅大门,凝神一会儿,方才道:“能不能给我张地图?我觉得,距离应该不会太远。”
石砚清早就估计到冬柚需要地图,这会儿已经将自己的城卡打开,调出了主城区的实时监控全景图出来,并用淡蓝光束放大了画面,并投映在众人的面前。
冬柚站起身来,走到全景图跟前,她问:“原来的军研所在哪里?”
石砚清快速且精准地冲着全景图西北角的一处废墟那儿一指:“在这里。”
所有教授们也都围拢了过来。
冬柚在心中略微估算了一番,便指着那处,说:“以这里为圆点立太极,图纸所在方位应该是这里的一百五十米处……”
“哇!”众人再度震惊:“你连数据都给出来了?”
“真的假的?”
“冬柚,你真没有哄我们开心吧?”
……
冬柚没注意到这些教授们的所言,她正在心底推算方位。
但石砚清听见了,他有些不乐意地看着身边这帮教授们,他们都是以严肃的事实数据来说话的专业大牛,此时对冬柚这种玄学命理方面提出质疑那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石砚清不开心地想,你们这帮老教授们背后讨论讨论得了,现在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冬柚?
见冬柚没有吭声,石砚清直接笑着看向这帮老教授们,口中依然亲和不断:“如果被冬柚说对了,你们要怎么奖励她?”
“嚯,这么快就向着自己媳妇儿啦?”那个年轻男教授笑着说。
一个年过半百的女教授跟苗知沅向来关系很好,她笑看着石砚清,说:“如果冬柚真说对了,那她对咱们地球来说,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我们军研所里每一个人,都给你俩准备实实在在,超大份的结婚礼物!怎么样?”
“好!!!”这帮平日里严肃谨慎的教授们顿时兴奋过了头。
石砚清笑着冲大家说:“行,这可是你们说的。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直到这时,冬柚才回过神来,并不明白身边所有人在激动兴奋个什么劲儿,她在全景图上比了比后,对众人说:“那个丢失的图纸,应该在这里。”
所有人再度围拢了过来。
石砚清快速地在那堆废墟里认出了方位:“原军研所的东南方向?”
“对!”冬柚用力地对他点了点头,说:“东南方向的一百五十米处,正好是这里。”
“这里原来是中心银行,现在虽然是一片废墟。但我听说,银行相关人员在轰炸开始之前,就把最重要的物件全部转移走了。”石砚清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也许有部分疏漏。”
“如果这里也没有呢?”一名教授试探性地提出了个假设:“有没有第二方案?”
冬柚说:“如果不在这里的话,那就应该是原军研所东南方向的一千五百米了。虽然理论上成立,但实际来看,不大可能。”
石砚清赞同她:“嗯,一千五百米的方位正好是河道,河道目前已经没有水源,真有什么早就被发现了。”
冬柚非常肯定自己的答案,她有些激动地看向他:“可以试试看在那个中心银行废墟里找。”
石砚清一看冬柚的眼神,便知道找到的可能性极大,他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这帮教授们,他口中依然带着笑意,说:“现在快十一点半了,是挖掘宝物的最佳时间段。怎样,各位教授们要不要一同去找找看?”
这种重要图纸若是能找回,那对基地军方来说是天大的喜讯。
一时间,这帮老教授们都不困了,精神抖擞地都要一同出发。
更有甚者,还问冬柚:“那个无间药的配方图纸,你知道在哪里吗?”
冬柚摆了摆手,说:“一次只能问一个,现在这个时间点你们问了n-30图纸,得换个时间问无间药的。大家先别急,我们先找到图纸再说。”
石砚清立即对荣年发出通知,召集一支最精明干练的队伍随同这帮教授们出发。
苗知沅也很激动,但看自己儿子的模样,她觉得今夜此行,石砚清一定不会同去。她忙问:“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石砚清笑着关闭了城卡,对苗知沅和她身边的所有教授们,说:“我就不去了,我今晚和冬柚还有点儿私事。”
冬柚:“???”
今晚?
你和我??
有私事???
这都已经子时了,该睡觉的时候了,你跟我还能有什么私事?!
石长官,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冬柚吓得微微一缩,再度脸颊绯红地想要抗拒,她甚至想要告诉石砚清,不用了,有私事也明天吧!
但石砚清不由分说地带着她离开了。
冬柚就这么紧张地,慌乱地,满脑子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并一步步地跟着石砚清离开了军研所,走向了旋转楼梯,向着地下四层住宅区走去。
冬柚就这么想了一路,最终,她所有的念头都汇聚成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且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的脸,更红了。
石砚清见冬柚这一路都不发一言,他想着白天在城门口,荣年对自己提醒的那番话。
荣年告诉他,冬柚应该是听见自己对北沧上校说的那句“她和主城区的所有人一样,在我的心里没什么特别之分”这话了。看她当时的表情,应该是难过地快要哭了。
石砚清一直想对她解释来着,但真见到她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如今的局势,看似两大星合作,实际上却已经潜藏着未来即将战乱的危机。
他只能等战争结束后,再和冬柚更进一步。
毕竟,他也很怕未来的路崎岖坎坷,或一不留神命丧黄泉。
但他不后悔当初自己对冬柚的那番表白,至少,他想让她知道,他一直在爱着她,想守护着她。
他想让她明白,因为有他,对她来说,这个一千五百年后的陌生时代,她不必害怕,不必恐慌,也不会孤单。
……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向着旋转楼梯上方走去,忽然,冬柚惊呼了一声:“咦?咱们去哪儿?不是回家吗?”
石砚清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笑着说:“虽然时间有点儿晚,但我们不回家。”
“去哪儿?”这下冬柚终于好奇了。
“地下三层擂台场。”石砚清为了看她,在逼仄的旋转楼梯里他倒退着上楼,并笑着说:“今晚还有力气跟我对擂一局吗?”
冬柚:“!!!”
说实话,冬柚早就好奇石砚清的拳术高低了。她总觉得,一个全球最高战略执行长官,拳脚功夫绝对不会差。否则,就算是巴佐将军有心提拔他,他也没有办法在那么多基地军人面前立威。
军人的天下,那都是实打实地靠力量,靠血肉打拼出来的。所以,冬柚始终觉得,石砚清的拳脚一定深不可测。
至少,他一定比大白鲨高出很大一截。
所以,当石砚清说出这句话来,冬柚一下子激动了:“真的吗?可以吗?我早就想跟你对擂了!!!”
石砚清嘴角笑意尽显,他转身三两步跨到三层的地面上,对冬柚说:“这么想跟我打?”
冬柚几步跟上,开心地说:“嗯,我一直觉得你应该超级厉害的。我有时候在想,可能我的华山派武功都不一定能撂倒你。”
石砚清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自信点,我肯定打不过你。”
冬柚好奇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地下三层:“人呢?平时就算是大半夜这里都有人的。”
石砚清大踏步地向着擂台场的后台大厅走去,并丢下一句:“今晚我清场了。”
冬柚:“???”
哦吼吼!石长官,我懂了!
你一个高高在上的战略执行官,一定很怕被别人看到跟我对擂却惨败吧?
这是面子问题。
男人嘛,我懂的!
想到这儿,冬柚更开心了。她欢快地几步跟上他,向着后台大厅走去。
谁曾想,金边眼镜男这个时间点竟然还在。他看到石砚清带着冬柚来了,便松了口气,并打了个呵欠,道:“石长官,你们总算来了!”
石砚清和冬柚将城卡递给他进行登记,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架,八卦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终于笑着说:“石长官,今晚你俩预计要打到几点呀?是不是……要对战到天亮啊?”
眼镜男说出这话,心底更是激动了。
果然啊,位高权重的人,喜好就是跟寻常人有所不同。
普通人跟喜欢的女孩子腻歪,一般都在卧室的床上。再疯狂点儿的,沙发上,座椅上都有可能。更刺激点儿的,甚至会在荒郊野外里。
啧啧,但咱们的战略执行长官就是不一样。
在擂台场上!!!
金边眼镜男咽了咽口水,登记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石砚清看了一圈周围悬挂着的各种铠甲和面具,并对眼镜男说:“不会到天亮。对了,等会儿我的专属视频录像要打开。”
金边眼镜男瞪着震惊的眼睛,心中更是大呼一声,卧槽!我们的石长官竟然是这么刺激的吗?他他他……他竟然好这一口!!!
“画面要选最清晰的那种,”石砚清看了一眼冬柚,转而又对眼睛男说:“我要保存做纪念的。”
眼镜男疯狂地冲他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激动地狂呼。被莫名委以重任的眼镜男,此时已经兴奋地双手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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