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听完廖文耀的话,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不敢去细想廖文耀刚才说的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梁俊和廖文耀双目对视,片刻后,梁俊才开口问道。
“耀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唉!”廖文耀叹息道:“你说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那天,只有你父亲来找过我,而且除了我自己之外,只有他动过我做法事的工具。”
“不,不会的。”梁俊摇了摇头:“父亲和你不是多年朋友吗?他怎么可能会杀你,而且他有什么理由呢?”
“如果我跟你说,槐树喷血的事,就是他教我的呢?”
这一下,梁俊如遭雷击般,他重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一直以来,他的调查方向都是,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人所为,如果槐树喷血的事情,真是自己的父亲策划的,那意味着,自己父亲就是凶手。
这个冲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非常大的,何况还是身为警察的梁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手抓捕自己的亲人。
坐在旁边的沈觅看出梁俊有一些不对劲,便轻轻拍了拍梁俊的肩膀,然后说道。
“梁警官,冷静一点,不妨先听下去。”
梁俊看了沈觅一眼,然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询问廖文耀,沈觅抢先开口。
“我也跟梁警官一样,喊你耀叔没关系吧?”
“没关系。”
“那耀叔,梁警官的父亲是怎么教你制造槐树喷血的假象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廖文耀摇了摇头:“他就给我两个瓶子和还有一支注射器,告诉我哪个给树注射,哪个是淋到斧头上的。”
沈觅点了点头:“好的,他是不是还教过你假扮槐树精的?”
“没有,后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了。”
“那梁飞宇被袭击,村长被杀,这两件事你也觉得是梁俊父亲做的吗?”
廖文耀继续摇着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梁俊父亲想要杀你?”
廖文耀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继续开口。
“这件事,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当年,廖文耀跟着师傅跑江湖,靠着帮人看风水和在路边摆摊看面相过日子,廖文耀的师傅正是梁村人,当时年事已高,想在离世之前重新回到家乡。
于是,廖文耀就跟着师傅回到梁村,在师傅死后,继续待在村子里,还是靠着老本行,帮村里的人看看风水混口饭吃。
后来有一天,村里非常热闹,原来是有人宴请全村的人,这人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属于是衣锦还乡,而这人正是梁俊的父亲梁泽。
在村长的介绍下,廖文耀认识了梁泽,因为梁泽对风水和命理颇有兴趣,所以两人十分投契,梁泽经常都会向廖文耀请教。
有一天,梁泽邀请了村长和廖文耀到家里。
原来,梁泽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回归故土,更是想买下古槐树那边的土地,因为那树是梁泽先祖种下的,也算是了结先祖的心愿。
在那个年代,地有时候比命更重要,很多村民都是靠着种地养活自己,不过那棵树一直都有些邪门,而且附近一直种不出菜。
按理来说,这样的土地,如果有人愿意买的话,肯定会卖掉的才对,但是土地的主人却认为,这是先辈留下的土地,卖地是对先辈的大不敬,坚决不肯卖。
于是,梁泽让两人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那人把地卖给他,并承诺,等事情办完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村长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一听有报酬,顿时双眼发光,立刻表示有办法,让梁泽等好消息就可以了。
不过,村长肯定没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用强迫和打压的手段,这点廖文耀心里清楚,可是他也不想管,也没能力管。
正如廖文耀所料,村长开始逼迫那人卖地,用尽一切手段,恐吓威逼都是常有的事,可是那人却死活不肯,任凭村长怎么折腾,那人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村长见他这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然而,就在某一天夜里,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一夜,廖文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起来,想要出去透透气。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走到槐树附近的时候,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前一看,发现竟然是梁泽和村长,而且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那个不肯卖地的人。
不仅如此,那人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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