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梁泽的话,三人都是一愣。
梁泽继续说道:“这个秘密,是你爷爷临死前才告诉我的,那时候,我们家的生意不仅亏损了,而且还欠了外债,所以我们才回到村里,一来是为了躲避外债,二来是为了这批金子。”
梁俊追问道:“那之后呢?”
“果然,古槐树还顺利让生意重新上了轨道,不然哪有你现在的风光,当警察那一点点工资,够买你身上这些名牌吗?”
梁俊一时语塞,在咳了两声之后,才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现在要阻止卖地,单纯不想让人砍掉那颗槐树?”
“那肯定不能砍掉呀,这棵树可是先祖亲手栽种的,一直守护着先祖的财产,全靠它,我们现在才能继续风光的生活着,它可是我家风水命脉,绝对不能被砍掉!”
“那你也用不着杀人吧!”
“哎,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杀人,我是你爸,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
梁泽被梁俊的质疑气得不停咳嗽,曹嘉雯见状连忙走到他身旁,帮他扫着背,把气顺一顺,旁边的沈觅也给他倒了一杯水。
梁俊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凶手。
但是,凡事都得讲证据,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自己父亲就是凶手,可同样的,他也没法证明自己与这些事无关。
“这段时间,你先留在家里吧,暂时哪里也不要去。”
说完,梁俊便转身离开,独自往外走去。
梁俊一个人走在路上,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思考着,可是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此时心乱如麻,只能一脚一脚的踢着石子,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不知过了多久,梁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警官。”
梁俊回头一看,是沈觅,不过此时他可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自己的情敌,他继续往前走着。
而沈觅也知道,梁俊现在的心情肯定很糟糕,所以他快步追上梁俊,就这样陪着对方慢慢走着。
走了一段路后,梁俊终于开口,他问道。
“我爸怎样了?”
“当然很生气,嘉雯在家里陪着他。”
梁俊低着头应了一声:“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觉得,凶手不是你父亲。”
梁俊听到沈觅的话,停下了脚步,他看向沈觅,那眼神像看到希望一样。
沈觅拍了拍梁俊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两人来到小溪边,他们一并坐在小斜坡上,微风吹过,梁俊感到一阵清凉,心中的烦躁也少了许多。
没过多久,梁俊就忍不住问道:“沈兄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刚刚才这样说。”
“你觉得,这么多事情,你父亲一个老人家可以完成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帮凶?”梁俊看了看沈觅,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排除,可是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其目的,也就是动机,你认为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如果只是为了阻止树被砍掉,让树喷血就够吓人的了,没必要杀人。”
梁俊沉思了片刻,道:“也有可能怕村长像以前那样,为了钱会害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又或者怕村长把以前的事曝光出来,所以才会杀人灭口,类似的案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父亲以前就可以下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何况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沈兄弟,你的意思是?”
“假设,你父亲只是参与了槐树喷血的事件,那么,就是有人借着这件事,实施了自己的犯罪。”
梁俊惊异的看了沈觅一眼,连忙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头绪了?”
沈觅没有回答梁俊的话,只是看着远处,沈觅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而且有一些地方也还没想通,所以不敢贸然说出来。
梁俊虽然焦急的等着沈觅回答,甚至又追问了一次,可是沈觅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梁俊的肩膀。
梁俊见沈觅暂时不想说,他也没再追问下去,此时他才发现,每次都是沈觅告诉他答案,不知不觉间,他似乎有些依赖沈觅了,可是这样不行,会导致自己的思考能力下降。
梁俊闭上双眼,开始回忆案情,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当这些画面结束后,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时,睁开双眼的梁俊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他扭头一看,发现沈觅正对自己微笑着。
“梁警官,我们想的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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