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高见靓赤着饱满光盈的上身坐在床上,兀自气得鼓鼓。

    谢开摇摇头,坐到床边劝道:“算了吧,来都来了,就别生气了。”

    高见靓恼怒不消道:“哪有她这样的?大清早就跑上门,脸都不要了不说,简直变态。”

    谢开笑道:“你也知道她变态,那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

    高见靓张目望向他道:“我带她也没让她大清早上别人男朋友家骚扰,我什么时候教过她这些?”

    谢开温声道:“你是没教过她,可这么多年了,你就知道顺着她、罩着她,她整个人生都是围着你转,现在突然多出我这个‘另类’,她当然觉得新鲜了,又因为你的关系,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高见靓不爽道:“照你的意思,倒是我的错了?”

    谢开耐心道:“我没说你错,是让你明白,再对她耐心点,至少别老那么骂她。你可能觉得,骂两句没什么,可你让着她这么多年,突然变了,还动不动就骂得她无地自容,一次两次还罢了,总是这样,她会怎么想?又怎么适应?别忘了,你到港岛区她都觉得你是吃醋想抛开她,要真让她觉得,连你都容不下她了,她能接受得了吗?”

    一番话让高见靓动容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看他两眼,不无醋意道:“干嘛突然说这些,该不是打什么鬼主意吧?”

    谢开失笑道:“我能打什么鬼主意?还不是为你着想。”又诚挚道:“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也有个铭香,所以旁观者清。更重要的是,无论出于感恩,还是责任,你都不会不管她,更不会伤害她,既然这样,何以非老刺激她?”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生气,只是说说罢了,当下平静道:“那都这样了。该怎么办?”

    谢开道:“怎么办你都不能再骂她。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心理暗示,本来没事,阿珍也没怎么样,可你老这么说。她肯定会那么想。没事不也有事了?”

    高见靓不情不愿道:“说都不能说了。难道还要把你让给她?”

    谢开温和道:“那当然不是,只要你别骂她,就当她是一家人。她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反正你也一直这么看她,时间久了,她也会把我们当一家人,问题自然不存在了。”

    高见靓不放心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谢开摇头道:“不会的。人就是这样,你对谁好,谁就会为你着想,你以前没怎么骂她,她不经常回避?反倒是你总骂她,她才变本加厉。”

    这话倒是有理,感恩是智慧生物的基本感情,无论好人坏人,哪怕一条狗,都会有感恩之心,区别只是量的多少,以及外在影响下的表现形式。珍珍显然不是坏人,更谈不上恩将仇报的外在影响。

    高见靓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谢开慨然道:“放心,人世间的问题,大多都是自找的,只要我们不制造问题,就不会有问题,就象那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高见靓看看他,终于没再说什么,别别扭扭地穿衣了。

    谢开看着她雪白美好的上身,尤其两只肥腻诱人的大奶/子,真想抱着再大啃一番,暗忖早操早操,以后还是要更早一些呀。

    ◇◇◇◇◇

    高见靓穿好衣服,两人双双出门。

    珍珍惶恐不安地等了良久,看到高见靓就道:“madam,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在,你早告诉我你开哥住一起就好了。”

    高见靓坐到她身边,温柔道:“算了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注意点就好。”

    珍珍不料她居然良心发现,极度意外地看谢开一眼道:“不是吧,刚刚还骂我,突然就通情达理了,开哥跟你说了什么好话?”

    高见靓故作悻然道:“他说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你?不管我说什么,你该来还是会来,难道要天天跟你吵架?”

    珍珍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气。”

    高见靓悻悻看她一眼,这次是真的,然后道:“你别高兴太早了,一会儿我打电话跟庄sir说一声,你今天就跟我上班吧。”

    珍珍愕然道:“今天?”

    高见靓不留余地道:“对,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早晚要调过来,当然要宜早不宜迟。”

    珍珍瞧瞧谢开开,失望道:“刚对人那么好,马上就让人上班,我还想趁着不用上班,和开哥好好玩几天呢,就不能等两天吗?”

    高见靓忍不住道:“你想得美。”旋又敛住道:“都说是一家人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又没不让你跟他玩,可我们是警察,怎么可以不上班?”

    谢开也在旁笑笑,做个大度的表示。

    珍珍只好道:“那好吧。”又跟一句:“不过说好了,你不许再生气哦。”

    高见靓嗔目道:“那要看你了。”不停顿站起:“我们去洗澡了,你不买早餐了吗?去餐厅摆好吧。”

    珍珍点下头,可看看两人,又咋舌道:“你们还一起洗呀?”

    高见靓就随便一说,当下又来气了,干脆道:“我们都一起睡了,为什么不能一起洗?偏洗给你看。”瞪她一眼,扯上谢开,趾高气扬地去了。

    谢开好不汗颜地跟去了,心想该不会在浴室继续早操吧?

    珍珍眼馋地看看两人,乖乖去准备早餐了。

    ◇◇◇◇◇

    吃过早餐,高见靓把珍珍带走,谢开也清静了。重新坐到电脑前,筹划下本书。上本的存稿还能支撑两周,可他既然靠这个吃饭,自然要勤快点。

    一直以来,谢开的小说多少都带点个人经历,美国之行并不足以支撑一本书,但作家之所以为作家,就是要把点变成面,所以还是决定按个人习惯,把美国之行的故事编成一篇谍战复仇的罪案小说。

    下午四点。谢开在电脑前坐一天。正要去做晚饭,林静镜电话来了,接通道:“镜子,画收到了?”

    林静镜道:“收到了。都鉴定完了。”

    谢开诧道:“这么快!你几点收到的?”

    林静镜爽朗道:“下午一点就收到了。我昨天就跟人约好了。就直接送去了,都是顶级专家,人一看就是假的。”

    谢开追问道:“专家有没有说。假到什么程度?”

    林静镜侃侃道:“说从笔法上看,和文征明很相似,神韵也都有,看得出是高手画的,但材质就不行了。一般制作赝品,就算找不到当时的同种材质,也会用明清时保留的宣纸,至少得民国的,但这幅画就是用的现代宣纸,不用上机器就能看出来。”

    谢开缓缓道:“也就是说,抛开材质,这幅画还是很合格的赝品,是这样吗?”

    林静镜首肯道:“对,确实不错,怎么了?”

    谢开没答,又问道:“这幅画的来龙去脉你问了吗?是不是被抢走的。”

    林静镜道:“问了,真品确实是被抢走的,只不过很多资料都没统计到。”

    谢开抢道:“为什么没统计?”

    林静镜解释道:“相关的统计,都偏重鸦片战争到清末,尤其是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那两次,到现在都说不清丢了多少东西,而这幅画,是1945年被苏联红军在长春,从伪满皇室手里抢走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太多。”

    谢开莞尔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的老子或者爷爷岂不是当过苏联红军,还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了?”

    林静镜亦笑道:“可能吧,可惜中国人民的朋友就没一个好玩意,都是强盗。”

    谢开呵呵笑笑,言归正传道:“苏联红军抢也是抢,按国际法说,是不是也跟英法那些国家抢走的一样,也算非法?属于应该归还一类?”

    林静镜道:“那是肯定了,不过短期内我们不可能也不适合启动大规模追索程序。”

    谢开道:“这我明白,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不是属于非法。”

    林静镜道:“你现在知道了,说说准备怎么办?”

    谢开想想道:“我准备再弄幅赝品,你能不能让你那专家,或者其他什么人,照着那幅画再画一幅?”

    林静镜讶道:“干嘛要再画一幅?”

    谢开如实道:“按你提供的情况,安普洛夫到香港拍卖,基本能确定是洗钱,那幅画应该是给拍卖行老板的好处,不过是来路不正,不想被外界知道,才弄个失窃,从而把画偷偷秘下,我让你弄个赝品,是想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真画骗出来。”

    林静镜来兴致道:“你想以假换真,偷梁换柱?”

    谢开道:“差不多吧,不过只是思路,具体还没太想好,但只要能证明真画在他手上,就等于证明他有罪了。怎么样?能找着人吗?而且还得快。”

    林静镜担心道:“我倒没问题,肯定能找着人,可你这么急,仓促画出来的东西能让人相信吗?可别让人戳穿了。”

    谢开胸有成竹道:“这个你放心,中国画不象油画,只要你找个好手,一会儿就能画完。而且我相信,那幅画就是照正版画的,你说它没用明清或民国的宣纸,也是因为仓促,只要能画得看上去差不多就行,我不会给他机会仔细看。”

    林静镜深吸口气道:“那好吧,看在文征明份上,我就再帮你一回。”

    谢开呵呵笑道:“真难得,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还是文征明面子大。”

    林静镜啐道:“人家是国宝,能跟你这瘪三一样吗?”

    谢开笑道:“管他什么宝,在爱国这点上,你跟我一样就行了。”

    林静镜不屑道:“你拉倒吧,我是爱国,你是爱你老婆,从来就没一样过。”

    谢开汗道:“那也是殊途同归。”

    林静镜鄙夷道:“谁跟你同归?爱老婆和爱国,层次就不一样。”

    谢开低笑道:“那是那是,你是红三代嘛,当然层次高,我这种瘪三加屁民,也只能爱爱老婆了。”

    林静镜吃个软瘪,丢下一句:“懒得理你了。”把电话挂了。

    谢开亦振奋地收起手机。

    假画既已搞定,下一步就是如何以假乱真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相信有叮当这个飞贼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话说回来,要作假画,那幅画三天注定拿不回来了,他毫不怀疑,叮当那贪财鬼,肯定又要说他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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