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青很快就跟那边的联系人接上了头,那边虽然不满意没有拿到更为直观的照片和视频,但是也同意先听一听音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何时迅速将音频发送出去。
两个小时后,钱小青收到对方打款的一千万元,对方留言道:“音频很满意,切勿外泄。”
钱小青在群里哇哇大叫:澈哥澈哥澈哥!对方一下子给了一千万!一千万!音频里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子给了这么多钱?!
何时冒了泡出来:澈哥录了什么?还特意嘱咐我别听,有点好奇。
丁胖子:哎哎哎,案子结了?阿澈赶紧跟我说说,我去出新粮去。
苏澈苦笑了一下:这次的案子先不用写了。
钱小青:为啥为啥?有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出轨的案子吗?澈哥赶紧说说,好奇死了。
祁骁慢悠悠回复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该干嘛干嘛去,散了吧。
苏澈微微弯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打开了跟祁骁的私聊界面:这次的案子感觉不怎么好。
祁骁回复:又不是没经历过,读书时候就知道各种肮脏的事,后来办了猎奇,咱俩面对过的东西可不少。
苏澈:是啊,可是每次再次直面,还是会心情不好。
祁骁:什么时候回京都?请你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苏澈笑了笑:明天中午就能到,晚上去东街老吴烧烤摊?
祁骁:算了吧,晚上小和尚回家做饭,明儿中午一起吧。
苏澈:行,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祁骁接上苏澈,两人直接去了公大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还在公大读书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个小酒馆里突发奇想,生出了创办猎奇的想法,后来也是在这里逐渐将想法完善,最终变为了现实。
祁骁点了几个两人爱吃的菜,要了一扎啤酒,给苏澈倒了一杯,这才开口问道:“卓文斌那是怎么回事?”
苏澈苦笑了一下:“饭还没开始吃就先聊这个话题?我怕你一会吃不下饭。”
“你情绪不大对啊,”祁骁仰头灌下一杯酒,“说说吧,说出来会好点。”
苏澈转动着酒杯,看着杯中轻轻晃动的琥珀色液体,淡淡说道:“严格来说,卓文斌并不算是出轨,而是□□。”
祁骁放下了酒杯,看着苏澈。但是苏澈并没有抬头,依然垂着眼睛:“而且对象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我放了窃听器,那个小女孩一直在喊疼,一直在哭,直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阿骁,我倒是希望这次是你接了这个案子,以你的性子,可能当时你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下那个孩子。我……没有做什么。”
祁骁在苏澈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不,阿澈你钻牛角尖了,就算是我去,我也救不了那孩子,卓文斌的谨慎和势力你是知道的,当时那种状态,不管做什么都救不下那孩子的。你做的很好,拿到了证据。如果是我的话,没准这个案子都搞砸了。”
苏澈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小女孩……很可怜。”他灌下一杯酒,斟满,再次一饮而尽。
祁骁也不多劝,陪着他喝酒。等苏澈终于把心绪收拢了,这才又接着道,“如果这次的雇主是林苑的话,她拿到那份录音会怎么做?公开?报警?”
想到那个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女人,身材高挑,头发浓密,眉目如画、五官精致,一颦一笑皆如画中美人一样,全部都是精确计算过的美。祁骁嗤笑一声:“就她?不会。”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当初嫁给卓文斌不也是因为卓文斌的丰厚家产吗?
苏澈也摇了摇头:“来,喝酒。”
两人喝了一扎啤酒,醉倒是没醉,但是也开不了车了,最后找了个代驾送他们回去。
这份录音林苑究竟是怎么充分利用的他们并不知道,但是在一个月后,林苑离婚的消息充斥了各大娱乐版块头条。林苑分得了大笔的财产,还拿到了女儿的抚养权,一直到女儿成年,卓文斌每个月都要付出两百万的抚养费。
看到这个新闻,苏澈已经知道,那份录音林苑是不会公布的,毕竟她还要靠着这个把柄在卓文斌身上咬下一口肉来,她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就这样吧。苏澈淡淡想到。
另外一边,祁骁的伤早已经痊愈,他也恢复了日常的健身习惯,以往都是有事没事泡健身房,现在又多加了一项,每天早上跟着程稚练上一套太极拳。
头一天跟着程稚下楼,遇见了穿着一身雪白太极服的老头,老头笑着打招呼:“呦,你也来跟着小老师打太极了?”
祁骁:“这不看赵老师您现在这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样子,简直活广告啊。当然得试试。”
穿太极服的老头叫赵正志,以前当过公大的客座教授,教过祁骁他们,退休前是公安分局副局长。祁骁他们当初创办猎奇,他也给了不少指导意见。
祁骁跟程稚打了一次的太极,就明显察觉到了好处,全身上下的筋络似乎全都经过了拉伸一般,隐隐带着点酸痛,但却莫名舒畅。
这个小孩儿啊……祁骁看着程稚一招一式认真打拳的背影,祁骁神色莫名。
打完了拳,祁骁跟程稚绕着小区跑了一圈,这才一起回家,这两天学校放假,十一国庆连上了中秋节,再加上周末,一口气连放了十天,早上的时间就充裕了很多。
祁骁正盘算着回家过节去,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中秋再不回,他爸他妈估计就得直接杀上门来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了,祁骁低头瞅了瞅刚到自己腰间的程稚,考虑着要不要把人打包带回家去过中秋。
两人一前一后冲了个澡,祁骁把要去做饭的程稚给叫住了,道:“过两天就要八月十五了,我明天要回家一趟。”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呢?”
程稚略想了想:“既然你不在家,我也暂时请几天假可以吗?我想回山上去看看我师父。”
程稚的师父已经去世,祁骁想了下:“行,那你回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程稚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火车票:“明天早上?九点多有一趟车还有票。”
“好,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顺路。”祁骁拍板,“什么时候回?”
程稚把往返车票都定下了:“后天就回,看看师父就回。”虽然从小就住在终南山上,但是他认识的人也只有师父和陈叔两人,回去看一看他们,也就要回来了。
程稚的行李一向不多,来京都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回去的时候只一个上学背的双肩包。
这会恰逢客运高峰期,火车站前人潮涌动,程稚向祁骁道了谢,推门下车,不过片刻的时间,小小的身影已经被人流所淹没。祁骁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祁骁直接回了爸妈家,一推门,他爸正坐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动静略抬了抬头,目光从眼镜上方瞥了过来,语气淡淡的:“回来了?”
“回来了。”祁骁扔下钥匙,拿了瓶冰水拧开,问道,“我妈呢,去哪了?”
祁爸这次连头也懒得抬:“买东西去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
祁骁心中默默感慨了下这冷淡的父子情,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程稚发了条消息过来:我已经上车了,一会火车就要发车了。
祁骁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想了想,又给程稚发了个红包过去。他也不知道程稚身上带了多少钱,万一钱不够了,这孩子也不会主动提出来,索性他直接发过去好了。
过了好一会,页面上才显示出来对方已领取红包的字样,接着是“谢谢”两个字。祁骁几乎可以想象程稚对着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收下的样子,最后才终于迟疑地点了红包。祁骁一笑,没再回复。
没过多久祁母就回来了,对祁骁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弥补了初回时候来自父亲的冷淡亲情。
祁母笑眯眯的:“我儿子又变帅了啊,正好,我一同事她亲戚家有个小姑娘,今年刚研究生毕业,现在在银行上班,长得又白又嫩可漂亮了,个子还高,跟你特别般配,我这就帮你约一下见见。”
说着就要掏手机打电话,祁骁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了电话:“妈,你看看我,长得帅身材好,挣钱多学历高,还这么年轻,找什么对象啊,外面一群小姑娘争着抢着要给我当女朋友呢,您甭操心了。”
祁母在祁骁脑袋上抽了一巴掌:“不急不急不急!你都这么应付了我多少年了,也没见你真往家里领一个回来。你看看隔壁老李家的小子,人家比你还小半年呢,孩子都快生了。再看看你!”祁母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脑门上杵了一指头,“我告诉你啊,现在女孩那么少,你还不趁着这会你长得还可以赶紧定下一个来,等再过几年,有你哭的时候。”
祁骁笑嘻嘻地全部应下,就是不还手机,祁母又戳了他一下:“就知道嬉皮笑脸,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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