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打开浴室门,精神有些萎靡,左手按在肩颈处不断揉捏,想要以此来缓解不适。

    “明天去医院!”宗政言说完,眼神飘向容蓉平坦的小腹,抿紧了嘴唇。

    容蓉脚步未停,懒懒的说:“没什么用。”

    “你是医生?”

    宗政言的语气可以说非常不好,容蓉站在床边扭头看向他,最近的烦心事,再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冷下脸色:“言总费心了,我的事你少管。”

    “呵!”宗政言冷笑着,几步跨到床边:“我少管?我再不管容小姐怕是要上天了吧!”

    宗政言说着眼尾发红,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尽量控制着语气:“你多大的胃口啊,我这么频繁的要你,都满足不了你,是吗?”

    容蓉蹙起眉头,脑袋有点反应迟钝:“什么?”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给你安排手术。”

    说完这句话,宗政言脱了睡衣,攥在手里进了浴室。

    宗政言站在冰冷的水流下,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这个澡洗的有些格外漫长。

    当宗政言躺到床上时,容蓉都能感受到身边突然的凉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仰躺在床上的宗政言突然翻身罩在容蓉身上,恶狠狠的看着容蓉,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嘶~”容蓉痛的惊呼,差点疼出眼泪:“宗政言!你是狗吗!”

    宗政言用行动告诉她,他是!

    容蓉痛极,下意识的使了力也张开嘴咬了下去。

    宗政言肩膀一僵,背脊窜上一阵酥,麻,紧紧的抱着容蓉,嘴里发出一声哽咽。

    不顾自己肩膀的疼痛,宗政言松开口,轻轻的舔舐着容蓉被咬破的肩颈,继而手臂慢慢向下。

    褪去最后的遮挡,在容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凶狠的占/有了她。

    “嗯!”容蓉松开嘴里的皮肉,扬起修长的脖颈,急促的呼吸着。

    痛,比以往都要痛在,只因她此时未被怜惜。

    “滚出去!”容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驱逐着这个不速之客。

    而宗政言不为所动,下颌绷紧,喉咙呜咽。

    “啪!”

    宗政言的脸偏向左边,成功的停止了身下的动作。

    “我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有别人,你不听,我说我们有孩子了可以生下来,你不要……”

    宗政言呼吸着,不敢看容蓉的眼睛:“可你现在却怀着别人的孩子,我宗政言到底是有多不堪,让你容蓉如此厌恶!”

    沉默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这个姿势也不知保持了多久。

    “我没怀孕。”

    宗政言缓慢的转头,对上容蓉,眼里有一瞬的迷茫。

    “你商场诸葛亮,家里司马衷吧,有问题不会问吗?给别人安罪名,全凭想象么?”

    容蓉认为今天是个兵荒马乱又糟糕透顶的一天,无缘无故被安了个“水性杨花”的罪名。

    也是,她在宗政言这里早就被定性了,两人谁也没信任过谁。

    宗政言紧绷的神经断了线,脱力的压倒在容蓉身上:“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起来!一周别碰我!”

    “你怎么了?”

    “职业病。”

    宗政言将右手伸到容蓉后颈处,动作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好点了吗?”

    容蓉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服务:“如果这么好治,这世界上就没有颈椎问题了。”

    “休息休息?”

    “暂时休不了,等把徒弟带出来,我可能会考虑。”容蓉说完这句话,搁在颈后的手明显乱了节奏。

    容蓉睁开眼:“怎么?”

    宗政言斟酌着开口:“你跟爷爷说,和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

    “我糊弄老人家的话你也信?”

    信!因为容蓉身边就是有个年轻的少年,而她又对这种性格的特别纵容,那个赵宸如此,宗政萧也如此。

    他是无趣,但是他不允许容蓉离开自己。

    “你是怎么觉得我会怀别人的孩子呢?要怀也应该是你的吧。”

    宗政言不想回答容蓉,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病态,居然能容忍容蓉如此对自己,甚至对于容蓉的“背叛”也是能忍则忍。

    从最开始的无所谓,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绝对不允许,再到现在的心痛隐忍。

    这期间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容蓉见宗政言不说话,正色道:“宗政言,我说不喜欢脚踩两只船是真的,也绝不会在和你纠缠的时候和别人暧昧不清,我强调这些不是怕你误会,是避免刚刚的事情再发。”

    “对不起。”

    宗政言再次道歉,抚摸着容蓉肩头的伤口,那里已经凝固,像是被他成功标记了一样。

    宗政言眼神渐渐柔和:“我也不会有别人,永远不会。”

    他也会试着相信容蓉,坚信她会爱上自己。

    ———

    “言总,这是我重新查到的所有关于肇事者的资料。”

    助理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宗政言的办公桌上,又将一个u盘拿出来:“这是您要我查的小区监控视频还有医院的监控视频。”

    “八号早晨六点十分黑色越野车就停留在容小姐小区外边的侧方马路上。

    直到萧少的车子九点零三分驶离小区,越野车也一同离开,并且跟在萧少车子身后五米左右的距离。

    而且我往前看了几天的监控,发现越野车曾多次到容小姐小区门前踩点。”

    “司机和容小姐有交集吗?或者矛盾。”宗政言打断助理。

    “没有,司机此前和容小姐或萧少没有任何恩怨,也并不相识。”

    “医院?”

    “医院监控视频显示一个女人曾在四号下午一点二十分到过司机女儿的病房,十五分钟后出来,去了前厅为女孩续费十万元整。”

    宗政言抬头:“女人身份。”

    “女人名叫韩蓁蓁……”

    宗政萧车祸这件事,确实当时是被定义为司机操作不当造成,鉴于司机当场死亡,而宗政家当时都出国为宗政萧治疗,没有上诉,此案也就没有了后续进展。

    其实宗政萧做为公众人物,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管是否碍于舆论,结果都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宗政言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身心俱疲,当时容蓉和他说的话,他确实也曾分析过,既然回国了,这件事他一定会彻查到底。

    听到助理说的名字,宗政言半眯起眼睛,瞳孔收缩。

    看来他的弟弟只是运气不好罢了,而容蓉的运气就好很多。

    宗政言想起宗政萧醒来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容蓉呢?她在哪儿?”

    母亲激动的握着宗政萧的手,眼泪直流:“阿萧,你终于醒了!”

    “妈,容蓉怎么样了?”

    母亲不知,转过头看着自己。

    他才对着宗政萧说:“她没事。”

    她的平安,她的运气,不过是宗政萧拿命换来的。

    宗政萧得到想要的答案,才又短暂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他们兄弟俩。

    宗政萧眼神在病房找了很久,最后问他:“哥,我那天穿的衬衫呢?”

    哦!那件啊。

    “丢了,已经不能穿了。”宗政言听到自己没有起伏的声音。

    那件和他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礼物么,原来自己的礼物并不是唯一的,从小到大都如此,怎么会有人喜欢给双胞胎送一模一样的礼物呢?

    就因为想要少付一份挑礼物时的心思吗?可是这和没付心思有什么区别。

    前二十七年他都忍了,但是这两件一样的衬衫他忍不了。

    同样的礼物,你根本不知道送礼之人对谁付的心思更多一些。

    他从未想要同弟弟争抢什么,相反他爱他,他将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了弟弟。

    他只是觉得这样送礼物很奇怪,偏偏大家都会选择这样送。

    几天后他回国了,原来见到容蓉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甚至能驱散他这么久的疲惫。

    但是容蓉居然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自己,而是问宗政萧的情况。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他们两人共患难,理应在劫后余生时询问对方的情况。

    后来,容蓉和她爷爷通电话,宗政言听到他们爷孙俩在谈论处的年纪小的男朋友,见家长什么的,他的心说不上来的憋闷,像是梗住了一样,无法呼吸。

    他又想起了那个与容蓉朝夕相处的男孩儿,原来她更倾向于年龄小的吗?

    然后他听到了浴室传出来的呕吐的声音,像是首催命音符,搅的他头痛欲裂。

    终于他还是爆发了,嫉妒,痛恨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围绕着自己,他恨不得杀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他舍不得。

    而舍不得的后果就是自己忍着,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那不为人知的,不能拿到阳光下的阴暗的思想,快要破土而出了。

    他有些慌,他并不想变得阴鸷,不想要容蓉惧怕自己。

    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犹记得当时知道容蓉和弟弟一起出车祸时,他当时清醒的不像个正常人,大脑甚至兴奋的活跃着,好像对于死亡这个词理解无能。

    直到到了医院,刺目的白映入眼帘,他才像被抽了线的木偶,瞬间腿脚无力,四肢控制不住的颤抖。

    好在容蓉没事,弟弟也九死一生。

    而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居然是韩蓁蓁,那个他从来没有上过心的女人。

    原来女人真的是把刀,韩蓁蓁是杀人的刀,容蓉是诛心的刀。前者让他痛恨,后者让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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