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本届蓬莱大比魁首之位预测正式开盘,走过路过不妨都来下一下注!这一届的蓬莱大比,那可是群英荟萃,颇有看头啊!”
坐落在仙域腹地的来怡阁今天依旧热闹非凡,作为仙门大宗中最有钱的桃缘宗最赚钱的产业,来怡阁身具灵宝拍卖、灵器交易、秘境组队等等功能于一体,自然也是少不了好事闲人最爱的投注竞猜,而如今恰逢三百年一次的蓬莱大比,大家可对这来怡阁开盘翘首以待许久了,见终于开盘,立马人山人海地拿着灵石开始投注:
“我下两百地阶灵石给秋情前辈!!”
“一百天阶灵石!!我天绝宗少宗主必胜!!”
“祁缘哪儿打得过我们月剑宗少宗主!我下两百天阶灵石给我们月剑宗秋情大人!!”
“放屁!!你家少宗主连我家少宗主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打就打还怕你不成!!”
场面一片混乱,眼看着就要为了下注之事闹出火气大打出手,两位修士结伴走进了门内,他们两人都用灵器掩饰了相貌,见投注大厅内如此混乱,其中一个似是不悦,询问一旁也着急得火烧眉毛的来怡阁管事:
“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道友,他们正是在为很可能是本次蓬莱大比魁首的那两位大人争吵呢。”
“哦?”另外一人像是提起兴致起来,“是哪两位?”
“还能是哪两位啊,当然是那位天绝宗的祁缘祁少宗主,跟那位月剑宗的秋情秋少宗主啊,”
管事向他们挤眉弄眼,
“本次蓬莱大比的前十之位还有待观望,但是魁首第一名必定是在那两位之间竞争而出啦。”
“……”后说话的修士看了先开口的修士一眼,笑了起来,“是么,那不知道现在是祁缘胜算更高,还是秋情胜算更高呢?”
先开口的修士听此也瞥了他一眼,随即向那依旧吵闹争执的人群祭出剑气:
“吵闹什么!不过是预测而已,各自下注就是,为这等小事大打出手,是要在桃缘宗面前丢自己宗门的脸面吗?”
“……”他的剑气一出,吵闹人群立马便明白了这起码是个合体以上的中高阶修士,会来来怡阁参加这种闲事基本都是各宗修为较低的小辈,自然是不敢冒犯合体期以上的前辈,纷纷闭上嘴安静如鸡地各自下完了注一溜烟地躲开了,后开口的修士又笑了起来,背过手慢悠悠地走到赌盘瞧了瞧:
“都下过注了,那让我看看……啧,看来大家还是觉得秋情更胜一筹嘛,你瞧,比祁缘高排在第一位呢。”
先开口的修士怔了一下,走过来也看了一眼,似乎磨起了牙:
“……只差这么一点而已……老板,给我下两千天阶灵石给祁缘。”
“哎,自己给自己下注有什么意思啊,”后开口的修士笑嘻嘻地拦住他,“群众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就算你给你自己下注排到我前面了,其他人还是觉得你不如我的嘛,别输不起啊祁缘——”
他面前的修士咬牙切齿:“那我现在就在他们面前打你一顿!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强!!”
话音未落,他便已然出剑,掩饰灵器也干脆地去掉,显露出其下年轻的容颜,只见他面如冠玉,眸若寒星,气质冷冽似风雪,原来正是那天绝宗少宗主祁缘,而他悍然攻去的青年也撤去了容貌的掩饰,与给人感觉俊美得很有攻击性令人畏惧的祁缘相比,他的容貌那真是截然相反风格的清隽端丽,温文尔雅,尤其现在还带着一丝笑意,更是给人感觉很是风姿翩翩,他淡定地出剑与祁缘相抗,也正是另一位主角那月剑宗的少宗主秋情:
“难得出来玩,火气别那么大嘛。”
他们俩旁若无人地就这样打了起来,旁观群众看到他们露出脸纷纷震惊吃瓜:
“居然真的是……”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
“难不成他们也是来为蓬莱大比下注的……?”
祁缘与秋情确实实力不相上下,一时之间看不出胜负,群众便私下闲聊起来,蓬莱大比是整个仙域最重要的比赛之一,限制五百岁以下修士参加,意在考评整个年轻一代的实力高下,也是为了决定次年蓬莱仙境的开启仙门是哪一门派,原本这比赛不过小辈们小打小闹,毕竟五百岁的修士通常能修到元婴境界已经算是能力出众了,怎奈这一届竟然出现了能在五百岁之内突破化神的天纵奇才,甚至——还是两个,正是祁缘与秋情。
修真界人修的修为等级可从低到高排为:引气入体,筑基,金丹,元婴,合体,化神,出窍,炼虚,渡劫,大乘,飞升,修炼至化神境界,那可比一般能称之为天才的元婴境界要整整高出两个境界了,可是这天下怎么可能能容纳两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在同一时代甚至似乎还是同岁,第一永远只会有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大家都在观望着究竟谁才能最终胜出成为日后的仙道之剑。
所谓仙道之剑,正是整个仙域最强的剑修,剑修的个体战力在各种修士中往往是最强的,所以最强的剑修,即是整个仙域最强的修士,无与比肩的顶峰之人。
仙道之剑,只会有一人。
而在祁缘与秋情两人中,祁缘出生于仙域第一大宗天绝宗,还是天绝宗宗主祁阳之子,可谓是从出生开始便被所有人寄托厚望,按照未来的仙道之剑培养,而秋情,似乎是出身凡界,十岁之时才被仙域第一大剑宗月剑宗执法长老凌渊带入月剑宗收为关门弟子,也是被整个月剑宗倾尽资源培养,同样是为未来的仙道之剑之位。
至于天绝宗与月剑宗,那也是竞争已久,其实两派关系实际上很不错,只是天绝宗虽然为仙门第一大宗,各类修士人才济济,综合实力整个仙域无宗可及,于剑修方面,却一直都不是仙域第一大剑宗的全剑修门派月剑宗对手,天绝宗作为仙域实力最强的仙门,整个仙域战力巅峰的仙道之剑却永远出身自月剑宗,自然是有所不甘,而祁缘的父亲祁阳与秋情的师尊凌渊当年也是冤家对头,祁阳刻苦修炼但始终敌不过正是当前仙道之剑的凌渊一剑,满心期待儿子能为自己一雪前耻,凌渊一路绝顶他人望尘莫及更是心高气傲,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弟子输给从未胜过自己的手下败将的孩子。
所以祁缘跟秋情,从一开始就是宿命的对手。
而祁缘与秋情的私交似乎也差得一塌糊涂,两人简直能在任何场合无视别人大打出手,说起来两人确实可能从骨子里就是合不来的——因为祁缘是单水灵根,秋情是单火灵根,自古以来水火不容,显然是完全没有办法做朋友甚至于友好相处都是不行的。
“哎,我听说祁缘跟秋情曾经在妖族龙谷连着打了三个月,把龙谷的龙都吵醒了,逃命的时候还在打个不停呢!”
“我也听说他们总是在各种秘境里面打架,还看到过好几次呢,他们怎么在秘境里都老是撞见,这就是冤家路窄么?”
“他们好像真的总是出现在同一个秘境,我也总是瞧见他们一起出现,我上次在火云岛上看到祁缘在跟秋情抢九火金莲呢。”
“祁缘一个单水灵根的修士要九火金莲干嘛啊?”
“礼尚往来呗,我上次也在冰雪之林看到秋情在跟祁缘抢冰源之心呢,你说秋情一个单火灵根的修士要冰源之心干嘛。”
“啊这,明明自己都用不上还非要特意去抢啊,我道侣都不愿意陪我去下没有他灵根的秘境找不符合他灵根的灵宝嫌麻烦呢。”
“道友,这你还不换个道侣啊,难道还留着飞升吗?”
“……”
众人七嘴八舌,八卦得开开心心,一旁来怡阁的管事看着祁缘秋情打架眼泪都要喷出来了,嗷嗷地扑上去哭诉:
“祁缘大人秋情大人!你们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小店都可以拆了重新装修了!”
“……”祁缘眉头一皱,丢给他一袋灵石架起了秋情的剑,“那是赔偿,我们出去继续打!”
秋情挑了挑眉,也给了管事一袋灵石:
“这是我的那一半,我们这就出去!”
两人剑刃交错,跟跳舞似的一边继续打架一边匆匆出了来怡阁大门,看热闹的人群立马也跟着跑了出去继续看热闹,但是祁缘跟秋情打着打着打到了天上,在天上打着打着越走越远,很快就只剩下两个小黑点逐渐连看都看不见了,围观群众谁也不敢追上去继续看,只能悻悻作罢准备各回各家,但是在此时也不知道是谁回过味来喃喃自语了一句:
“……可是如果秘境相遇是巧合,这一次,这两位怎么会一起前来来怡阁呢?”
是啊,为什么呢?也不是一路打过来的啊?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猜,也不敢开口,很快便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哎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得太多又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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